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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忙道:“你昨天不是讓我回去查韓冬嗎?我遇見十三了。十三說,邵家以前留下來一瓶六親不認,后來不見了,當初他猜是韓冬拿走了。結(jié)果韓冬不久就失蹤了,他就忘了這件事情?!?/br>林茗閉著眼睛想了想:“哦,他還說,六親不認這種毒,毒性不會消,會蔓延,讓你們多注意點。還有件最重要的事?!?/br>林茗突然擺正了臉色:“皇上讓我?guī)П鴣砭饶銈兞恕!?/br>陳淮慎瞥了她一眼:“你病了?”林茗嚴肅道:“呂冠清要造反了?!?/br>陳淮慎吧唧嘴:“這個要字很微妙啊?!?/br>林茗吁了口氣:“哎喲喂,我一晚上都在想這件事情,就怕要是一不小心忘了就完了,連夢都不敢做一個?!?/br>陳淮慎收起玉佩,拍拍手說:“找人來挖吧,呂將軍要造反了?!?/br>林茗喊了一群人來,沒過多久,就從地下挖出了不少刀劍兵器。兵器上面還清晰地刻著一個“呂”字。林茗評價:這栽贓栽的,也是那么順溜。要殺人,往往只需要一個不那么可信的理由。林茗問:“老板,抓人去嗎?”陳淮慎問:“你知道呂子豐在哪兒嗎?”林茗想了想:“伶人館吧?”陳淮慎:“派兩個人,跟我去找他,其余人守在城門口?!?/br>呂子豐果然在伶人館,不過是在伶人館的后院吹笛子,周蝶跪在他的腳邊。陳淮慎沒打擾他,一直等到他吹完了整曲。陳淮慎負手看著他:“你以前每天都會坐在黃土堆上吹這首曲子,你現(xiàn)在等到你要等的人了嗎?”呂子豐落寞道:“他走了?!?/br>陳淮慎搖頭說:“我沒想到你會殺了他?!?/br>呂子豐笑了兩聲:“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少嗎?”陳淮慎自嘲道:“和你認識那么多年,從來不知道你的武功那么好?!?/br>呂子豐看著庭院的杏花:“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少嗎?”呂子豐:“你不是來抓我嗎?又在等什么呢?”周蝶忙站起來撲到呂子豐身前:“你們要抓爺?為什么要抓爺?”呂子豐拎起他的衣領丟到一邊,周蝶又跑了過來,擋在前面:“別抓他,他什么事都沒做,一直和我一起。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做的?!?/br>呂子豐諷刺道:“你算什么東西?”抬腳踢斷了他的腿,把人往旁邊一推。呂子豐跟著官差往外走。周蝶掙扎著想要起來,喊道:“我是同謀,一起抓了我吧。我是同謀?!?/br>陳淮慎無奈道:“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嗎?你也是同謀?!?/br>周蝶捂著眼睛抽泣道:“我是同謀?!币宦吠现鴶嗔说耐扰懒诉^來:“抓我吧,我是同謀。”呂子豐斜看了他一眼,無情地將他踹到了一邊。周蝶伏在地上哽咽道:“爺,我就是一場夢,你就任我做下去吧,醒了我就死了?!?/br>呂子豐沒再理他,走了出去。陳淮慎看著這狀況,嘆了口氣,讓人把周蝶也押下去,給他治下腿,關到呂子豐旁邊去。☆、恍然如夢五陳淮慎到了城門,集結(jié)了一隊兵馬,往呂冠清的府邸殺去。將軍的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了下人,一群人直接穿過門庭,到了大堂。呂冠清一身戎裝,坐在正首椅子上,手里握著一把長刀,等他們來。陳淮慎鞠了一躬,說道:“呂將軍,多有得罪?!?/br>呂冠清說:“當年也算是我害死了杜將軍,我也是罪有應得?!?/br>陳淮慎抬起頭,大驚:“你?”呂冠清回憶起往事:“當年我進宮面圣,皇上看見我,送了我一小藍楊梅?!?/br>呂冠清接過楊梅吃了口:“著實美味,微臣不禁想起當年在青田飲過的楊梅酒?!?/br>皇上:“酒?朕剛得了幾壺好酒。”一擺手:“去,給國舅爺拿壺久醉?!?/br>呂冠清:“酒醉?好奇怪的名字?!?/br>皇上笑道:“是長久的久,喝酒的人,不就是想久醉嗎?只要永遠都醒不過來,那就能永遠無憂無愁了?!?/br>侍女拿了壺酒放到呂冠清的桌子上,皇上說:“這酒烈的很,國舅爺少喝一些?!?/br>呂冠清謝恩離開了。呂冠清拎著酒晃悠到杜云義家門口,一進去就放聲大喊:“云兄,云兄?!?/br>杜云義從內(nèi)院走出來:“呂兄?”呂冠清拍拍酒壺哈哈笑道:“好東西要送你,我剛得了一壺好酒?!?/br>杜云義忙拉著他到?jīng)鐾とィ骸昂茫?,有酒什么都好?!?/br>呂冠清嘲諷道:“好一壺久醉。”陳淮慎皺眉:“你也喝了?”呂冠清點點頭:“喝了。”陳淮慎明白了:“楊梅。”呂冠清:“不錯。真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呂冠清抬頭看著他:“今上不也一樣嗎?不過他比他父皇高明的多了?!?/br>杜云義中毒嘔出了一口血,呂冠清連忙扶住他:“怎么回事?這是這么回事?”掃了一眼桌上的酒,一手打翻了它,“酒里有毒!大夫!快去找大夫!”杜云義抓住他的手:“不能找大夫?!?/br>呂冠清按著他的胸口,幫他壓下翻涌的氣血:“云兄!你在說什么!”杜云義勸道:“皇上要我死,這次不行,一定還會有下一次,還會連累另外一個人。”呂冠清一個大男人忍不住哭了出來:“你不能死?。鴽]了你,就真的要完了?!?/br>杜云義搖頭:“大皇子禮賢下士,果敢隱忍,他會是個好皇帝?,F(xiàn)在跑吧,去邊疆,你根基牢固,只有你不在京城,他不能拿你怎么樣?!?/br>呂冠清慌張地四處張望:“不!大夫!大夫!”杜云義捂著眼睛哭道:“江山一統(tǒng),吾輩難期?!?/br>呂冠清:“然后,他就引頸自盡了。”呂冠清抱著杜云義的尸首痛哭,“將軍吶!將軍!大夫呢!快來個大夫啊?!毕氯藗兟動嵍鴣?,看見這一幕驚叫起來,急忙去找大夫。可杜云義已經(jīng)斷了氣。呂冠清拔出刀,大聲吼道:“江山一統(tǒng),吾輩難期。小子們!北定中原之日,望焚紙相告!”說罷也自刎而死。陳淮慎撩開衣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對著尸首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定不負所托?!?/br>一個士兵跑上來,呈上一封信:“大人,書房找到的?!?/br>陳淮慎打開看了一眼,收進了懷里,一個人走了出去。呂冠清私藏兵器,涉嫌謀反,罪行被揭穿已經(jīng)畏罪自殺。呂冠清鎮(zhèn)守邊疆多年,在百姓中威望很高,一時之間陰謀論層出不窮。朝廷隨后公布了呂冠清的遺書,更準確的說是認罪書。毒殺新科進士韓冬,毒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