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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是知道的吧?容耀祖和我的關(guān)系,不過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你母親要死了。”容柏坐在面對杜允的椅子上。對杜允來說,母親應該是他心中最后的希望。“你胡說!”他手上的鏈子嘩啦啦作響。因為他總是在毒/癮發(fā)作傷害自己,為了他的命著想,他們只能這么困著他。容柏冷冷地看著他。目光憐憫又冰冷?!拔疫^來是要告訴你,容耀祖打算殺死劉春萍嫁禍給他大哥。你已經(jīng)失蹤不見,何況偽造一份遺囑對容耀祖來說還是可以的。”杜允停止掙扎,他在想容柏說話的可靠程度。片刻后,杜允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說的是真的?”容柏點點頭,盡管他覺得杜允看不到?!拔覜]有理由騙你。你不過是一個棄子,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只想扳倒容耀祖,讓他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br>杜允突然笑了,笑聲在空蕩的地下室特別清晰。“你放了我,我?guī)湍?。前提是你要保護我媽?!?/br>“說來聽聽?!?/br>“我有艾滋?!本拖褚粋€驚雷,在地下室一共只有三個人,看守的那個人表情不太好,但依然盡職地請容柏出去。“不需要?!比莅刈谝巫由?,分辨他說的是不是事實。杜允笑起來聲音很怪異,他的嗓子在一天一天和毒/癮斗爭中已經(jīng)壞了?!笆峭{。他讓那個賣毒/品的男人強/jian我,其實說到底我是自愿的,因為很爽,還有東西拿。不過事后,我被檢查出來,童藍就已經(jīng)放棄我了。我算是想明白了,人生本來就不該公平的?!?/br>“你現(xiàn)在的樣子……”容柏說了半截止住了。杜允有副好皮囊,所以才能和童藍混那么久,才能周轉(zhuǎn)于許多男人之間。現(xiàn)在即使是被毒/癮掏空了身子。那雙眼睛反而更加大了。瘦弱下也有讓人想保護他的沖動。“容文,啊對,容耀祖包養(yǎng)的情人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我長,而我,也是唯一知道他敏感點的人?!倍旁视中ζ饋?。“……我明白了,我會保護你mama。”容柏深深看了一眼杜允。“在計劃開始的時候他們會放你出來。”不會有太長時間的。容耀祖下的是慢性毒藥,劉春萍現(xiàn)在還不會有事,容柏腦子飛速旋轉(zhuǎn),已經(jīng)想到了他該怎么去做。杜允得到他的承諾,又呵呵笑了兩聲,不再言語。容柏起身走出去。他并不想對杜允做更多,所有人里面,杜允的罪可以說是最輕的。但老天不饒他,杜允自己作孽,只得得到現(xiàn)在的下場。重生以來,容柏更信命。命運可以改變也可以一塵不變。……杜允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容柏的拍戲。他依然有很好的狀態(tài),甚至比什么時候更容易進入戲中。崇一大概就是一個被命運束縛的人。不過是少年時期的迷戀竟然牽扯到現(xiàn)在,心心念的人最終下了殺死他的命令。容柏明明是第一次接觸這個角色,融入角色的速度之快,往鏡頭前面一站就是真正的崇一。這場戲要拍崇一第一次的露面。影部是一個奇特的存在,他們只聽從于皇帝的命令卻并不在早朝上出現(xiàn)。而崇一是唯一能進了御書房和皇帝直接對話的人,但是他能到的地方也只限于御書房了。崇一低著頭,平靜的語氣訴說他的任務結(jié)果。一時間御書房中只有他淡然的聲音。崇一的聲音很好聽,就算是這樣子說話,每一個字都帶有自己的魔力似的。“好,朕就知道,沒有你崇一辦不成的事?!被实勐犕瓿缫坏膱蟾?,坐在椅上撫掌大笑。崇一并未回答,一身簡潔的黑色長袍襯出修長的身段,黑發(fā)如墨被規(guī)規(guī)矩矩固定在腦后沒有一絲凌亂。“崇一有什么想要的?朕可以賞賜你?!被实畚⑿Α?/br>一直默默無言的崇一終于抬起頭,那張臉上的淡然終于有了一瞬間的松動,但又很快恢復毫無表情的樣子。“陛下言重了,臣并無所求?!?/br>“哦?”皇帝語調(diào)微微上揚,“崇一你真是無欲無求啊……朕最近聽說,楊月樓中有一驚世美人,可朕記得,楊月樓是影部的地方吧,如何會有美人?莫不是崇一你……”“屬下不敢對陛下有二心!”崇一重重跪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和膝蓋之間發(fā)出劇烈的響聲。皇帝穩(wěn)坐在座位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微笑著:“你這是做什么,朕并未怪你啊?!?/br>崇一咬牙,想說什么卻終究是閉了嘴。一跪一坐,兩人久久無言?;实凵磉叺拇筇O(jiān)尖著嗓子道:“崇一閣下當真是盡心盡力,這影部在你的管制之下還要多為皇上分憂啊?!?/br>這一句打斷了皇帝與崇一的沉默。崇一未得皇帝之意,不敢擅自起身,跪在地上筆直的身板絲毫不彎曲。垂下的長發(fā)遮住他的臉,即使這樣皇帝能想到他平靜的表情。“鎮(zhèn)遠大將軍求見!”門外,太監(jiān)尖細嗓門傳來。“起來吧,那件事繼續(xù)查看,順便你們影部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边@句話讓崇一身子震了震,但依然沒有表示。“下去吧?!被实叟d致缺缺地揮揮手。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一片淡然。崇一起身,退至門口,和進門的大將軍擦身而過。他聽力極佳,只不過幾步的距離,就聽見大將軍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來。“陛下還是少見他為妙,冊封儀式在即,陛下寵幸一個男人的傳言總歸還是不好的……”剩下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在閉合的門內(nèi)。崇一終于抬起頭來,露出苦澀的淡笑。這是他唯一露出來的表情。男寵?他怎么可能是?……“很好,容柏你的演技有上漲啊?!鄙蚵斉呐囊呀?jīng)從鏡頭中走出來的容柏。“都是沈?qū)Ы逃暮??!比莅刂t虛道。然后兩個人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大笑起來。周圍人:=_=。笑點在哪兒?你們兩個的笑點要不要這么奇葩。于是沈聰和容柏哥倆好一樣搭著肩,其實是在商量今天晚上到底誰付賬的問題。中午聚餐有人沒來,晚上必須要再來一次(其實只是沈?qū)а菹牒赛c)。編劇湊過來一起討論,腆著臉希望能夠?qū)⑺麄兺曛坏挠颜x更好的進行下去,并且表示只要你請我喝酒我就給你加戲!沈聰偷偷道:“他媳婦嫌他血壓高,一口都不讓喝。”容柏會意,非常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