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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只見隋河俊俏的面容出現(xiàn)在我面前,發(fā)梢還滴滴答答的向下墜著水滴,他帶著幾分得意道:“逮住了,好大一只白鵝,煮了吃。”我一時無語:“……”他哈哈大笑起來,狠狠揉搓著我道:“可憐的師兄,怎么搞成這樣子?”我費勁的掙脫開來,一張口就是一聲鶴鳴。隋河仍是笑,道:“難不成嫌棄仙界錦衣玉食,真的回人間做閑云野鶴啦?”我無奈的看著他,這人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話也是半真半假,只怕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要取笑個夠本。隋河笑夠了,又抱怨道:“你走得太急了,我本打算和你說一些我發(fā)現(xiàn)的線索,哪知道你一晚也等不了,第二天我去尋你時你已經(jīng)不在了。真是的,就算你不和我打招呼,怎么也不向水月君辭行呢?”我更加無奈地看著他,覺得他的指控實在是惡人先告狀,當(dāng)年他十五六歲就和水月君搞到一起,整個鏡湖都知道了,就我后知后覺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有次無意間撞見了他倆的好事,水月君足足兩個月沒理我,我自知他嫌我礙眼,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也不好再賴在鏡湖,這才下界。現(xiàn)在想來,那時這倆人打得火熱,只要是個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這情愫,也就我這個木頭腦袋才沒察覺到,這次我知道了,哪敢再去沒事在鏡湖亂晃,誰、誰知道他倆會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我想問他“什么線索”,卻苦于不能出聲,只是焦急的啄了啄他的手。隋河從懷中摸出一顆仙丹,隨手一上一下的拋著道:“你一走水月君就閉關(guān)了,閉關(guān)前和我說你遇到些麻煩,叫我取大還丹來救你。”我心情一晴!大還丹!雖然不是什么極其稀有的丹藥,但是也足以助我短暫恢復(fù)三成法力,實在是雪中送炭!我懶得管他后面的廢話,伸嘴去叼,誰知隋河手腕一翻,我叼了個空。我氣結(jié),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胡鬧……隋河這個人真是頑劣。隋河嘖嘖道:“別這么看我啊,我一介凡人獨身闖入這險境來給你送藥,說,師弟疼不疼你?哎呦,你要硬搶?放棄吧師兄,論硬來你比不過我的!”說罷他輕輕一彈,將大還丹丟到自己嘴中,含混道:“你再來硬的我就吞下去了,這里可沒第二顆給你吃?!?/br>我頓時一停,縱然心急如焚,也只得作罷,只因我這師弟為人沒輕沒重,若是把他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來,萬一他真吞了大還丹,一去一回又不知要多久,我實在等不起。他見我不動了,微微一笑,手上結(jié)印平舉到眼前,直到指尖發(fā)出淡淡光芒,向我一點。我瞅著像是什么治療法術(shù),心中更是煩躁,想和他說你直接把大還丹給我,我自會化回人形,又何苦耗損靈力為我治療!一道白光籠罩了我,只過了片刻,便消失了,我望了望自己,只見鶴身還是鶴身,我試圖運氣化形,卻發(fā)現(xiàn)靈力還是還是郁結(jié)。和之前根本毫無區(qū)別!我更是無言:“……”隋河見我這樣,頓時笑到打跌。我靜靜立在那里,直到他笑夠了,他才施施然擦去眼淚道:“師兄別氣,你現(xiàn)在能說話了?!?/br>我一怔,開口道:“啊……”許久不能口吐人言,嗓子有些僵硬,我不自覺道:“還、還、還真的?!?/br>我一說話隋河便又笑,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道:“你、你、想作甚。莫鬧了,我、我很心急。”隋河道:“我知道你著急,趕緊乖乖聽我話照做,我就給你吃了大還丹好去救你的那位道長?!?/br>“你的那位道長”……聽起來奇怪極了,但我無暇和他計較,只盼著趕緊恢復(fù)靈力好去救云殊君,不耐與隋河糾纏,一點頭道:“什么都、都答應(yīng)你?!?/br>隋河道:“那你先說句‘師弟最疼我了’聽聽?!?/br>我張口就道:“師弟最、最疼我了?!?/br>“師弟天下第一英俊瀟灑?!?/br>“師、師弟天下第一英、俊瀟灑。”“師弟是天下最好的師弟?!?/br>“……最、最好的師弟”“我最愛師弟了!”“我……”我一驚:“你、你作甚!”隋河吐出一截粉粉的舌尖,我驚訝間,他舌尖一翻,上面赫然是大還丹,他吐著舌頭含混道:“說不說?”我無奈至極,只得道:“我最、最愛師弟了?!?/br>隋河滿意的一笑,又將金丹收回口中,道:“還有最后一句,說了我就給你。”我不自覺的皺眉,本想訓(xùn)斥他胡鬧,但是又覺得不該在這緊要關(guān)頭與他多糾纏,反正前面那么多不要臉的話都說了,也不差這一句,只得點了點頭。隋河目光灼灼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湊近我,附在我耳邊輕聲道:“師弟是我仙侶。”我頓時覺得五雷轟頂!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脫口而出:“你、你瘋了?”隋河維持著剛才微傾的姿勢,望著我,面上又是一笑,道:“師兄真是的,叫你說一句都這么大反應(yīng),以后叫你做的事豈不是和要了你的命一樣?”“這這這不行!”我瘋狂搖頭,“絕對不行!”隋河道:“師兄你這反應(yīng)也太大了,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個什么勁兒?”“你、你說!快說?!?/br>隋河望著我,眼中漸漸斂了笑意,道:“師兄,你知道師父經(jīng)常閉關(guān)嗎?”我搖頭:“不、不知?!?/br>隋河抱怨道:“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br>我確實不知,畢竟我也就在鏡湖呆了十五六年,除去最初兩三年沒有通識,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年,水月君待我與待隋河不同,若說好倒也是好,只是總像隔著一層,遠(yuǎn)的很,說起來,其實我到現(xiàn)在也不是很了解水月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見我只是搖頭,隋河只好自己接下去道:“水月君近年來越發(fā)懶了,動不動就去湖底閉關(guān)十天半個月,就算不閉關(guān)了也一直睡覺,你也知道他性情冷淡,但是……這兩年格外明顯了,以至于……”他頓了頓,臉上第一次露出些許憂愁,慢慢道:“以至于我覺得他對我也無可無不可的,我又是傷心又是憂心,我找來一些貌美仙仆同我相好做戲,他也視若罔聞,我想來想去,只有和師兄你演出戲,他才會側(cè)目吧?!?/br>我:“……”隋河肯定的點了點頭:“……嗯!”我這師弟是有什么毛病啊,愛一個人還要搞這些有的沒的,豈不是平白惹水月君傷心。一念至此,我道:“……關(guān)、關(guān)我什么事!大還丹給、給我!”隋河奇道:“師兄,你不關(guān)心師父嗎?”我聽他越扯越遠(yuǎn),心中氣極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