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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一個妥善的位置,做雙贏的安排。 這些,程素素都在心中考評著,只等程犀回來好向他講。算算日子,程犀也該有凱旋的消息了。 ———————————————————————————————— 等來的卻是一個大敗仗! 別說程素素了,整個朝廷都是措手不及的。 出征的時候,人人都以為是手到擒來。所以朝廷是有意在鍛煉新生代的能力,哪怕知道中間夾了好多關(guān)系戶??蛇@年頭,朝廷上關(guān)系戶可得占了一半兒啊!誰又不是關(guān)系戶呢?這次領(lǐng)兵的征南將軍,也是將門之后,當(dāng)年第一仗,也是打的關(guān)系仗。不是也練出來了? 政事堂心知肚明,這一次,就算是放慢點節(jié)奏,多費(fèi)一點錢糧,將新一批的人練出來了,也是很值的! 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居然出了岔子! 究竟是哪里不對?! 政事堂在問,樞密院在問,皇帝更是連珠炮似的發(fā)問:“前線如何?柏?zé)睿ㄕ髂蠈④姡┰谧鍪裁??他是怎么帶的兵?先前不是說勢如破竹嗎?難道是在騙朕嗎?!” 政事堂與樞密院也很想知道,然而……消息,斷了!從決定會戰(zhàn)的地方,斷了!后方調(diào)度糧草的史垣(程素素老師),倒是有消息過來,他派上去押解物資的人,揀到了些殘兵。 殘兵口中,原本確實是穩(wěn)扎穩(wěn)打、節(jié)節(jié)勝利的,問題就出在會戰(zhàn)上了。不知為何,其中一支原定合圍的兵馬,不曾就位!口袋缺了一個口子,還是很要命的口子,以致一潰千里。武將帶著兵馬往哪里走,還有點數(shù),文官們飄流到哪里,就不是小兵們能夠知道的了。 這些,都是不會寫在邸報上的。連李丞相,都不會輕易透露出來,哪怕女婿如今生死不明,他都不能講出來。臉上還要擺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以安定人心。 程素素知道,是因為被與程珪一起,“請”到了相府,讓他們配合。 李丞相明白,即便他是丞相,想要完全控制姻親,那是想都不要想的。程家還有程犀正在建立的各種人脈,打聽前線的情況雖然難些,也未必就打聽不到只言片語。對這樣的人,與其瞞著,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程珪與程素素兄妹兩個一聽,第一反應(yīng)是不相信:“消息確切嗎?” 李丞相鄭重地點頭。 程珪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聲調(diào)突變:“為什么?!大哥是文職!” 程素素眼前一黑,扶著腦袋、摸了把椅子坐下,曲臂支頭。不想胳膊抖得厲害,腦袋跟著一起晃了起來。觸電一樣收回手,程素素告訴自己要穩(wěn)住,出口的聲音卻像尖叫:“是誰?哪個王八蛋拖了后腿?!” 李丞相冷聲道:“我也想知道?!?/br> 【那大哥怎么樣了?還……活著嗎?】程素素很想問這樣一句,卻不敢真的將這句話說出來,她怕聽到不愿聽的答案。眼前一片漆黑,程素素按住胸口,大口地喘著氣。 昏暗中,程素素強(qiáng)撐著說:“世伯見笑了,容我緩一緩?!背太暠歼^來按住她的肩膀:“幺妹,別抖!”心中有些怨李丞相,不該將他meimei叫過來受這個驚嚇。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程珪很有力,很沉,但是程素素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fā)飄。她不敢僥幸,不知怎的,眼前飄出廣陽子的背影,又與程犀的合成一片。 程珪模糊的聲音傳來:“世伯,請讓舍妹先避開?!?/br> “我不走!”程素素大聲說,反手扣住程珪的手腕,抬起頭來,“我能行?!边@時候倒下了,就什么都完了! 程素素打了個哆嗦,漸漸恢復(fù)了視力,腦子也轉(zhuǎn)了起來。據(jù)說“賊兵”勢頭雖然不小,卻也比不過官兵,征南將軍用兵用老了的人,怎么會因為會戰(zhàn)一支兵馬未到而潰?。宽敹嗍菄宋茨墚吰涔τ谝灰?。 “難道?賊兵里出了個天才?”程素素只能想到這一點了。若是征南將軍之前圍剿不力,這許多隨軍而去的人,早就彈劾了吧?如果這樣的話,前線,兇多吉少! 李丞相點點頭:“不錯,政事堂、樞府,也是這般說的。究竟如何,還是要等的。” 程素素依舊覺得腿軟得站不起來,坐著問:“世伯要我們怎么做?” “若無其事!” 程素素低下頭,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好。”肚里已經(jīng)盤算了起來,自家交際交不多,直接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讓家下不要議論即可。 爹么,往玄都觀去打坐,有師兄看著,當(dāng)無大礙。趙氏那邊,告訴她也沒關(guān)系,反正她尋常也不出門。李綰那里,先瞞著,出了月子再說。要是擔(dān)心趙氏露餡兒,連她也瞞著,讓她在家里照看李綰。三哥……交給二哥看著好了,程素素麻利地甩鍋。 問題不大。 程珪卻進(jìn)逼著道:“若世伯有家兄的消息……” 李丞相道:“那是我女婿!我能不急嗎?” 程珪低下頭。 程素素爬了起來:“如此,便不打擾世伯了,只是,有消息,萬望知會我們一聲,也免得措手不及。若有旁的要我們做的,但憑您吩咐。戰(zhàn)敗之責(zé),希望不要攤到我大哥頭上才好?!?/br> 李丞相冷笑道:“他們想坑我,沒那么容易!” ———————————————————————————————— 這一回,倒真?zhèn)€沒有人先互相坑。政事堂與樞府都不傻,不將前線弄明了,出什么招?萬一落錯地方了呢? 國事要緊! 當(dāng)國家機(jī)器運(yùn)轉(zhuǎn)起來的時候,效率也是驚人的。半月之間,前線的消息不斷傳來,對面,并非“亂民”而是有比較嚴(yán)密的組織。彌勒教,十分奇葩的一個教派,自從橫空出世,便是為了造反而生。今番這群“教匪”的頭目,依然是個和尚,法號釋空!趁亂起事,號稱彌勒降世。 政事堂、樞府,憑借智力,一點一點拼出了真相——彌勒教此番“作亂”并非一無是處,在用兵上至少有一個很有天賦的人在指揮!征南將軍是被一點一點拉進(jìn)坑里的。 為這個結(jié)論打下確定印記的是齊王:“勢如破竹,是有人先破開了竹子!柏?zé)顩]看出來,否則,不致潰?。∠惹暗膽?zhàn)績,也不是假的,是亂匪有意的。故意送子喂招,送上去的。犧牲掉的,或許是亂黨內(nèi)不服于他的人。借官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