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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懷揣著內(nèi)丹?畢竟妖修也分三六九等,修煉為妖而修不出妖丹的大有所在?!?/br>這些話相當于阻絕了他所有的路。一日之內(nèi)想要得到罕有的千年妖丹,難上加難。阿羽面無表情的思忖片刻,不覺恍然大悟,他突然笑出聲來,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褚顏。他以手蓋住眼睛,不讓過于蒼白的陽光映入自己的眸中,兀自笑道:“續(xù)命丹。千年妖丹。高明,高明啊——”紀明鏡眼看著他發(fā)瘋。阿羽將背后的人放到地上,雙手抓住沉睡中人的肩膀,端的是一副咬牙切齒:“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會費盡心機的接近我,你一直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早該知道,就連紀明鏡都一眼能識別出縛妖繩來,何況是你?褚顏,你可真是白家的一條好狗!傳言佛祖以身飼鷹,而如今你以身飼我,你以為我會救你而挖出自己的內(nèi)丹?別做夢了你!你想名垂千古,我偏不讓你稱心如意!”說罷,他將人一把扯了起來,踏上修靈劍,回頭看了眼桃樹下的兩名青衣人,撂下狠話:“日后再來算賬?!?/br>隨后揚長而去。“……”料到這一切變故的紀明鏡沉默了一會兒,桃花紛飛,客人已去。身旁又流瀉出清冷的曲調(diào),紀明鏡從袖中掏出一個紙疊的靈鴿,栩栩如生的白鴿腳上纏有紅繩,靈鴿帶來的字條早已被他在過后焚燒。他將紅繩從鴿子腳上解了下來,重新系到桃木葫蘆上。說實話。褚顏就這樣被阿羽空口白牙的陰謀論了一番,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意識到縛妖繩,先前也不知道阿羽的身份,雖然知道他可能是那條被自己一劍砍傷的銀蛇,但卻不知道他原來姓白名羽字驚弦這回事。不過在某種程度上,阿羽也沒冤枉他。褚顏在知道阿羽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后,也為了坑他而設(shè)計了一個以身飼蛇的局。褚顏提前放出了靈鴿跟紀明鏡通風(fēng)報信,然后吃下了續(xù)命丹,再趁阿羽索要擁抱時催動修靈劍刺過來,打算對自己來個一劍穿心。只是沒想到阿羽將兩人的位置翻轉(zhuǎn)過來,修靈一劍刺穿了倆。死后的褚顏身魂分離,四周像布下了透明的結(jié)界,讓他不能距離自己的身體過遠,否則就會被強制性的彈回來。這有可能就是續(xù)命丹強大無比的功效,保證魂魄七日內(nèi)不散。那夜月光如水,阿羽將修靈劍自心口處抽離出來,兩人的血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黑衣少年的手掌微涼,還帶著些顫抖,他不是不疼,而是疼的太過,早已變得麻木不仁。他把美人因失血而蒼白的臉對向自己,掌中的鮮血染上他的臉頰,繪出絕望的紅色。阿羽臉上沒有震驚,更多的是戲謔的笑意,冷冷的,淡淡的,最后化為面無表情。他把失去生氣的人抱在懷里,衣衫上的粘稠血液散發(fā)著令人無法忍受的氣味,向來挑剔的他也此時也不去在意,而是慢條斯理的將白衣人的發(fā)整理好,再掐出一個剛學(xué)會的清水訣,把衣衫上的血跡都抹去。他抬頭望著夜幕上那輪彎月,良久沒有動作。仿佛凝固成一個雕像。半晌,才聽他擠出幾聲冷笑。阿羽將懷中人甩到地上,伴隨著彭的一聲響,毫不憐惜的跨到對方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白皙的脖頸,用力到全身發(fā)抖。他滿面陰鷙,呵呵笑道:“我該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要救你是嗎?可我怎么救,怎么救???!你他媽給我起來!??!”他扣住脖頸的手顫抖個不停,黑眸逐漸被鉛色替代,顯現(xiàn)出癲狂的征兆。阿羽兇相畢露,吼道:“我該怎么才能救你!你說??!你說?。?!”除掉兇殘殺戮的本性,他現(xiàn)在所有的東西都是褚顏教給的,如何運用靈力,如何駕馭靈力,如何將魂引渡,如何cao控靈劍……可偏偏,偏偏沒有教他怎樣令人死而復(fù)生。感知到靈力召喚的修靈劍溫順伏了過來,阿羽眼神淡淡掃過,對這柄靈氣之劍極為不耐煩,怒道:“滾!”劍身猶帶血的修靈發(fā)出嗡嗡響聲,在滿滿的戾氣中選擇重新蝸居到小屋之中,就見那柄閃著柔和亮光的劍自發(fā)的向屋內(nèi)飄去,隱匿在門口。阿羽狠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長嘆道:“劍不能以血認主,它只認一個主人。是。都是我一廂情愿,都是我孤陋寡聞,都是我……”他猙獰的面目驀地僵住,阿羽低下頭,望著美人的蒼白容顏,接著道:“你這樣,又算什么?報復(fù)我嗎?你以為我會覺得愧疚,從而去不擇手段的救你?”沒有得到回話。阿羽要自己冷靜。他沉默著站了起來,見那白皙脖頸上已經(jīng)有了青紫的指痕,走進茅草屋中,沒過一會兒又出來,手中拿著紗布和藥粉。阿羽將藥粉囫圇抹在白衣人被刺穿的胸前,之前被清水訣清洗一新的衣物又染上了鮮紅,他小心的將藥粉倒在傷處,再用紗布一圈一圈的裹起來,饒是纏再緊的紗布,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滲透出來。早已從身體中脫離出來靈魂狀態(tài)·褚顏,還搞不懂阿羽到底要做什么。他都已經(jīng)沒了聲息,再怎么補救都毫無意義。阿羽先前沖他發(fā)xiele一場,此時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替他包扎著傷口,盡管這些僅有的紗布蓋不住汩汩流出的鮮血,他還是纏了一層又一層,到最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割下了大半,總算替褚顏將傷口處理好。阿羽抱著不再流血的白衣人——他的血液已然凝固,身體變冷、僵硬,唯有臉上如同睡著般的恬靜美好。黑衣少年扯過屋中的黑斗篷,披在褚顏的身上,臨離開時,黯淡無光的修靈劍又發(fā)出了微弱的光亮,他看了看拼命吸引著注意力的靈劍,微皺了下眉頭。猶豫了一瞬后,將修靈劍握在手里而后擲向地面,看樣子勢要將它砸個粉碎。修靈劍識趣的在即將落到地上時。接著浮在阿羽的身前。那本黯淡的劍身被賜予了靈力后閃閃發(fā)光。他腕上的紅繩將褚顏緊緊捆在少年的背上,阿羽踏上修靈,靈劍帶他御空而行。褚顏不能離開自己的rou身,阿羽又不離開他的rou身,所以褚顏只能以透明的靈魂狀態(tài)跟隨在阿羽身邊,看他到底會不會像自己猜測中那樣做。他的靈魂狀態(tài)只能維持七日,如果他在這七日中摧毀不了病毒源,系統(tǒng)就視為他的這次任務(wù)失敗。失敗后就會重新開啟這個世界,只不過難度系數(shù)要比現(xiàn)在更大一些,畢竟攻略目標也是有自我防御意識的,否則也不會由于自我防御衍生出什么凌駕于規(guī)則之上的能力。褚顏是以博弈的精神做出這個決定。說實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