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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晚了些,只是心中芥蒂仍在,堵在那里,像個死結(jié)。 他真的不快樂。 便是這樣喜慶的日子。 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楚懷瑜哪怕身穿紅衣,也難有暖意。 鄰國小公主卻不一樣,她十分十分地開心,因為目睹這少年公子的風姿后,從前非國師不嫁的小公主也動心了,昔日也只是因為仰慕桓容的氣度風采,對宮中那個頂替的“假太子”看不上眼,到如今,見識過真正的楚懷瑜后,見識過那少年公子談笑間殺伐果決的模樣后,小公主的眼里便再沒有別人。 喜歡便是如此,往往從單方面的仰慕開始,越陷越深。 楚懷瑜是有這個資本的。 時光在他身上沉淀得剛剛好,如雕琢瓷器般,每一筆都恰到好處,他驕傲,卻不過分,也有著足夠匹配的實力,他霸道,滴水不漏,溫柔著叫人無法拒絕。 這樣一個男人,脫去少年稚氣后,便是最好的上癮毒·藥。 他只需勾唇一笑,便有天下間的女子前仆后繼,不為其身后的皇座,只為楚懷瑜這個人。 也納了許多妃子,無不溺死在少年天子的笑渦里。 亦或是那雙笑眼里。 他眼里捉摸不透的東西,便是深深吸引著那些女子,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唯一。 直到大婚之夜,那少年天子為了另一個人,拋下皇后,拋下妃子,只為了另一個人。 他走得那樣急,連優(yōu)雅束好的發(fā)都從金冠中散出不少,身上的大紅嫁衣也一路凌亂,仿佛歷經(jīng)兵荒馬亂般,就那么急著…急著去見那個人一眼。 連宮燈都未提,在寒雪紛飛的冷夜,失了儀態(tài)地狂奔。 好在,虛驚一場。 楚懷瑜去時,那女子已在桓容的努力下留存住了氣息,姜夏那具殘軀到底沒有在這個冬夜里凋零,她撐過了這劫,也意味著熬過了這冬。 那是楚懷瑜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眸如新月,真真切切。 他拂去額際汗水,沒有多說一句,只是悄然離去。 那晚,他沒有留宿在任何一個妃子的寢宮。 可他同時也知曉,這樣不行,到最后,楚懷瑜也只是退讓了一步,他對小公主說,如對那些后妃一般無異,一開始便說清: 我注定辜負。 但你若能等,便給我五年,五年后,我定然穩(wěn)定天下,這個天下,不只是本朝天下。 便是鄰國,也在他野心之下。 等那一日,還諸位自由。 當然,他不可能輕易損了這些女子的清白,沒有資格,也不能。 說到底,這少年公子始終是負責任的那個,他盡了全力在妥協(xié),在學會做一個好皇帝,可終究保留著底線。 他心里其實還藏著一絲奢望,如黑暗里的最后一抹光明,叫人不忍舍棄,也只是希望,若有朝一日,他完成夙愿,還能干干凈凈,留給期待的那人一個懷抱。 他只知道,任憑藏得多深,身體卻騙不了自己,就如收到她病危的消息時,那樣不顧一切,甚至打翻合巹酒盞,任由紅燭滴在手背不自知,只知道…想見一面。 想抱一下,就一下。 他永遠告訴自己舍棄,舍棄,卻永遠在打自己的臉,生疼。 可這個楚懷瑜不被任何人知曉,他隱藏得太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那些妃子,也只以為是那般,信了那句“寡人有疾”。 事實卻是—— 寡人從未有疾,只是肯與不肯。 他這般隱忍,其實早可見得,隱于修羅門那么多年便是最好的證據(jù)。 如桓容所期望的,楚懷瑜注定是一個好皇帝,也注定…活得不開心。 太理智清醒,又背負責任的人,大抵都是這樣的下場。 又或者說,連喜歡都能收回壓著的人,注定能做一般人不能做的事。 這是楚懷瑜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但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命。 就像桓鏡一樣,也逃不開命數(shù)。 他和楚懷瑜不一樣,連面對女孩子都不一樣。 因為桓容在潛心鉆研送姜夏回去的法子,連一貫愛到他眼前皮一下的太傅千金都知趣地走開了。 又換了個人招惹。 顯然,盡得桓容真?zhèn)鞯幕哥R很合適,他們會有共同語言。 桓鏡也不否認。 可他終究小楚懷瑜兩歲,性子又與這同父異母的哥哥不大相同,雖都是能忍,但一個顯然對自己更狠,便是楚懷瑜。 桓鏡是不一樣的,他雖裝著少年老成,卻是連楚懷瑜萬分之一都不及,他忍著更像是本能,就如同那些善良。 這樣的少年,注定經(jīng)不起糾纏。 就如與姜夏初遇時,一點點異動也能讓他心緒不寧,便下意識關(guān)注,想對人家好。 桓鏡的世界觀很簡單,我喜歡你,所以你要開心。我不管做什么,首先是你要開心。 便是有著天然撩的本事,這樣的少年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泄露純·情,輕易就交了武·器,認了輸。 可到底如今參破了,也明白了感情在于兩情相悅,我對你好,若你不喜歡,其實未嘗是負擔。 他亦開始活得通透,隱隱接通大道,便是對太傅千金的招惹無動于衷,只是到底修為太淺,無法做到熟視無睹,只能偶爾紅著耳根任君調(diào)侃,再后來,也學乖了,見了太傅千金便躲。 閉關(guān),閉關(guān),再閉關(guān)。 靜心,靜心,再靜心。 可即便如此,在聽到姜夏要隨師傅桓容游歷大江南北,一并尋找離開此界的方法時,還是忍不住徹夜難眠,甚至頭一遭喝起了酒。 剛開始桓鏡覺得辛辣,可飲著飲著忽然開懷大笑,覺出了甜味,似乎每入喉一口,燒到心口時,那些苦悶酸澀就暫時被壓了下去。 興至濃時,少年還提著酒壇旋身而起,他一身白衣輕泠,執(zhí)劍醉舞,于竹林中大夢三生。 口中還輕念著助興的詞,叫人回味無窮,那套劍法更是耍得當真漂亮,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一招一式萬般風流,又盡融于他那不變的少年氣中。 連眼角那點淚痣都變得悲壯起來。 他墨發(fā)輕揚,白衣發(fā)帶,輕吟中劍旋身起,又于竹林中凌空穿梭,一起一落皆是浮沉,又帶著連綿醉意,眼神便是撩人到極致又不自知。 不遠處,習慣夜襲皇宮的太傅千金咽了咽口水,她摸了摸唇上偽裝的小胡子,當即決定—— 等他喝高了,打暈帶回去。 這般好顏色,當然便宜她。 可想歸想,桓鏡端的是廣袖風流,甚至連如玉的雙頰都緋紅,也未醉倒半分,可似乎是喝了酒,他的話比平時多了許多。 發(fā)現(xiàn)偷·窺時,少年當即一個旋身,拎起太傅千金的后領(lǐng)便往最高的城墻上飛去,他踏月乘風,又有酒香,白衣翩然像天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