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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傅司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竟然要我們班長這樣的美人兒孤零零地在這里等這么久!哎,不行不行,班長,你別理他了,來來來,我請你去吃飯!” “啊……我……” 程挽還沒來得及拒絕,身后的一聲輕咳適時響起,及時制止了裴煜的惡作劇。 “哎喲,我們的大忙人傅總可算出現了!你瞧瞧你,把人家丟在這里幾個小時,嘖嘖嘖,你還真的還意思啊!”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那你現在可以滾了?!?/br> 傅司遠淡定地聽完了裴煜的“控訴”,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最后只輕描淡寫地說了這一句。 裴煜:“……” 至于嗎,不就是逗了你女人幾句,用得著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嗎!哼,╭(╯^╰)╮ “咳……那個,我突然想起我有點事,先走了??!班長,有空請你喝……” “茶”字還沒說完,裴煜就在某人陰沉得可怕的目光下默默地閉上了嘴,一溜煙地跑了。 “進來吧,程小姐。” 聲音低沉而無起伏,聽著沒有一絲感情。 程……程小姐么? 程挽深吸了口氣,隨著傅司遠走進了辦公室。 傅司遠的辦公室很大,但與外面主要以暖色調為主的裝修風格不同,他的辦公室風格以冷色調為主,里面的擺設、裝潢多為黑、白二色,其次是藍色,且里面的文件、擺設都被井然有序地擺放整齊,地板、桌面都被清潔得一塵不染,乍眼望去,頓生莊嚴肅穆之感。 這倒是與他這人嚴謹、不茍言笑的作風相符合。 兩人來到辦公室的另一邊坐下,傅司遠坐在程挽對面。 “說說吧,找我什么事?!?/br> 眼前的人面容冷峻,眸光深沉,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坐在一旁,就有種懾人的氣勢。 程挽抿了抿唇,直直地對上了他的目光,只失神了片刻,她便換上了公事公辦的表情,淡淡道:“您好,傅先生。是這樣的,我們的雜志社即將舉行三十周年的周年慶典,需要做一個周年特輯,想邀請您為我們旗下的一個雜志做第一期的采訪嘉賓,采訪的內容大致是您的工作經歷、成功經驗等等,當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和我們的讀者分享一些你的個人情感經歷?!?/br> “呵,個人情感經歷么?!?/br> 傅司遠定定地望著程挽,眸光深如墨,表情似笑非笑。 程挽定了定神,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道:“是的,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們的雜志的讀者群龐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雜志,雖然主要受眾為女性,但依然不容小覷。而且,據我所知,傅先生您的公司現在是剛起步,在國內的知名度并不算高。如果傅先生您想開拓國內市場的話,我想,借助這次的采訪,能夠幫助您的公司提升一定的知名度,對于我們來說,都是一件雙贏的事情?!?/br> 聞言,傅司遠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漫不經心地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隨即淡淡地道:“雙贏?我看未必。我想程小姐也十分清楚我的背景,相信只要我想,上一個電視節(jié)目或者雜志采訪都不成問題,甚至還能比你們雜志出名得多。” 說著,他輕笑了聲,繼續(xù)道:“所以,對于我來說,你們雜志的采訪可有可無。既然如此,也就并沒有所謂雙贏一說。哦,我還有事,不送,程小姐?!?/br> 對于他這樣毫不留情地拒絕,一點情面都不給的做法,程挽也有些著惱。但人家既然不愿意,她也不能強求。于是,她只微微一笑,禮貌性地握了握他的手以作告別,便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 顯得客氣而疏離。 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傅司遠瞇了瞇眼,插在口袋里的手不知不覺地握成了拳。 ☆、主編 從傅司遠的辦公室走出來后,程挽臉上的笑就垮了下來,只黑著臉,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直到經過前臺的時候—— “程小.姐,您慢走?!?/br> “哦……好,謝謝你今天的接待。” 前臺小.姐甜美的聲音驀地響起,經過這一打岔,程挽才回了理智。 對啊程挽,你到底在生氣什么呢?你又有什么資格好生氣的?! 傅司遠所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嗎?他有接受采訪的權利,自然也就有拒絕采訪的權利,若是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你還會生這么大的氣么?! 不,你不會。你的心里恐怕連一點漣漪都不會泛起??蔀槭裁串攲ο髶Q成傅司遠后,你就失去了理智,變得這么的無理取鬧?!以前無論遇到多么難纏的、刁鉆的采訪對象你都能冷靜面對,這次為什么就發(fā)這么大的火,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呢?! 而人家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只是跟你公事公辦而已,你憑什么,又是以什么身份去生他的氣呢? 要是這番話是由別人講的話,你大概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當對象換成之后,就全然失去了理智。呵……大概你氣的只是他疏離的態(tài)度,畢竟從小到大,除了剛來傅家那會兒,他都不曾對你這么冷淡過,冷漠疏離得就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 可是,程挽啊程挽,你又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資格去生氣呢?沒有了,從那個雨夜你決定放棄他的時候開始,從你掙開了他的手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喪失了所有資格了。 以后,就這樣吧。 把所有的記憶都封存起來,安安分分地當個陌路人吧,別再奢求什么了。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在不知不覺中,程挽已走出了傅司遠公司。 “咘咘——” 冷不防的,一陣尖銳的汽車鳴聲響起,打斷了程挽的胡思亂想。 程挽定了定神,只見一輛銀色的賓利停在她跟前,片刻后,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需要載你一程嗎?” 當傅司遠問出這句話的剎那,程挽就覺得,陌路人什么的,她還是明天再當吧,現在就算了。其實她也很想冷艷高貴地丑拒眼前這人,但一想到今天的溫度,想到待會還要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地等公交車,她就在心里打了個寒顫。咳……骨氣神馬的在冷颼颼的冬天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但是,答應歸答應,程挽覺得她還是得小小地矜持一下,于是,她假裝猶豫的樣子,假惺惺地道:“不用了,我……” 話還沒說完,汽車就絕塵而去,留下程挽一人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風吹得她的頭發(fā)有點亂。 程挽:“凸(艸皿艸 )?。?!” 她剛剛只是象征性地拒絕了下,猶豫了那么一下下,傅面癱你就不能客氣地再邀請一次?!你的紳士風度呢?! 于是,繼辦公室的丑拒之后,現在傅司遠又再次讓程挽小小地郁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