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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手臂支撐著自己像蜥蜴一樣爬進窗戶,有水珠不停從流暢肌理落下。他的肌膚看起來蒼白如貧血,雖然淡金色的長發(fā)垂落在他的脊背和胸前,卻依舊能看出精壯的身材,那條最后由窗戶進到寢殿的銀色鱗片的魚尾,在月光下散發(fā)著如寶石般的柔和光輝。并不是離開水就會失去呼吸的魚類動物,人魚擁有著和哺乳類相同的呼吸器官。當俊美的雄性人魚甩動著有力的魚尾向褚顏的方向過去時,褚顏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抽搐起來,他瞪大了黑眸,仿佛在對眼前出現(xiàn)的景象不可思議。「把我波斯地毯上弄得都是水!要他賠!」「……」關(guān)鍵是,這個人魚的長相和國王痛恨的騎士長得一模一樣!褚顏手指著男人時在輕輕顫抖,他震驚道:“你…!就是你!”在那場沒由來的噩夢中,金發(fā)藍眸的騎士儼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詡為化身的正義,將他的王國、他的財富、他的一切都摧毀了!國王氣的牙癢,他想要士兵把眼前的男人拉出去砍頭,他轉(zhuǎn)身欲拉開身邊觸手可及的把手,張口高喊:“來—唔!”潮濕的蹼爪將褚顏的尖叫阻擋住,他把國王推到墻邊,水珠滴滴答答的從他的身上落到了褚顏的身上,人魚隔著面具捂住他的嘴,另一只蹼爪伸出尖細的指甲,橫在人類的頸動脈前,接著將捂住他口的蹼爪移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褚顏感覺生命受到威脅,就慫慫的點了個頭,低眼看著脖頸間的利爪,抿緊了唇一聲不吭。見獵物乖順的一動不動,人魚的動作也開始變得輕柔。能夠輕易劃破任何堅硬的指甲輕輕一碰,覆在國王臉上的面具就應(yīng)聲落地,人魚深藍的瞳眸在看到面具下的容貌時閃過一絲驚艷,旋即壓于眼底,指尖在一動都不敢動的國王頸間細微摩擦,享受似的望著美貌的臉上出現(xiàn)更加驚恐的神色。人魚像是知道了他戴面具的原因。因為眼前這個人類的容貌已經(jīng)模糊了性別界域,不管是誰,如果看到他真面目一眼的話,或許就會如沾染上罌粟一樣致命。饒是平靜如自己,心中也早已像外面翻騰的海浪,瘋狂的占有欲碾壓而來。縮起指甲的濕滑蹼爪捏起人類的下顎,人魚慢慢閉上眼睛,與已沾上霧氣的黑眸錯開,蒼白唇瓣貼上國王姣好的唇形。他沒有急于攻城略地,而是緩慢的掌控著節(jié)奏,舌尖滑進沒有抵抗的牙關(guān),吮吸著對方有水果香甜氣息的舌,人魚掐住國王纖細的頸項,讓他的背緊緊抵在墻上,以身高的優(yōu)勢迫使他仰起頭來,承受著不斷深入的綿長親吻。在人魚終于放開他后,褚顏終于忍不住的咳嗽出來。觀摩之后,人魚終于興趣闌珊的放開了他。「惡念值10」褚顏雙膝發(fā)軟的跪在波斯毯上,他用余光悄悄打量著人魚,想要不引對方注意的移到把手的位置,呼喚侍從把這個怪物鏟除。人魚向他瞥過淡淡的一眼,俯下了身,伸出滑膩的蹼爪把欲要逃離的國王抓了回來,人類沒有穿長靴和襪子,白皙的膚色在暗紅地毯的映襯下如上好的珍珠,人魚抓住他細瘦的腳腕,硬生生把他脫離門的位置。國王無法反抗的被對方拖行至離開門邊,他的紅絨披風(fēng)在掙扎中散落在地,想要縮起的腳在用力的控制下施不上力,只能無助的用指甲扣著地毯,卻依然無濟于事,距離門越來越遠。“不要、放開我!怪物,來人啊——”又一次貼近濕潤的胸膛,后背輕薄的襯衫布料貼在他的肌膚上,感受到冰水般的寒意。“救、救命…唔!”不可一世的國王被禁錮在懷里,在人魚的協(xié)助下高仰起頭,殷紅的唇又被柔軟唇瓣覆上,他眼角泛紅的向施暴者看去,眼中燃燒起了憤怒之火。不同于上次的粗暴,人魚這次的動作格外溫柔,他閉著眼睛,微蜷的黑睫上像掃著淡淡的金光,舌尖掠過唇形的輪廓,將受到驚嚇的國王細細安撫下來,甚至于說,他在開始享受這次美妙的接觸。輕緩的吻結(jié)束后,人魚放開氣息不穩(wěn)的國王,準備離開。褚顏問他:“你叫什么名字?”淡金卷發(fā)的人魚倚在窗檐上,聽到問話后深藍眼眸向他看去,動了動嘴唇,無聲說了一個名字。褚顏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就跳下了窗戶,回到大海。系統(tǒng)說,「他說自己的名字是:喬?!?/br>褚顏咳了一聲:「有意思,帶感。」「……」看來是沒被嚇到。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親了一個就給我鎖鎖鎖,我都要冤死了,沒車沒車沒車,這文真的沒有車,大家心如止水的腦補就好了。筆芯。第18章童話03自此以后,就算國王特意吩咐加高了護欄,安排守衛(wèi)在門外把手,守時而來的人魚仍舊能避開所有的障礙物,來到國王的寢殿,把驚恐的國王縛在懷里,任性又纏綿的親吻。褚顏由一開始的極力反抗到半推半就,再到后來的配合,其轉(zhuǎn)變速度有如火箭飛翔。而在親昵的吻過后,不管褚顏怎么挽留,人魚每次臉上都帶著不易察覺的失望執(zhí)意離開,背影都顯得特別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對此,褚顏嘗到少有的挫敗感。「統(tǒng)兒,你說他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可能吧。」對于總是來白嫖自己的人魚,褚顏決定小小的報復(fù)他。集結(jié)的精壯士兵安排在寢殿的各個方位,他們隱匿于不會被輕易察覺的地方,每個人手中都有幾支□□,被吩咐伺機而動。而在外面,早已準備好巨大的玻璃水牢,等待有生物居住進去。聒噪的管家被國王趕出寢殿,頭戴金冠的褚顏像往常一樣等待著人魚的到來。天氣在轉(zhuǎn)瞬間變幻萬千,布滿璀璨明星的夜空忽然被連綿趕來的烏云遮掩,伴隨陣陣悶雷,突如其來的暴雨沖刷著萬物,深藍海水在逐漸翻涌的漩渦和巨浪中呈現(xiàn)著黑暗詭譎的顏色,靠在窗邊打盹的褚顏突然被掃進來的大雨驚醒。笨重木鐘敲響了第十二下,從鐘里彈出的布谷鳥輕叫一聲又回到里面,城堡外在一片靜謐中陷入安詳?shù)膲粝?。埋伏在國王寢殿中,藏在床底的士兵忍不住揉了揉酸澀的眼眶,哈欠連天,但沒有國王的命令只能死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泛著海沫的巨浪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加強勁的拍打著礁石,甚至越過擋住他穿行的石頭,像一條蛇一樣向上躥行。褚顏意識到遲到了兩個小時的那家伙,今晚應(yīng)該不會來了。就在他懷著這樣想法的時候,有什么順著岸上的礁石順勢向上,爬上了窗外刻意加固的護欄,下一秒沾著水珠的蒼白蹼爪就推開了緊閉的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