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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溫馨。若晴吩咐了老板煮上三碗餛飩面,只是有一碗在他們吃完后下鍋,帶回去剛好是熱的。傅霜吃完自己那碗后,看老板下鍋第三碗的時候掏出兔子錢袋付了錢。他帶的銀子其實并不多,只是穿著精致,人又生得白凈乖巧,像是嬌生慣養(yǎng)的樣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只不過稍稍露財卻不成想被那賊眉鼠眼的小賊給盯上了。若晴才將那碗餛飩面裝進(jìn)食盒,傅霜好生生的站在一旁看著,就被人故意撞了下。“啊…”傅霜揉了揉被撞痛的肩膀,扁了扁嘴。“小少爺,沒事吧?”若晴見他捂著肩膀,關(guān)切的問著。傅霜搖了搖頭,又想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腰間,才發(fā)覺兔子錢袋不見了?!板X袋,錢袋被人偷走了!”恍惚燈火里,傅霜見著前面矮個的男人手里攥著什么。傅霜讓若晴拿好食盒自己便追了上去,若晴不放心小少爺,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那形容猥瑣的矮小男人正將兔子錢袋里的碎銀倒在手上,惡狠狠地罵了幾句,像是嫌棄錢少了。那人像是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著似的,猛的回過頭來,只見小偷面露兇惡的盯著他。傅霜被嚇到了,委屈的后退。可又看見自己的錢袋確實被那人拿著,便壯著膽子道,“錢你可以拿走,錢袋還給我?!?/br>暗色光影闌珊燈火下,傅霜脖頸間的兔子玉墜瑩瑩發(fā)亮。“嘖嘖,身上藏著好東西呢?!毙⊥狄贿呅χ贿厡⒏邓獝汉莺莸赝谱苍诹藟ι?,又掐著他的脖子,直接扯著紅線想搶那玉墜。若晴在身后見到這一幕駭?shù)貌恍?,也顧不得什么食盒不食盒了,撲上去就想拉開小偷,卻被一腳踹在心口,直接倒在地上。“若晴,咳…咳!”傅霜被掐著脖子,就快喘不上氣了。他伸手掰著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卻是徒勞無功。“啊——!”那小偷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傅霜重獲自由,眼淚不受控的落了下來。他輕輕咳著,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錦服華裳的白衣男子單手便折斷了那小偷的右手,又在小偷腿上猛踹了一腳便將小偷甩給了身后跟著的仆從。“交給官府?!?/br>“是。”男子這才回過身來,他身著白衣,身量極高,可是臉生得甚好,眉目如畫,卻沒有半絲女氣,反而英氣逼人。“謝謝你?!备邓樃兄x眼前的人,虛弱的笑了笑,又伸手將若晴扶了起來。主仆二人皆是狼狽之色。眼前的男人見著他的臉之后卻是微怔。眼里的情緒紛亂復(fù)雜,一時間讓人難以捉摸。魏凜沒想過自己隨手救下的人,竟會長得和自己死去的胞弟這般相像。“你叫什么?”傅霜抹了抹因為疼痛流下的眼淚,“傅霜?!?/br>魏凜似是在沉思什么,半晌才道,“你是丞相家的小公子?”又頓了頓,“雪寒的夫人?”傅霜眨了眨眼睛,微微歪頭。魏凜補(bǔ)充道:“雪寒是我的至交好友。”傅霜膚色白,被掐過的脖頸已經(jīng)泛著可怖的痕跡。魏凜輕微皺著眉道,“脖子上的傷,不如現(xiàn)在我?guī)闳メt(yī)館找大夫看看?!?/br>傅霜彎彎唇角,搖了搖頭,“魏大哥,謝謝。我回去上藥就好了,謝謝你救了我。”“舉手之勞?!蔽簞C又看了看他,慢慢說道,“傅公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彼麤]有直說傅霜像自己的弟弟,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快到那巷口的時候二人才發(fā)覺餛飩面全灑在食盒里了。而且巷口的點(diǎn)心攤也收了。傅霜沒法子,脖子上的傷很疼,背上也痛。只得這樣回去了,食盒里的東西已經(jīng)處理掉了。傅霜神色懨懨的回到屋子里才發(fā)現(xiàn)凌雪寒已經(jīng)等他許久了。凌雪寒眼睛很尖,見著傅霜脖子上的傷痕便皺著眉將人拉過來攬在了懷里。“去哪了?”傅霜咬咬唇,便把事情都告知他了?!拔冶緛硐虢o你帶餛飩面回來的,但都搞砸了……”他低著腦袋,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又是一身的傷痕,楚楚可憐的要命。凌雪寒不知怎么的就想摸摸他的腦袋,但是忍住了,將人拉坐到床褥上,取了那祛除傷痕的膏藥來。他取了一指散著香味的軟膏,伸手捏著傅霜的下巴讓他仰起脖子來,便將軟膏仔細(xì)涂抹在他受傷的頸間。“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br>傅霜知道他要給自己背上上藥,便乖乖的解了衣衫,露出了線條好看的背,慢慢的趴在了床褥上。來自指尖冰涼的觸感和軟膏細(xì)膩的柔軟,凌雪寒指腹輕輕按摩著。“你以后想吃餛飩面,我便帶著你去。你不用給我?guī)б瓜??!绷柩┖f著話,卻沒聽見回應(yīng),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傅霜竟是舒服的睡著了。凌雪寒俯下身,輕輕了啄了一下他的耳垂。-傅霜這一覺睡得極深,醒的卻很早,凌雪寒正換了朝服準(zhǔn)備出門。“凌雪寒……”他剛醒,整個人呆愣愣的半睜著眼睛,就這么坐了起來。凌雪寒見著他這個樣子,手不可遏制的在傅霜凌亂的腦袋上摸了一把。“夫人隨著我練劍可好?”傅霜眨巴眨巴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因為沒睡醒,聲音也是軟糯糯的?!熬殑??”他又嘟著嘴笑了笑,“好啊…你教我就好?!?/br>都不問為什么,一副小兔子等著被吃的傻樣。第八章傅淼作為宮廷畫師擇日入翰林院的消息當(dāng)天便傳到了將軍府。彼時,傅霜正仰躺在庭院里的貴妃榻上,臉上蓋著話本,睡得迷迷糊糊好不愜意。覆臉的話本驟然被人拿開,陽光有些刺眼,傅霜緩緩睜開眼,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困?!备邓嗔巳嘌劬δ剜?。凌雪寒彎下腰,托著傅霜的背,一手穿過他的膝下,把他抱在了懷里。“別在這睡,會著涼?!?/br>傅霜下意識地環(huán)住凌雪寒的脖子,此刻他已醒了大半,搖搖頭后又將腦袋靠在凌雪寒胸膛上。“我哥入了翰林院當(dāng)畫師了?!备邓贿呎f著一邊無意識的笑了起來,“他畫畫一直很好?!?/br>“給你畫過么?”傅霜搖搖頭,“之前一直待在別院里,哥每次來看我,都沒辦法帶上畫具的。”“那我來?”凌雪寒將人抱進(jìn)里屋后便順勢靠坐在椅子上,傅霜就著這個姿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傅霜依舊環(huán)著眼前人的脖子,一臉疑問的看著他,“雪寒也會畫畫嗎?”凌雪寒極其順手的捏了捏傅霜的尖下巴,“我最擅長畫人像?!?/br>“夫人不如換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