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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一個人形,連忙溫柔道:“你沒事吧?”楊齊嗲聲道:“討厭,你摸的是人家?!?/br>陳淮慎抽過去一巴掌。楊齊怒罵道:“你大爺!呸!”黑暗里還能吐得這樣神準(zhǔn),陳淮慎抹了一把臉,挨著坐在了旁邊。楊濟的聲音從另一側(cè)過來:“你過來找我們是有事嗎?”陳淮慎:“師父讓我來告訴你,張家人喜歡在門口來陰的,小心他們下藥?!?/br>楊齊:……陳淮慎:“師父還讓我告訴你,張家堡的人最討厭官府了,你們的身份別讓他知道,不然得被抓起來。”楊濟:……是啊,他們已經(jīng)進來了。楊濟遂問道:“所以你怎么也進來了?”陳淮慎挺起胸膛:“我假裝被抓,進來救你們?!?/br>楊齊嘲笑:“結(jié)果沒來得及裝?”陳淮慎不滿:“我真的是故意進來的!”楊齊:“那你想怎么出去?”陳淮慎摸摸下巴:“還沒想出來?!?/br>楊齊什么都沒說,陳淮慎莫名覺得受到了侮辱,為自己辯白:“但我?guī)Я撕苡杏玫臇|西!”楊濟:“什么東西?”陳淮慎從懷里掏出火折子,撕下了一塊衣角點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絲光明,陳淮慎得意道:“你看?!?/br>楊齊翻了個白眼:“你有多少衣服可以燒?”陳淮慎不開心地哼了一聲。楊濟突然嚴(yán)肅地問道:“你是誰?!?/br>陳淮慎一愣:“楊濟?”背后悠悠響起一個聲音:“他是問我?!?/br>陳淮慎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一直沒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陳淮慎和楊齊往前跳了兩步,那無名氏說:“怕什么,我又不是鬼?!?/br>楊齊警惕道:“你是誰?”無名氏語氣懶散地回答:“我都沒問你們是誰,你們?yōu)槭裁匆獑栁沂钦l。”楊齊:“那么久了,你都不出聲?”無名氏:“你們又沒和我說話?!?/br>楊齊:“你不說話我們怎么知道有你?”無名氏:“你們不和我說話我怎么能隨便說話?”楊齊:“你不……”“夠了?!睏顫驍嗨麄儯骸澳闶鞘裁慈?,為什么會被抓進來?”無名氏嘆了口氣:“你們被抓進來有理由嗎?他們抓人需要理由嗎?”陳淮慎按著楊齊的肩膀又坐下來:“你對這里很熟?”無名氏掏出一根蠟燭點起來,擺到中間:“非常熟,我被抓了很久了?!?/br>陳淮慎:……陳淮慎:“你剛剛是鬧我們玩呢吧?”無名氏無辜道:“是你自己要撕的?!?/br>楊濟問:“你留在這里,是想做什么?”無名氏嘆了一口氣:“這個說來話長呀?!?/br>楊齊也嘆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br>無名氏捧著自己的臉說:“其實我本來也是個將軍,但張二看上了我,硬是把我抓了過來,他要我從了他,不從就一直關(guān)著我?!?/br>陳淮慎歷數(shù)了一邊當(dāng)朝將軍,沒聽說過個哪個那個悲催啊。楊齊試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無名氏羞澀道:“呂子豐?!?/br>眾人:……所謂的呂子豐嘆了一口氣:“我爹被殺了,我卻被救了出來。其實我也不想茍活于世,只是我想起我爹臨終前的勸告,又要保下這條命?!闭f著嚶嚶哭了兩聲。楊齊正色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嗎?”無名氏含羞帶怨地斜了他一眼:“我怎么會知道嘛?!?/br>楊齊:“我叫呂子豐?!?/br>眾人:……無名氏:“那么巧?”假假呂子豐互相對視開始了冗長的較量。楊齊往火光挪了挪,盤腿坐好:“你知道怎么出去嗎?”陳淮慎哼哼:“他要是知道,還能在這里嗎?”無名氏抬起下巴哼哼:“我還真知道,只是我不想出去。”陳淮慎懷疑地挑了挑眉。無名氏指了指墻角:“你們要走就走吧,不要打擾我?!?/br>陳淮慎將信將疑地過去敲了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底下真的是空的,三人都圍了過去。陳淮慎搬開地上的板磚,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來,三人神色有些微妙,擠眉弄眼地交流信息。陳淮慎:下去嗎?楊齊:誰知道坑下面是不是還是坑?陳淮慎:那你去,我留下來看著他。楊齊搖搖頭:我四肢麻木。楊濟捂著額頭,他居然能看懂他們在說什么,剎那覺得人生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最后拍板,陳淮慎下去探路,楊濟陪著楊齊等在這里。楊濟覺得這人不簡單,也摸不準(zhǔn)他的態(tài)度和目的:“你來這里多久了?”無名氏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時是我什么時候失蹤,什么時候來的。”楊齊無奈道:“你還敢說你叫呂子豐???”無名氏:“你不也說嗎?”楊齊:“是你先說的。”無名氏:“是你先問的?!?/br>楊濟搖搖頭,這話沒法聊,獨自坐在一邊安靜的思考,任由假假呂子豐互掐。楊齊吵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什么都沒問出來,滴水不漏,干脆也閉嘴了。這邊剛剛安靜,陳淮慎就從地道里鉆出來,開口就是問候無名氏全家。陳淮慎拎著無名氏的衣領(lǐng)就要動手,楊齊連忙攔住他,好言相勸了幾句,忍不住問道:“怎么那么臭?你多久沒洗澡了?”陳淮慎呸了一口:“出口就是在茅廁,娘的,爺直接推開了,一桶的夜香?!?/br>楊齊怒道:“你不早說,娘的,爺直接拉你了,一手的屎臭?!?/br>☆、出賣與反出賣兩個人鬧了一通,決定還是先出去比較好,紛紛鉆進了那個地洞。到了洞口的時候,陳淮慎死命拽下楊齊身上的外套,鋪在了地上,然后把楊濟推上去。三人從地下出來,呼吸的第一口空氣是濃郁的糞香,實在不敢恭維,一點逃生的快感也沒有了,拍拍衣服皺著鼻子趕緊跑了出來。陳淮慎打劫了幾個小廝,扒了他們身上的衣服,各自換上。讓他倆先混出府去,自己去找藥膏。楊齊叮囑道:“記得順便找找我的劍,那可是楊家家傳的?!?/br>楊齊和楊濟兩人偽裝了一下,低著頭找出口。兩人邊走邊悄聲說話,楊齊擠眉弄眼道:“你說呂子豐要是知道有人這樣冒充他,是不是會真瘋?”楊濟:“可是他不知道?!?/br>楊齊捂著嘴笑道:“我一定要告訴他!實在太有意思了?!?/br>張家堡很大,他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不覺就迷路了。當(dāng)他們第三次穿過同一個庭院,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