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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想剿滅蘭花教的余孽?”陸清清皺眉,“那你來到長樂縣,是覺得長樂縣有蘭花教余孽?奇怪,我來此這么久竟沒聽過。” “這是長樂縣前任縣令潘鴻茂托人捎給我的信?!彼窝灾掳研胚f給了陸清清。 陸清清打開看,滿滿的一頁紙,從頭到尾都在講蘭花教。信里主要內(nèi)容就是潘鴻茂懷疑蘭花教的余孽藏匿在長樂縣,他還懷疑身邊人有蘭花教的jian細。所以他誰都不相信,信托給多年的老友暗中幫忙送往京城。 陸清清看完之后,又特意掃了下信頭,沒有注明給誰,這倒是奇怪,正常情況下信的開頭一定會寫“某某大人垂鑒”的字樣。這封信卻沒有,但信紙完好無缺。陸清清猜測可能是當時潘鴻茂也不知道把消息給誰,畢竟他只是一方縣令,不大可能認識哪位京官,大概是托他老友上京后隨便交給一個可靠的京官就行,故而只詳述了內(nèi)容,沒有寫開頭。 這些細枝末節(jié)陸清清自然不會多嘴問,她倒是很好奇潘鴻茂信中所提的蘭花教會用“五鬼運財術”的說法,詢問宋言致到底是何意。 “五鬼指的其實是瘟神,又稱五瘟,分別為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鐘士貴以及總管中瘟史文業(yè)。民間有傳說認為驅(qū)使五鬼將別人家的財物運到自己家,可不啟人門戶,不破人箱籠而取財?!彼窝灾陆忉尩?。 陸清清驚訝地點點頭,眼里閃爍出興趣,“那還挺神的。” 宋言致睨她一眼。 “怎么了,不神么?我要是有這能耐,還做什么生意,干在家躺著等錢來就行了,省得cao心?!标懬迩灏腴_玩笑道,正經(jīng)詢問宋言致,“那這五鬼運財?shù)氖碌降资遣皇钦娴???/br> 宋言致打量陸清清腰間的符紙和脖頸上的佛珠,“你信這些?” “這世間有很多事情說不清楚,寧可信其有。”陸清清很認真地跟宋言致解釋完,就手抓著佛珠,靈活地轉(zhuǎn)動她黑白分明的杏目觀察四周。 宋言致跟著陸清清掃視屋子,皺了下眉。他之前聽孫長遠說過一嘴,這宅子在長樂縣最大最好,價格也便宜,但就是傳說鬧鬼。而今看來,這陸清清這副打扮是怕鬼了。 “這里死過很多人?” 陸清清點頭,轉(zhuǎn)即搖頭,試探問宋言致:“你們之前……不知道?” “不深知,你盡管講,我并不介懷這種事?!彼窝灾碌馈?/br> “好漢,膽大?!标懬迩迮宸?,“既然你在這住都不怕,那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座宅子在十一年前死了二十多口人,一夜之間無聲無息,死的人全都是慕家大房。” “還有二房?”宋言致問。 陸清清:“二房的人因當時住在東院,兩房之間隔有一道門,天一黑就上鎖,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開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尸體。倒也奇怪了,二十多口人,一夜之間全死了,二房主仆竟沒有一人聽到過響動?!?/br> 宋言致目光一直在陸清清身上,“你看過案卷?” 陸清清點頭。 宋言致了然點頭,“兇宅的事且不提,你該說兇手是誰了?!?/br> 陸清清看眼裴經(jīng)武,對宋言致道:“人我都帶來了。” 裴經(jīng)武從跟著陸清清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旁陪伴,默聽二人說話。直至宋言致對他投來得冷冷探究的目光,裴經(jīng)武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好像被陸清清指為兇手。 裴經(jīng)武懵了,茫然向陸清清求證:“大人剛剛說的人是我?” “對,你是兇手。” “大人,宋御史還在呢,您就別和屬下開玩笑了?!迸峤?jīng)武見陸清清很嚴肅地盯著自己,再次愣住,“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好好的我干嘛要殺人!” “這話我正要問你,你好好地為什么要連殺兩條人命?”陸清清目光銳利,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裴經(jīng)武。 “我自小和大人一起長大,我什么人品大人最清楚不過。大人做官后,我伴在大人身邊,忠心耿耿地為大人鞍前馬后,處理縣務,何曾有過一點怠慢,也更加不會知法犯法。請大人明鑒!”裴經(jīng)武說罷,就拱手跟陸清清行禮。 “在今天中午之前,我從沒有想過你會是兇手,是你自己暴露了你自己?!标懬迩逡娕峤?jīng)武還要開口辯解,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孰是孰非,待稍后開堂審問時自然清楚。” 陸清清話音落了,那廂就有人來傳鄧修竹的消息。陸清清附耳聽完之后,點了點頭,就把人打發(fā)走了,轉(zhuǎn)即吩咐下去即刻準備開堂。 裴經(jīng)武整個人還有懵,最后被人架出去時,方反應過來,激動地大喊冤枉,但很快就被堵住了嘴,拖遠了。 宋言致微微點了下頭,又囑咐道:“蘭花教的事——” “我懂,死也不說?!标懬迩咫S即用食指堵在了最中間,然后和宋言致道別。 “大人,這案子有點意思,要不咱們跟著去瞧瞧看?”孫長遠見自家主人久望陸縣令的背影,立刻提議道。 宋言致默了下,隨即允了,跟著陸清清出發(fā)。 在到縣衙時,他們剛好碰到一伙衙差回來。照常理縣衙的衙差根本沒有條件騎馬,因而今的縣令有錢才跟著借光了。宋言致在一眾騎馬的衙差中間,看到有一淡藍衣的年輕男子很特別,長得極白,眉目俊朗,也因為俊美得過于精致了,略有些陰柔之氣,但笑起來如光閃耀,很吸引人。 衙差們都認識宋言致,連忙下馬行禮,又熱情地跟宋言致介紹藍衣男子為仵作鄧修竹。 鄧修竹也下了馬,對宋言致文雅地作了一揖。 宋言致淡淡點頭,掃了眼鄧修竹腰間的月牙玉佩,下馬率先走進了縣衙。 第014章 五葉蘭花 鄧修竹愣了愣,不解的看陸清清,“這是怎么回事,我和他好像初次見面,我還沒說什么呢,他好像就不喜歡我?” “我還沒見他喜歡過誰。”陸清清說罷,也跟著進了府衙。 公堂之上,穿著一身緋色官服的陸清清英氣十足,她肅穆地拍下驚堂木,便喊了升堂。 裴經(jīng)武隨即被押送上來,撤掉堵嘴的布。裴經(jīng)武驚訝環(huán)顧四周,而后滿眼無辜又焦急望向陸清清。 “姑娘,你是認真的?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你冤枉說殺了人!” 其實縣衙里的眾人也很奇怪,剛剛出門還是縣丞的裴經(jīng)武,回來就被綁成了階下囚。大家怎么都有點不敢相信,平常那么一個脾氣溫和愛開玩笑的斯文人,竟會是殺害兩個男人的兇手,免不得小聲嘀咕會不會是搞錯了,又或者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陸縣令和裴縣丞在合伙演戲逗他們? “裴縣丞,剛剛路上的作賭的事你可記得。即便味道很淡,我都聞不出來,你卻能聞辯人家菜色味道,甚至可以分清楚有幾種什么樣的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