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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依舊那一臉高深莫測的冷峻,只能無奈地低頭,咬了咬嘴唇。這家伙從他們相識到現(xiàn)在,基本都是這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孔。誰都看不出他心里在搗鼓些什么。 突然,一只黑黝黝的手臂伸到了她的眼前;那只比手臂更黑的手中正抓著一把雪白的骨刀。那骨刀的刀刃被磨得薄如蟬翼,還微微透著冷然的光暈。 宮雪音從那黑手中接過骨刀;當輕巧的刀柄握在手中時,她出手飛快地揮了幾下;嚇得黑手的主人趕緊避到了一邊。 宮雪音抬頭,看向一邊猛拍著胸口的黑瘦男人??谥袊\里呱啦不知道說著什么。她不解地轉(zhuǎn)頭,看向唐晉,以期待著他能夠給她翻譯一下。卻發(fā)現(xiàn)他嘴角那忍俊不住微微揚起的笑意。 “哼!”不翻譯就算了,居然還看她笑話,偷笑她!宮雪音生氣地轉(zhuǎn)頭 ,頭也不回地跟著勇敢者小隊往基地出口而去。 唐晉跟在她身后,無奈地搖著頭。這丫頭還是沒有變多少,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當然寵壞她的除了他,幾乎沒有別人了! ☆、八 勇敢者小隊的隊員們在隊長金科的一聲令下,兩三百號人浩浩蕩蕩地向著安全基地大門行去。一路上,他們相互交談著什么,顯得格外的興奮。 “嘿嘿!兄弟你昨晚沒被那小妖精榨干??!看你還挺精神的嘛!” “大哥,看你說的!你不是比小弟還要……”各種各樣的笑語調(diào)侃聲,不斷地在隊伍中傳出。 這次出去狩獵,勇敢者小隊出動了將近百分之四的隊員;連總隊隊長也在其中。想必這次他們打算大干一場了。唐晉安靜地聽著他們的交談內(nèi)容,好看的劍眉微微皺了一下;生怕他們的污言穢語,污了她的耳。他不著痕跡地偷偷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宮雪音。 這才想起宮雪音聽不懂他們的話語;唐晉輕呼一口氣。走在她的身側(cè),默默地跟著她的腳步。 宮雪音不緊不慢地跟在小隊的后面,穿過了一條條雜亂不堪、臭氣肆意的狹小道路。走過的小巷都很擁擠,似乎這個基地的人口挺多的。一路上,她細心地觀察著周圍惡劣的環(huán)境;在腦海里記憶著艾爾基地錯綜復雜的路線。 安全基地里大大小小的道路雖然很多;但一到天亮集聚在小路兩邊,身上衣衫襤褸的普通人們便開始了每日的各種乞討。一些面黃肌瘦的小孩穿梭在人去中……讓原本就很狹小的道路,顯得更加擁擠了。 越往基地大門口走去,擠在基地門口的普通人也就越多。大多數(shù)普通人都瘦得只剩一身皮包骨,滿臉菜色一副病態(tài)。這些害怕走出安全基地的人,明顯過得很艱難。但他們又沒有膽量和勇氣出去一搏。有些人都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挺安逸。 安全基地的巨石大門,被幾個彪形大漢緩緩地推開了一條縫隙。從那縫隙中往外看去;風沙殘卷起一地的沙塵,在半空中打著旋渦。而更遠處的綠意,卻綠得異常醒目,那綠意不禁讓人脊背發(fā)寒。那生機盎然的綠意中,可是隱藏著致命的威脅。 巨石大門被完全打開;在石門大開之際,狩獵小隊的隊員們似乎顯得格外興奮。與擁擠在一起,蒼白著臉的普通人產(chǎn)生了強烈的對比。 一時間,肆意的笑語聲在基地大門口響起。一個個狩獵隊伍各自聚集在一起;人員到齊的小隊就直接出發(fā)了。還有些人員沒到齊的臨時小隊,只能等待在大門口。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讓人不自覺提高了警惕,但內(nèi)心想要感受刺激的心跳卻砰砰亂跳著;像似一頭充滿欲望的野獸,等待著狩獵獵物時的亢奮??墒牵挥钟姓l能知道,這些人中哪些會活著回來,哪些又成為了獵物的獵物呢? 勇敢者小隊在安全基地中排得上前十,當然他們都是正規(guī)的狩獵小隊。雖然剛才在無人區(qū)中也收入了一些臨時隊員;不過在隊長金科的帶領(lǐng)下,井然有序地等待著隊長的號令。 “出發(fā)!”金科一揮手,幾百號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遠處的綠意行去。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未知的命運;不知多少人能夠活著回來。他們的內(nèi)心又期待又害怕著;但是對食物的渴求和狩獵的興奮掩蓋了心中所有的懦弱。 迎面吹來的風塵中帶著明顯的腥氣;經(jīng)常出來狩獵的隊員早已經(jīng)用脖頸間的粗布蒙上了口鼻。但那黃褐色的塵土,還是厚厚地附在了他們的毛發(fā)和暴露在外的皮膚上。 當然,有幾個臨時隊員就沒那么幸運了;大量的塵土直接吸進了氣管。立刻,一陣陣無法抑制的咳嗽聲不斷從隊伍中傳出。 宮雪音拍了拍發(fā)上和衣服上的塵土,眸光一掃旁邊的唐晉,見他也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嘴角微勾了一下。這么多年來,她還真沒有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樣子。 “想笑就笑吧!”耳邊突然吹來一陣熱氣;她白嫩的耳尖立刻泛起了紅暈。向前快走幾步,有些惱怒地轉(zhuǎn)頭,直接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哪里想要笑的樣子!”話落,她原本嬌羞地臉立刻嚴肅了起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然地點了點頭;警惕地向著周圍環(huán)視而去。 不只是他們兩人發(fā)現(xiàn)了狀況,勇敢者小隊的隊長金科也嚴肅地擺出了防衛(wèi)的姿態(tài)。宮雪音向著前方望去,只見金科手中的金屬刀橫在半空。他連連對著隊員做了幾個手勢;經(jīng)驗老到的,安靜地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武器。 原本在咳嗽的幾個隊員,艱難地屏住了呼吸,強忍著咽喉里撓心撓肺的癢意。等待著看不到的危險來臨。 幾乎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等待著未知的危險。不久,一陣陣輕微的沙沙聲從他們腳邊傳出;很快那沙沙聲又遠去了。耳邊只留下呼呼的風聲;與隊員們驚魂未定的心臟,還在胸腔里砰砰亂跳。 不過,所有隊員沒有接收到隊長的指示,誰都不敢亂動。那沙沙聲,可是恒英星球上最臭名昭著的砂礫啃噬獸發(fā)出來的。 這一片沙土下都埋藏了許多的特殊礦石,不過這個砂礫啃噬獸害怕的礦石都埋在了基地圍墻附近了。 遠處突然的哀嚎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放眼望去,那些跟著他們小隊后面出來的狩獵小隊,早已經(jīng)潰不成軍。但勇敢者小隊的隊員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鮮活的生命到處亂竄;卻無能為力。 不一會,只剩下了一地的碎布片和幾縷毛發(fā)。一陣帶著腥氣的風吹過,黃褐色的土地上,什么也沒有留下。 那從黃褐色沙土地里鉆出來的——是蟲子??? 蟲子!又是蟲子!是不是每個星球都存在蟲子?宮雪音的眼中透著掩蓋不住的恨意。她的親人都死在了蟲子的利爪和口器下……視線似乎被什么模糊了。 身上恍然傳來了暖意,視線慢慢地從遠處收回;無神的雙眸漸漸清澈,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