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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難過。他趴在一邊,胃早以前吃的東西只剩下一點殘渣,還有酸水都吐出來了。充滿血的味道的通道又有著嘔吐物的餿臭。扶著墻站起來,容柏知道自己的手在抖,腿很軟,要站不住了。他只能背靠在墻上,死死撐著,妄圖這樣讓自己好過一些。黑大壯已經不再動彈。那么粗的東西插/入身體,即使沒有傷及心臟他也活不了多久,那強悍的身軀此時垂著,四肢攤下。容柏覺得自己又要吐了。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需要去找顧謹臣。再惡心也要忍著。容柏扶著墻,眼睛在剛才拿著的鋼管上飄過,卻沒有勇氣去抓。腳步聲從通道的那一側響起。那是他們過來的地方。聽聲音,人數(shù)應該不少,很雜亂,也很快。容柏臉上扯出一個哭一樣的表情。他跑不動,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顧謹臣,一定要是你,求你快來吧。即使是這樣,容柏也已經強忍著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拾起他的武器——那根鋼管,在攻擊黑大壯的時候已經彎曲的不像樣子。即使是這樣,容柏也只能拿著它,這個武器對他來說,很安全。殺人的感覺留在手上,容柏連深呼吸都做不到。腳步聲漸漸近了。容柏捏緊鋼管。嘴唇在不經意間已經被他咬的沒有血色。輸了怎么辦?輸了怎么辦?這是綁架以來他第一次覺得恐懼,明明希望就在眼前。更近了。咚咚咚咚,容柏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更近了。“怎么回事?”大約這些人看到了黑大壯的尸體和蜷縮在一邊的杜允。不過這些容柏都不在意了,他在意的是這個人的聲音。鋼管從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的聲音驚動了剛剛來的這一批人。“誰在那邊?”問話的人剛說話,他前方的人就已經大步向著出聲的地方走去。一臉急切。“容柏,容柏!”那些雜物堆砌的地方,容柏蹲在地上,鋼管斜斜掉在他前面,帶著臟亂的臉上滿滿不可思議和如釋重負交雜著。“沒事了,沒事了?!鳖欀敵紦崦莅氐暮蟊常拖駬崦游镆粯?。容柏沒有開始那么鎮(zhèn)定,但也沒有之前那么無措了,閉著眼睛調整了一會兒,除了緊緊抓著顧謹臣衣服的手,其他都和平時一般無二。有人來到他倆身后。“老板,一死一昏?!?/br>顧謹臣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容柏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抓著他衣服的力度大了一些。再看看那個非常強壯的男人的死狀,顧謹臣已經大概猜到了。“去查一查那個男人的身份?!鳖欀敵紦]手將手下遣開。然后將容柏低下的頭扶起來。“我殺了人?!彼岷诘捻又敝蓖蝾欀敵迹瑳]有疑惑和恐懼,很空寂,正是這樣才會讓顧謹臣害怕。“不是你的錯?!鳖欀敵及参克?,一下一下摸著他的脊背,現(xiàn)在他只恨自己和童藍消耗了那么久,錯過解救的最佳時間。容柏在他懷里,緊繃的肌rou漸漸放松,“我不知道會這樣,但是除了殺了他我沒有別的辦法?!彼呀浘AΡM,只是走一步都是困難。顧謹臣扶容柏站起來,可是他就連站都費勁。干脆直接公主抱。容柏驚訝地叫了一聲?!捌鋵崱疫€是能走的?!毙÷暤馈?/br>都是顧謹臣的手下,容柏覺得自己簡直不能更丟人了。“就現(xiàn)在這樣,你還想走?”顧謹臣暗示地捏了捏他的腰,示意他現(xiàn)在站起來都困難的糗樣。容柏吃痛呼出聲,臉都擰巴了。顧謹臣開始還有些調笑的心思如今全熄滅了,只有小心翼翼卻牢牢將他固定在懷中,快步往外走。留下一群手下面面相覷后繼續(xù)自己的事情。根本沒見過老大這種表情。走到廢棄工廠前面,容柏看到雜亂中參雜著斑駁血跡。這邊的燈光已經很亮了,把這里照的什么都清清楚楚。容柏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他覺得自己被綁進來的時候應該沒有這么亂。“你受傷了沒?”容柏急切地想下來看看顧謹臣。卻被牢牢抱在懷里。“不要亂動,我沒有事?!鳖欀敵冀〔酵庾?,外面已經停了不少車,其中警車還在響。各種人進進出出,更多的是被綁起來又拷了手銬的人。容柏靈魂深處還是個小市民,又是剛剛受過驚嚇,慣性瑟縮了一下。顧謹臣以為他怕自己殺了人的事情暴露出去。安慰地拍拍他。“沒關系,不會有事的?!倍缇褪牵ㄠ拧巧叮┑娜耍趺磿屪约胰顺鍪??兩人暢通無阻,沒有人來攔他們,什么錄口供啊的一律都被白曉明接下來。顧謹臣抱著容柏坐進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低調轎車。很快,轎車啟動,在濃郁的夜色中向華都市區(qū)開去。……遇到顧謹臣,容柏的神經就放松了。以至于上了車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頭枕在愛人肩膀上,全身都被愛人小心翼翼擁抱著,兩個人緊密貼合在一起,沒有比這在經歷了一場劫難后更讓人幸福的了。而顧謹臣也沒有這么安心過。這個人失蹤那么久,久到他想起來容柏和他說的重生的事,生怕這個人又跑到別的什么地方去。現(xiàn)在,他就在他懷里。顧謹臣在心里緩緩將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容柏清淺的呼吸讓他滿足不已。剩下的事都留到之后再說吧。車子平穩(wěn)駛入顧家宅子的院子里。立刻圍上來一圈人站在門口看向車子。顧謹臣抱著容柏從車上下來,沖家人們點點頭,就像一邊已經等著的管家道:“把張醫(yī)生請過來?!?/br>接著進了門,大步走向他們的房間。容柏被來來回回檢查了個徹底。張醫(yī)生最后又一次將全身都青紫青紫看著好嚇人的容柏又翻來覆去檢查一遍才收回自己的東西。“五少帶著容少爺去照一張片子吧,我懷疑容少爺是肋骨斷裂,不過很幸運,沒有傷及內臟。”顧謹臣在容柏身上衣服撩開的時候就差點坐不住。渾身的傷,視覺沖擊感相當強烈。再加上顧謹臣看到容柏時,容柏的樣子,簡直就是腦補一下都覺得好心疼。顧家人都不敢上來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