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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保護我方男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上一杯熱茶。

    姜夏便知不妙。

    她定定看著楚懷瑜,問:“你聽了嗎?”

    少年天子很坦率地搖頭。

    “我不想知道與他有關(guān)的任何事,只是你想說,我便“聽”。”

    “那如何肯聽?”

    “這樣吧?!背谚ず鋈徊[著眼睛笑了,“我教你寫字,邊寫邊聽啊。”

    原來,他從未忘卻。

    ——等下次來,我教你寫字。

    只是這個下次,總錯了時機,錯了相逢。

    姜夏應(yīng)好。

    天子之諾,一諾千金。

    他也真的認真聽了,越到最后,彎月般的眸子越發(fā)冰冷。

    可握住姜夏的手,還是未變分毫,他環(huán)在她身后,十分有禮有節(jié)的一個距離,認真教她寫字。

    寫的是他的名字。

    聽到那些他不曾知道的,心緒終究難寧,楚懷瑜冷了神色,再不復(fù)笑意盈盈,可當(dāng)姜夏原原本本用這里的文字寫出他的名字時,他所有難言的情緒又煙消云散。

    其實承認自己錯了并不難。

    他肯聽進她的話,一如幾年前,那句眾生皆苦,非我一人。

    在姜夏的敘述中,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桓容,也相信。

    正是建立在對她信任的基礎(chǔ)上,那些逆耳的話,也并不難聽。

    只是他的心終究波瀾大動。

    楚懷瑜仿佛看見,那些逝去的歲月里,桓容背后的傷,是某年某月替他所受,被朝中某方勢力所傷,這些太多了,姜夏一點一滴告訴他,他甚至沒記住。

    印象深刻的,只有心口那一道。

    為他的蓮花細釘所傷。

    他拿著桓容給他尋的武器,傷害桓容,還咬他。

    這些年來,他一直恨他。

    更像是一種習(xí)慣,在自己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拿出來鞭策。

    他要殺他,只是不肯正視這樣軟弱的自己,只是覺得這些年所受的苦委屈,只是…因為無論他如何恨,桓容都在。

    都不曾背棄。

    他哪里想殺他,只是希望這個人徹底消失。

    假死也無妨。

    至少全了他作為帝王的面子。

    他不得不證明,自己不是國師手底下的小廢物,只是隱忍藏鋒,如此才可服眾。

    帝王權(quán)術(shù),從來如此。

    到最終,楚懷瑜還是放下了。

    桓容死不死已不重要,就像娶不娶那些妃子一樣,這些從來都不是問題,當(dāng)他擁有絕對實力時。

    如今他雖坐擁天下,也還甚是年輕,無法面面俱到,無法穩(wěn)如磐石,他還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積聚,一點一點囊括寰宇。

    他知道,只是驕傲。

    如今卻愿意為一個人放下,這興許是他最后能為她做的了。她以為把內(nèi)力全還給他,甚至不惜自斷經(jīng)脈就兩清了,可在楚懷瑜眼里,卻是遠遠不夠。

    明明,是他欠她。

    少年彎唇淺笑,再次打開那幅畫卷,把她寫的、他的名字,裁下鑲了進去,就在她的模樣旁邊,工筆畫和稍顯稚嫩的筆跡并不相稱,就像他和她。

    強塞到一起,也只會是畫卷上這般不和諧的模樣。

    楚懷瑜知道。

    他從來清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決不任性。

    ·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那些歲月仿佛一夕之間走遠,又仿佛在昨日。叫人重拾起時,萬般感慨。

    姜夏伏在桓容的背后,感受著綿綿細雨,她輕輕說:“天已經(jīng)全黑了,你還看得見嗎?”

    “你不是在嗎?”桓容輕笑一聲,在夜色里飄渺動聽。

    她亦笑了。

    這樣走下去,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來世再重逢

    再后來,他們一起看嶺南的雪,經(jīng)過塞北的黃沙,在最好的年紀,和一個正好的人走過萬里山河。

    從轟轟烈烈到平平淡淡,我依然想和你走下去。

    這或許是喜歡吧?

    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姜夏折了一束最好的花,送給桓容,她說:“國師,我是第一次喜歡人,你多擔(dān)待?!?/br>
    青年沒有接,只是從身后也拿出一束沾著露水的花,“很不湊巧,我也是。”

    姜夏笑著接過來,卻說著最煞風(fēng)景的話,她說:“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br>
    桓容斂了斂眸:“我知道?!?/br>
    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永遠。

    我只在乎今日。

    若你去了,生死相隨。

    ·

    第三個冬日的年頭,這句話來得晚了些,卻終究應(yīng)驗。

    姜夏熬過了兩個冬天,終究沒能撐過第三個。

    她離世時,手上還捏了一束小花,水分盡失,捏得很緊。

    連桓容都分不開。

    他的手指細細描摹她的容顏,淡淡絮叨:“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喜歡吃酸的,因為你喜歡,我也不喜歡吃辣的,還是你喜歡,可你若能一直喜歡下去,該多好?”

    現(xiàn)在你走了,我一日三餐也不知該吃什么了。

    “很沒意思?!彼f:“沒了你這個小麻煩,我真的很沒意思?!?/br>
    所以你等等我。

    別走太快。

    他想的很周全,拿出了早偷偷準(zhǔn)備好的大紅嫁衣,開始替她梳妝打扮,如對待新娘子那般。

    而后,桓容也終于褪下一身雪白,解下雪白發(fā)帶,換上紅衣。

    他許不了她生時明艷,定會許她一個死后繁華。

    活著時,桓容從未開口,因為他知道姜夏會拒絕。

    她已是茍延殘喘的人,不會輕易許下一世之諾。

    可她低估了他對她的喜歡。

    也低估了他的決絕。

    卻終究如她遺愿,沒有土·葬,也沒有火·葬,只是沉入水底。

    因為她還抱著一線希望,想以這樣的媒介,回到屬于自己的時代。只不過,身旁多了另一個人。

    是桓容。

    生死相隨。

    他其實那般絕望,連分命的方法都想了,不顧她的阻攔,青年固執(zhí)己見,以他血,養(yǎng)她血,說是續(xù)命也可,可終究,他拉不回她,哪怕失去一半的生命。

    此刻,盡數(shù)可拋。

    沉在深水中,桓容仿佛看見來生,她亦用血續(xù)了他的命。

    是否冥冥之中,早就注定?

    他是桓容,也是戚生。

    ·

    姜夏再醒來的時候,不再是那片白茫茫的空間。

    腦海里卻仍有系統(tǒng)在說話。

    是277。

    帶點控訴,又帶點欣慰。

    它說:“因為戚生,在他漫長的歲月里,又或者說行俠仗義的日子里,幫助了一個可憐女人,而這個女人的對手,是帶著系統(tǒng)的?!?/br>
    “——正是它們所不恥的小三部門的任務(wù)者?!?/br>
    也是因為這個意外,戚生從那個小三任務(wù)者身上發(fā)現(xiàn)了系統(tǒng)。

    他那般聰明,已然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