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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別忽然笑道:“慕賢啊,其實你也不比東玄君差多少。”慕賢聞言露出喜色,嘴上道:“哼,說什么仙界第一武神,這名頭老子遲早也要奪來玩玩?!闭f完,他又楞了一下,大聲道:“你的言下之意,我比你手下敗將還不如?!”鶴別施展身法,我只見一道白影如列缺般閃過。與此同時,一聲龍吟響徹云霄。庭院中的兩個人都靜止了。只見鶴別掌中的劍寒氣四溢,停留在慕賢喉間一寸的位置。慕賢怔怔的望著他的劍,難得的沒有說出話來。鶴別微笑著收劍回鞘,道:“你很強,就是吃了打架不用腦子的虧。”慕賢方才回過神道:“去你的!對了,你這劍叫啥啊……”鶴別沉吟了一會兒,莫名地仰起頭望著天際,道:“我……還沒想好。”慕賢沒好氣道:“起個名你也這么磨嘰,真是他娘的生氣!我走了,我和你說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見到你就來氣!”他罵罵咧咧地向外走去,一時間剩下三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遠(yuǎn)處遙遙傳來慕賢的大吼:“吃你娘的人!不許吃!給我吐出來!”“響馬?哦,吃吧,別讓里面那個白鳥看見!”“讓老子知道你們吃平民百姓你們等著死!”鶴別不由得扶額,低低笑了笑。越喜走到他身邊,道:“鶴別,你還是沒有放棄那件事嗎……”鶴別的目光轉(zhuǎn)向他,頓時柔和了許多,他點了點頭道:“越喜,你先天不足根基不穩(wěn),要好好休養(yǎng),倒是也……也不用為了我……特意不吃人……”他有些泄氣道:“我看不到就……就……”后面的,他卻是說不下去了。越喜握住他的手,虔誠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壓抑妖食人本性的法子?!?/br>鶴別一怔,道:“你信我?可是我自己都拿不準(zhǔn)啦……”越喜鄭重道:“鶴別,我信你。其實大家都相信你,自從你為了護(hù)著妖界,與東玄君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現(xiàn)在妖界都念著你的好,他們都盡量不吃人,就算要吃也去找些惡人來吃,我們都在等你,你不要氣餒。”鶴別聞言微微振作了些,他反握住越喜的手,認(rèn)真道:“好。我定會找出這個法子,讓大家都解脫?!?/br>第四十七章是酒是水事到如今,我再傻也知道水月君的用意了,他把我送回鶴別記憶中,無非是叫我看完鶴別這一世。我望著鶴別與鏡中人一模一樣的相貌,一思索便覺得頭痛欲裂,連帶著思維都遲鈍了起來,只是靜靜地等著下一個畫面是什么。眼前的畫面頓時被撕成兩半,一只極美的白鶴從無數(shù)碎片中直沖而出。春和景明,天空碧藍(lán),我跟著那只白鶴時而翱翔于天際,時而盤旋在險峰間,暢快逍遙的無法言說。行至一處,舉目所見皆是青山綠水,隱約可聽見山澗拍擊湖面的水流聲,那白鶴猶豫了一下,頓時迅疾地穿云而下。落得近了,我方才看到這云煙繚繞的山澗旁有一個涼亭,那涼亭距離山澗極近,激起的水霧襯得此處氤氤氳氳。白鶴不及落地便已失了身形,一陣白煙彌漫了整座涼亭,一時間更是縹緲。亭中人有著昳麗無雙的好容貌,他一手似無聊般支著下頜,忽然一手平平端起酒盞。此情此景,有種朦朧的熟悉,我皺了皺眉,一句話脫口而出“是酒是水?”果然,他不知在對誰道:“白鶴,這是酒,還是水?”“水月君?”鶴別從白煙中步出,他有些無奈道:“這次連鶴別二字都不喚我一聲了?”執(zhí)酒之人不理他的問詢,只是盯著他又問了一句:“是酒,還是水?”鶴別揚起眉,雙眸緊盯著他,走到他身邊時頓了片刻,他微微低下頭去,就著他的手,湊到酒盞邊輕啜了一口。水月君竟然也沒有躲避,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鶴別忽然揚了揚唇角,但是又連忙抿了去。水月君微微歪頭道:“你笑什么?”鶴別笑道:“這酒是我親手釀的,是水非水,是酒非酒,換做旁人千金難求,水月君可喜歡?”水月君道:“是么,我嘗不出什么特別的?!?/br>鶴別兀自笑了一會兒,道:“水月君特意來我孤山走一趟,就為了喝我一盞酒?”水月君抬眼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你同我說,請我喝酒,我來赴約?!?/br>鶴別怔了怔,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從袖中抽出折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才道:“水月君光風(fēng)霽月,我卻起了捉弄之心,該死該死。”他復(fù)又認(rèn)真道:“這半盞酒在此處放了月余,被山澗水霧沁了進(jìn)去,仙君自然覺得比一般酒水淡上許多?!?/br>水月君輕輕頷首,道:“原來如此?!?/br>竟然也沒有被捉弄的惱意。鶴別道:“這酒名喚‘逢春’,乃是我此生摯愛,上次出門時還剩最后一盞,我舍不得飲盡,便置在此處了,未料唐突了水月君。”說罷,他執(zhí)扇虛點了一下,登時化出幾盞瓊漿玉露來,用華美精致的酒器盛了,送到水月君面前。水月君不接,只道:“你的法力高強,區(qū)區(qū)一壺酒,為何舍不得飲盡?”鶴別道:“我本就喜聚不喜散,酒不飲盡,總是個念頭?!?/br>見水月君依舊不甚明白的模樣,鶴別一揮散去了奪目的酒器,只道:“與水月君天生仙胎不同,我還是一只白鶴的時候,有一年妖界遇到大旱,河流小溪俱已干涸,我實在口渴,便偷偷跑到人間去找水喝,誰知誤闖了酒莊,我剛喝了一瓶就醉倒了。”鶴別說到自己年少的糗事,不但不羞慚,反倒很是回味,他唇邊噙著笑,繼續(xù)道:“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人間還有這等美味佳釀,頓時驚為天人,魂牽夢縈,我化形后第一件事,就迫不及待地去酒莊買下所有的酒,帶回妖界同大家喝得酩酊大醉,喝到最后我才嘗出,原來我心心念念的酒叫做逢春?!?/br>水月君像是起了興致,漸漸直起身子道:“你對自己的出身……似乎并不忌諱。”鶴別微微前傾了身子,輕輕道:“你方才喚我‘白鶴’,我藏與不藏,在仙君眼中都不過是山禽走獸罷了,在你面前……又有什么可忌諱的?”水月君想了想,道:“我喚你白鶴,只因方才你在我眼中就是白鶴,山禽走獸也好,神官上仙也好,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分別?!?/br>鶴別微微怔神,半晌才緩緩露出笑意,道:“這可惜此處沒有逢春,不然就為此一句,也當(dāng)敬一杯。”水月君道:“并非難事?!闭f罷便要手指微動,便要施法。鶴別忙道:“水月君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