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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最近他嘆氣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先不說其他,五叔問你,如果四哥真的想要你成為他的伴侶,你怎么想?”“五叔,你在開玩笑嗎?”“你知道我不是的?!焙霑儧]有介意永瑜的逃避,只是用更加認(rèn)真的態(tài)度打破那層面具,望著永瑜凝固住的微笑,弘晝再次開口,“如果,四哥愛你,要你成為他的愛人,那么,你怎么辦?就這樣永遠(yuǎn)的逃避嗎?你明知道不可能的,四哥這個人,真正選定了就永遠(yuǎn)都不會放手!”“……”所有的情緒都被打碎了,永瑜又變得面無表情,雙眼中的墨色也空空的,如同荒蕪,一望無際,“不逃又能怎么辦嗎?接受?別開玩笑了,他是外我的阿瑪??!五叔,我無法恨他卻不能不怨,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每一次看著他痛苦我都會覺得好快樂啊,我知道這種心理不正常,可是我控制不住,甚至為了讓他痛苦,我可以肆意的傷害自己,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傷害自己比傷害他還要讓他來的痛苦,呵呵,明明他讓我這么痛了,他怎么可以不痛?五叔,我是個自私的人呢,他讓我痛一倍,那我就還給他百倍的痛,可是,為什么呢?明明很開心的,為什么這里會隨著他一起痛?為什么呢,五叔?”“那你準(zhǔn)備一直這樣傷害下去,直到把自己和四哥都逼崩潰?不,按照四哥對你的執(zhí)著程度,最先崩潰的會是四哥吧,小九,你真的想要這樣的結(jié)局嗎?讓四哥完全瘋狂,或者,讓四哥……”弘晝定定的看著永瑜,眼眸深沉,嘴開合,吐出了一個字,“死?!?/br>那個字說的很輕,可是弘晝卻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那個字落下時,永瑜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空洞的雙眼也急速收縮起來,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弘晝內(nèi)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來,四哥和小九之間還是有著挽救的余地的啊。“五叔,你說,為什么聽見他會死我會有一種無法接受的痛苦?明明看到他受傷我很開心啊,可是只要想到他會死,哪怕只是一個可能,我都無法接受,他怎么可以死呢?我沒想過讓他死的,五叔,我沒想過啊,可是,為什么會沒想過呢?他都這樣對我了,為什么我只想讓他痛而害怕他死去呢?難道我不該讓他死嗎?死了我就可以解脫了啊,可是我在害怕,五叔,如果我再這樣傷害他,他真的會死嗎?”無辜的疑惑,如同未染上色彩的孩童,黝黑的眼直直的望著弘晝,里面滿是期待和迷惑,等待著弘晝?yōu)樗庖纱鸹蟆:霑冃奶鄣纳斐鍪?,揉了揉永瑜的腦袋,在他看來,小九對四哥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深的多,而現(xiàn)在這種對四哥的傷害,正如小九說的,這不是恨,更像是一種受了最親近之人傷害后的委屈,正如同小孩子的那種被重視的人無辜冤枉后的感覺,憋屈而憤怒,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無理取鬧,沒有理智、軟弱、矛盾、竭斯底里……拼著兩敗俱傷的痛苦也要發(fā)泄掉這種委屈,哎……小九他還是個孩子啊,四哥他,逼得太緊了。“如果四哥死了,小九會怎么樣?”避開了永瑜那些問題,弘晝決定再接再厲讓小九爆發(fā)出來,對于這種的委屈,或許,比起慎重其事的解決,集中在一起的爆發(fā)一次更加容易發(fā)泄干凈,等到小九把心中的委屈發(fā)泄干凈,這件事情就要簡單多了吧,那么,該用什么方法讓小九一次性爆發(fā)呢?“如果他死了……”呆呆的重復(fù)著弘晝的假設(shè),永瑜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如果,“五叔,我不想他死,可是,我也無法接受……”“小九,你知道的,逃避永遠(yuǎn)都無法解決問題,你就打算這樣永遠(yuǎn)和四哥鬧下去?要不然這樣吧,你找個辦法報(bào)復(fù)回去,消消氣說不定就好受多了?!?/br>“報(bào)復(fù)回去?”此刻的永瑜早就如同溺水者一般把弘晝這個唯一可以談?wù)摯耸碌氖迨瀹?dāng)成了浮木緊緊的抓住,現(xiàn)在聽見弘晝的話后,愣愣的看著弘晝問到,“那用什么辦法?”“唔,該用什么辦法啊?”摸著下巴,弘晝的聲音也漸漸從詢問變成了喃喃自語,眼中中的為難顯示著他的矛盾困惑,“罵他一頓太輕了,打他一頓的話太便宜他了,殺了他,唔……刺殺一國之君?又不是不要命了,再說小九也說過不舍得啊……”突的,弘晝雙眼一亮,右手圈成拳狀輕擊左手手掌,“對了,要不然小九你上了四哥吧!”“……”深呼吸,冷靜,深呼吸,冷靜……被弘晝的“奇思妙想”嚇的回神的永瑜一次次的警告著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和這種腦子有病的人生氣不值得的,不值得……個毛??!永瑜一把抓起手邊的枕頭朝著弘晝拍過去,“你給我滾!!”這都是什么餿主意,虧他還真的有點(diǎn)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人身上呢,真是……完全的浪費(fèi)感情!“別生氣別生氣啊,氣多容易傷身……”往后跳了一步躲開了永瑜的攻擊范圍,弘晝表示他很疑惑,“小九為什么要生氣呢?五叔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你看,四哥那樣對你,那按照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說法,你上四哥一次不就報(bào)復(fù)回來了嗎?而且啊,小九你想想,四哥身為皇帝肯定沒有被人壓過,你壓了他的話,這對一個帝王來說是最大的折辱吧?這不是最好的報(bào)復(fù)方法嗎?還是說……小九你是想按著你那個“人欺我一丈我必百倍奉還”的理念壓滿一百次?唔,雖然那樣也不錯啦,可是以你的小身板……會不會吃不消?”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松了緊緊了松,三番兩次的想要壓下心中的怒氣,最終還是因?yàn)閼嵟^了極限而功虧一簣,永瑜從床上爬起,抄起床邊案桌之上的東西就朝著弘晝?nèi)尤?,“你個腦子里凈是漿糊的混蛋給我滾出去——”于是,房間外面來來往往的奴才們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房間里面?zhèn)鱽砥蛊古遗掖善髀涞厮榱训穆曇?,外加他們的主子和親王時不時的嚎叫聲,片刻后,方面砰的一聲打開,狼狽不堪的和親王逃竄了出來,跟著一起出來的是某次葬禮上某位大臣送來的古董花瓶,砰的一聲在地上碎成了碎片,眾奴才目瞪口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