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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陸見琛,不到四十歲,已是御史中丞了,朝中十分看好他去接御史大夫的班。那位老御史,程素素也是見過的,是到了頤養(yǎng)天年的年紀(jì)了。 陸見琛有個綽號“蘭臺白居易”。這說的,不是他詩作得水平高,而是指他參人的風(fēng)格極似白居易寫詩——老嫗?zāi)芙?,朗朗上口。凡他參的人,總是能不止讓朝上官員明白,下至目不識丁的百姓,都能聽得明白,很接地氣。省了向百姓宣講的步驟,搞壞一個人的名聲,是相當(dāng)?shù)目臁?/br> 這不足為奇,令人驚奇的是,陸見琛,是謝丞相的人。陸見琛的成名之戰(zhàn),是謝丞相給安排的,就是扳倒古老太師的那一仗。陸某人左右開弓,一口氣參倒了古老太師八個門生、三個兒子,最后如果不是為了“朝廷的容人之量”,他能再罵古老太師的祖宗八代。 據(jù)謝麟交待,他和謝老丞相根本不親! 作者有話要說: 李墨小朋友,還有得磨呢23333333333 感謝酸梅湯的手榴彈,感謝婕羅hyakki、慢吞吞小姐、寂寞蘭舟的地雷,群么么=3= 感謝甜橙的營養(yǎng)液*30、寂寞蘭舟的營養(yǎng)液*5、泡泡娘的營養(yǎng)液*10、靈月汐的營養(yǎng)液*5、若月的營養(yǎng)液*2、七七的營養(yǎng)液*5、黃小燕、空花的營養(yǎng)液*10、沉影的營養(yǎng)液*10、feicui*1、純良橙的營養(yǎng)液*10、zhf的營養(yǎng)液*10 繼續(xù)群么么=3= 第69章 一身反骨 陸見琛只是個開始,后面還有來頭更大的。 轉(zhuǎn)運(yùn)使周權(quán), 新任的京兆尹崔哲, 國子司業(yè)徐博。轉(zhuǎn)運(yùn)使, 又稱作鹽鐵轉(zhuǎn)運(yùn)使, 重要性一望即知。國子司業(yè), 是國子監(jiān)祭酒的副手,國子監(jiān)里,教的無不是貴族子弟。 他們與陸見琛有著一個共同點——都是謝老丞相面前得力之人。 【你上輩子別是拆遷隊的吧?撬得一手好墻腳!】 這四個人還有另外的一些共同點——年紀(jì)比謝麟平均要大十五歲以上, 品級也比他高。能撬動這些人, 還安排與自己見面, 謝麟的本領(lǐng)也不一般。 另外幾個, 或官職不高、或年紀(jì)不大, 卻不容易小視,起居舍人、城門郎、侍御醫(yī), 都在很微妙的位置上。用得巧妙,會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要程素素說, 弄死個把皇帝, 都不算難事。 程素素有些疑惑,目視謝麟, 謝麟微微點頭, 且不解釋。 不止程素素疑惑, 周權(quán)等人也心生疑慮——這是要做什么? 雙方的想法,謝麟都能猜到,便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時不我待……” 果然是時不我待的, 他的話音未落,那一廂,大門便被撞開。謝麟這一處別院,強(qiáng)壯家丁也有一些,個個膀大腰圓,卻攔不住一個快要發(fā)瘋的人。 張起一頭汗地闖了進(jìn)來:“芳臣!芳臣!大事不好!” 屋子里的人且將疑惑都放下,一齊看向他。程素素心道,能讓張起急成這樣的……難道是……“東宮?” 張起一頭扎起來,要緊的事一個字沒提,先將屋里的人看一圈。看到程素素時,也是驚愕。冷不防被她說中了自己要來講的事,登時訝然:“是李相公那里已經(jīng)得到消息,你來報信的嗎?” 是這樣嗎?周權(quán)等人的目光也在程素素和謝麟身上游移。 程素素道:“我瞎猜的?!?/br> 軍國大事用不著張起親自來找謝麟。只能是軍國大事之外,不能假手他人的事情。一般的事情,以張起的身份,哪有解決不了的?求情都能通天。除非天要塌! 周權(quán)向張起求證:“可是東宮?” 張起擦擦汗:“是。突然病倒了。宮里封鎖了消息,我jiejie不放心,悄悄傳訊出來的?!彼业玫较?,第一時間就在想對策。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太子給救回來——這個宮里封鎖消息,張家不敢妄動。最壞的不過是太子死了,皇帝沒兒子,得過繼。 謝麟道:“你知道了消息,恐怕這時候京城已經(jīng)有不少人也知道啦。不要慌,要考慮周詳了才好。否則倉促行事,易為人所趁?!?/br> 這屋里沒有一個笨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兩個字——齊王! 太子活著,皆大歡喜,太子一旦有變,齊王府怕要上位了。 皇帝雖然還在,然而從他這些年的生育狀況來說,并不樂觀。最大的可能,卻是要提前過繼一個侄子,以防萬一。否則,皇帝死后無嗣,必有一場爭斗。這爭斗比皇帝活著的時候過繼,要激烈也慘烈得多。 沒人想太子死,可他萬一死了呢?太子無子。 吳太后只有兩個兒子,雖然排行隔得遠(yuǎn),但卻是一母同胞。從吳太后的角度來說,讓另一個孫子過繼,是再劃算不過的事情了。從皇帝的角度來講,齊王總好過被他踢到遠(yuǎn)方的其他兄弟,上墳也能給他多燒兩把紙錢。 唯一的不妥便是齊王非嫡,論資排輩,輪不到他。 必會在皇帝死前,將此事定下,等不到皇帝出事。 張家就是作了最壞的打算,才著急應(yīng)對。事情來得突然,卻是一點準(zhǔn)備也沒有的。張起便提議,向他的好友謝麟求教,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崔哲問道:“有人盯著齊王府嗎?” 張起道:“阿婆已經(jīng)派人去看著了?!?/br> 崔哲想了一想:“我得先回家,萬一有變,宮中必有人來宣我。芳臣,拿個主意?!?/br> 謝麟毫不猶豫地道:“保東宮。少安,東宮未必就真的會有事,你我要當(dāng)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之下才好。”這是他十幾年來生活的心得。 “可是……” “諸王皆不在京內(nèi),能如何?”謝麟抿了抿嘴唇,眼神冷而晶亮,“在京內(nèi)的,只有一個齊王世子。來不及。少安,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如果不能,就暗訪名醫(yī),或為東宮祈福。多余的事,一點也不要做。尤其要勸大長公主,不要往京外送信!” 張起道:“這……” 大長公主母女,甚至是張家全家,對齊王府都是一肚子的意見,男人們平時裝大度,縱容女人們?nèi)チR。萬一齊王上位了,鄴陽大長公主一系不至于死,也要失勢。對有些人來說,失勢,比死了還要難受。 “不輕舉妄動,不過一時蟄伏,動了,恐有滅頂之災(zāi)。再者,哪怕東宮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