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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地顫抖著,身上全是汗水,可浴室早已關(guān)閉。這種時候,哪怕開著,他也沒力氣洗了。托馬斯翻了個身,扯過被子蓋在肚皮上:“睡了睡了,困死了?!?/br>伊森“嗯”了一聲,苦歪歪地說:“明早起來,我的手肯定廢掉了?!?/br>何止是手啊,腹部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來一陣陣地撕裂般的疼。伊森惡狠狠地又問候了一遍厲教官全家。托馬斯則滿心想著這才第一天,后面還有什么樣的訓(xùn)練等著他?這樣子的日子要怎么熬?熬?想到這個字眼,托馬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安寧。安寧說過他不適合來部隊,當(dāng)年的他是怎么過來的?他跟自己一樣,還是比自己接受的訓(xùn)練更苦、更折磨人?他的omega都能做到,他憑什么做不到?他有什么資本做不到?喪喪的托馬斯忽然渾身充滿力量變成一個小太陽。如果在以前,他也不信自己能夠做下一百個俯臥撐,但今天,他做到了。看,每個人都是有極限的,只是他沒有逼自己罷了。安寧作為一個omega,逼了自己多少次,才把自己逼到如今的地位?一想到那副總是淡淡表情的臉孔,曾經(jīng)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流血、流汗、流淚,托馬斯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刺痛,想要沖到安寧面前,用力地抱抱他。可他現(xiàn)在在新兵營里,只能可憐兮兮地抱抱自己。一百個俯臥撐帶來的不僅是酸痛和汗水,還有一身的臭味。被自己熏到的托馬斯嫌棄地撇了下嘴,幸好安寧現(xiàn)在不在他身邊,要不然肯定被自己臭死了。神游的思緒飄來飄去,托馬斯在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沒過多久,響亮的軍號聲再次劃破整個軍營,托馬斯費勁地張開眼,瞪著墻上的掛鐘。凌晨四點半,距離他入睡不到半小時。有沒有搞錯啊,為什么一晚上會集合兩次,這跟安寧說的根本不一樣!托馬斯快要哭了,很快,他發(fā)現(xiàn)要哭的遠(yuǎn)不止這些,放松下來的身體簡直跟被坦克碾過一樣,每一動一下都針扎似的疼。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睡覺前沒有脫衣服。班長再次沖進(jìn)宿舍叫人起床。伊森黑著臉坐起來,黑暗之中他破口大罵道:“厲嘯,我艸你大爺?。?!”第35章別說新兵們了,就連班長也沒想過一夜之間會有兩次集合。他參軍這么些年,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第一次遲到,這次沒遲到的人,絕對是萬幸。相對的,第二次遲到的,這會兒都快哭了,尤其是第一次沒遲到,第二次遲到的,就差當(dāng)面表演起捶胸頓足來。厲嘯繃著一張臉,站在遲到者們面前:“你們的腦子里都是漿糊嗎?這才幾個小時,就把我的話忘光了?”對面的人一個個苦著臉,不敢說話,不敢動。“記不住沒關(guān)系,我說過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會讓你們一輩子都不敢遲到?!眹?yán)厲的五官放松下來,厲嘯忽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托馬斯認(rèn)識厲嘯不到半天,僅有的足夠銘記一輩子的接觸讓他下意識地覺得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果不其然,厲嘯語調(diào)突轉(zhuǎn),輕快道:“遲到的,每人圍cao場跑十圈?!?/br>新兵們:“……”托馬斯替自己捏了把汗,一百個俯臥撐讓他維持原地站立都艱難。剛才在宿舍,他差一點就產(chǎn)生了遲到就遲到了吧的想法。還好,也是這一百個俯臥撐,讓他只敢想一想。他無法想象,若不是他像條死狗一樣爬起來了,這會兒該以什么面孔面對這十圈。厲嘯大喝道:“傻愣著干什么?等我找繩子來牽著你們跑啊!”這嘴巴,太能損人了。遲到者中,有人喊了聲“報告”。厲嘯看向他:“說?!?/br>“遲到是我的錯,我愿意接受處罰。但現(xiàn)在是科技時代,我們完全可以依靠戰(zhàn)艦和各種先進(jìn)的武器裝備,為什么要進(jìn)行這些過時的處罰方式?”厲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提問,對眾多遲到者們挑了一下眉:“有跟他有同樣疑惑的嗎?”接著,又轉(zhuǎn)向沒有遲到的人群,“你們呢?!?/br>伊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誰也不敢貿(mào)然出頭。“怎么慫成這樣?!眳枃[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嘖嘖道,“認(rèn)同他想法的舉個手,我誰也不處罰?!?/br>厲嘯嚴(yán)厲歸嚴(yán)厲,但看上去,不像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人群之中,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舉起手,托馬斯也很好奇,跟著一起舉手。伊森余光掃到他,心道一句“天真”,就憑那一百零一個俯臥撐,他才不信厲嘯那張破嘴。“還有沒有人了?”大部分人都舉起手了,厲嘯又問了一遍,視線特地在伊森身上逡巡一圈,表情十分值得回味。伊森不無所動,睜大眼睛看著他。當(dāng)厲嘯確定不會有人再舉手,這才嗤笑道:“戰(zhàn)艦作戰(zhàn),就不用著陸嗎?作為一個軍人,體能夠硬是最基本的素養(yǎng)。機器有壞的一天,子彈有用完的時候。你們告訴我,如果有一天,你們被敵軍抓住,武器全部沒收該怎么辦?等死嗎?”眾人默不吭聲。“體能訓(xùn)練永遠(yuǎn)不會過時,新兵營這三個月,就是訓(xùn)練你們的體能。戰(zhàn)艦和武器裝備不是你們這群菜鳥有資格碰的!覺得部隊跟你們想象中不一樣的,現(xiàn)在就給老子滾。”滾是沒人敢滾的,逃兵是一件令所有人不恥的事情。“沒問題了?那還不快跑?!眳枃[伸長脖子吼起來,讓沒遲到的回去,遲到的跑完才可以。同先前一樣,教官們跟著解散,所有跑步者全憑自覺。回宿舍的路上,托馬斯問伊森:“剛才的問題,你不好奇嗎?”伊森說:“好奇啊。”“那你為什么不舉手?”伊森好笑地反問:“教官那德行,你敢信?”“軍人是很守信的,他們向來說一不二?!蓖旭R斯想起安寧,他就是那樣的人,干脆,果敢,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天真的小火車啊?!币辽徽J(rèn)同地?fù)u了搖頭,“等著吧,他肯定有的是方法整我們?!?/br>托馬斯驚疑不定:“不會吧?”為了這事,第二天起床吃過早飯后,他特地給安寧發(fā)去了通訊請求。日思夜想地想驀然出現(xiàn),托馬斯好像穿過屏幕撲過去。安寧在jūn部的辦公室里正襟危坐,才過去一天,托馬斯覺得,好像一個月沒有見過面似的。他捧著通訊器,湊得近極了。明知隔著屏幕什么都聞不到,還是不死心地動了動鼻子,不出意外地沒有聞到令人想念的玫瑰味信息素,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