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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流熨帖著胸口,驅(qū)散了滿腔寒意。他想變得強大。然后,親自去圈養(yǎng)那份美。第30章童話15紅絨披風在奔跑時被秋風刮起不小的弧度,獵獵作響,躲避著身后追捕的國王在驚慌中落下頭上價值連城的金冠。他抽空向后看了一眼,又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仿佛身后有什么窮兇極惡之徒在追趕著他。不過也差不多。在他身后,無數(shù)提線木偶追趕著逃亡的國王,他們歪歪扭扭的行走,構(gòu)造著表情的細線讓他們露出冷靜肅殺的表情,人頭攢動,彷如密集的索命僵尸群。「左!向左!」「直走!不不不,向右,小心左邊,有人向你撲上來了!」褚顏趕緊躲過一個向他撲上來的玩偶,攥緊手中的長劍,一場追逐戰(zhàn)下來早就冷汗涔涔,體力不支。看來憤怒悠哉的躲在后面,是想讓他耗盡體力再出來抓自己。不過就要到了。褚顏抬頭看到煉化廠的牌匾,不禁眼前一亮,看到成功近在眼前,就不要風度的死命奔跑過去。由王宮把持的煉化廠是專門煉刀劍、盔甲和各種兵器的地方,每逢國王下令出戰(zhàn),煉化廠的人員們必定會加班加點的制造出大量裝備以供戰(zhàn)爭使用。他推開鐵門,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一個把守的人都沒有,雀躍的心如擂鼓。褚顏趕到煉化廠后方熔池的時候,窮途末路的快跑下差點累斷氣,他彎著腰直喘粗氣,背后的人偶們都黑壓壓的擠了過來。他們將熔池和他整個圍了起來,圈成一個禁錮的圓形,而后沒有再往前一步。熔池,顧名思義,就是融化掉制作失敗的裝備的池子,露天搭建,其中翻滾著炎熱的濃漿,都是從火山上萃取出來的。褚顏把手中的劍拿起來,深吸了口氣,讓劍鞘和劍柄脫離,亮燦燦的劍刃光華流轉(zhuǎn),幾乎閃瞎了他的眼。他的手掌上因為緊握著銀白劍身上凸起的花紋和鑄刻的“喬·安德烈”這個名字,已經(jīng)有了淺淺的痕跡。“褚顏?!?/br>從人偶群中走上前來的男人在叫他的名字,金發(fā)藍眸的男人嘴邊噙著淺笑,像在責怪不聽話的小貓,而眼中滔天的怒火如果能化成實質(zhì),早就把褚顏戳的千瘡百孔了。他暗自咬著牙,臉上卻是一態(tài)如沐春風,伸出手向?qū)γ娴膰醯溃骸案一厝ァ!?/br>跟你回去被你干/死。我選擇不。趁喬正在熟睡的時候把劍偷出來,這個做法顯然讓有起床氣的男人更加憤怒。喬見對方不答,手中執(zhí)起長劍,腳下卻往后退了一大步,離那滾滾的巖漿又近了幾分,登時眉頭一挑,心中的火氣消了一大半,柔聲道:“乖,過來?!?/br>喬向前一步,褚顏又向后退了一步。金發(fā)男人臉上的笑一僵,立刻停了下來,忌憚的向后退了幾步。他嘆了口氣,妥協(xié)的說:“好,你高興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卻異常嚴肅的看向褚顏手中的劍,道:“你手里的這把劍是真的,如果毀掉的話,它就會永遠消失不見。”喬話里的意思是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都是夢境,而這把劍,卻是真實存在的。那不正好。褚顏佯裝不知:“什么真的假的?不過,反正這把劍也是用剝奪我的東西鑄造出來的吧。”他執(zhí)起長劍看了看,“容貌制成劍鞘、青春鑄就劍柄、財富打造劍刃,如果我要毀掉它的話,不知道這三樣東西能不能再回到我身邊?”喬一眨不眨的望著那把劍,看得出來他對這把可能會失去的劍有些緊張,談吐卻依舊沉穩(wěn):“它們從沒離開過你,等你再次醒來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任何改變?!?/br>“我醒過來?難道你想說我現(xiàn)在,是在一場夢里嗎?”褚顏驚詫的挑眉,隨后笑出聲:“也對,本來就懷疑你會巫術(shù),闖進我的夢里應該也很簡單吧。啊,你個自作聰明的臭小子,把我耍的團團轉(zhuǎn)是不是很高興?看我為你上山去找什么破鹿的時候,肯定在心里嘲笑我傻吧,還有,因為你下令去捕殺所有海域的時候,看我每天焦灼不安是不是覺得報復成功?”喬一怔,沒想到褚顏會因為這些而怒斥他,眼神閃爍的辯解道,:“我沒有……?!?/br>他只是想知道,這位國王究竟能不能矢志不渝的對待一份感情,僅此而已。“你不要再說了?!瘪翌伌驍嗨f的話,將手中的劍鞘和長劍舉了舉,說道:“女巫已經(jīng)告訴我怎么從夢境逃脫出去的方法,只要我摧毀這把劍就好了,是不是?”“女巫?”喬咀嚼著這個熟悉的詞語,驀地皺緊眉頭,陰鷙道:“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這些?你一直都知道這是在夢里?你一直都在騙我?”褚顏對喬的吃驚并不意外,畢竟前幾次給他頒布什么任務的時候,都是“憤怒”冒充的女巫,而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那個卻不是“憤怒”。大概是他知道自己身處夢境以后,有些主心骨人物就不會再受外界的力量行事,而且區(qū)別真女巫和假女巫最重要的區(qū)別,就是當真女巫出現(xiàn)的時候,系統(tǒng)并沒有提示說「攻略目標出現(xiàn)?!?/br>一番推理下來,褚顏自我感覺天.衣.無.縫,毫不猶豫的將世界第一神探的寶座讓給自己坐。意識到某個環(huán)節(jié)自己的缺失,喬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陰測測的向褚顏伸出手,又向前邁了一步,毋庸置疑的命令道:“過來。”褚顏把胳膊繞到身后,警惕的望著不斷逼近的男人,平靜的說:“我討厭生活在夢里?!?/br>喬更是憤怒:“所以我可以認為,你討厭我?”不不不,絕對不是。你辣么可愛,我怎么會討厭你。褚顏偏過頭去,在喬眼中看來顯然是默認的舉動,他深藍的眸中蘊藏著怒意,這股幾近崩潰的情緒讓他額上青筋隱現(xiàn),道:“你不想在夢里,我?guī)愠鋈?。?/br>對他來說,這是最大讓步的妥協(xié)。他本想為國王編織一個永遠無法逃出的夢境,這場夢里的主角只有他們兩個,不管外界發(fā)生再多的事情,他們只要夢里生活在一起就好。喬本來是這么以為的。他甚至將那把騎士之劍帶到了他們兩個的夢里,以充當這場夢持續(xù)進行下去的媒介。每創(chuàng)造一場夢都需要他身邊的一樣東西,越是珍貴的東西,持續(xù)的夢境也就會越長,他為了維持更長久的夢境,將這樣最珍貴的東西祭了出來。只要劍在,夢就會無限延長,直到時間的盡頭。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可恨的國王單方面對他傾訴衷情后,等到他每次從國王身邊離開再出現(xiàn)的時候,盡管容貌和名字都一模一樣,對方卻仍舊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看待。這也從側(cè)面表明,國王從來沒有對他扮演的每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