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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講理的人?!辈恢浪麜l(fā)什么瘋呢。 程素素道:“要不,我這就回娘家一趟?王妃薨,是要依禮而葬的。禮部祀祭清吏司掌吉禮、兇禮,大哥曾在那里做過?!?/br> 林老夫人有些猶豫,謝麟?yún)s說:“還是我跑一趟吧,或許與道靈有事要商議的。唔,阿婆,我還是帶她同去,就說今天回家早,允了帶她回娘家省親?!?/br> 林老夫人與程素素對視一眼:“好?!?/br> 程素素與謝麟一同離開,坐到車上,謝麟才說:“齊王運(yùn)氣真好,去了一個累贅。” 程素素道:“齊王妃再如何,也是齊王縱容的?!?/br> “人們對jian夫,總是比對yin婦更寬容。世情如此。” 程素素默。是的,即便根子出在齊王身上,只要齊王妃一死,齊王又是一個黃金單身漢了。接下來,只要他再有一點(diǎn)不錯的業(yè)績,就又是一個值得稱贊的人了。他的減分項(xiàng)沒有了,反而成了諸王里資質(zhì)最好的人。 如果大家能忘了他縱容繼妻的荒唐事的話。 接下來的路程里,兩個人都很安靜,直到程家。程犀已經(jīng)回來了,見他們過來,也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卻只是搖頭:“齊王府不讓人進(jìn)。世子命人到宮里報的喪,然而派人去的時候,叫不開門。不過謝相今夜值宿,或許明天芳臣能聽到一些消息。” 謝麟苦笑道:“但愿吧。”謝丞相對兒孫總是裝深沉,他也沒有把握謝丞相會不會告訴他。 程犀又說:“不過……” “什么?” “東宮要有喜事啦?!?/br> 程素素瞪圓了眼睛:“什么?什么喜事?”她簡直不敢相信,齊王妃死了,她哥居然很開心地說東宮有喜事,這么幸災(zāi)樂禍,真不是她哥哥的作風(fēng)呀! “太子要做父親了,”程犀宣布,“臨回家的時候聽說的,芳臣今天走得早,不然就能親眼看到太子跳舞了?!?/br> 程素素:……臥槽!齊王妃白死了…… ———————————————————————————————— 此時,齊王府里正亂作一團(tuán)。 哭的、跪的、求情的、死不悔改的、想殺人的…… 齊王畢竟不是真傻子,接到消息回到王府,卻連王妃最后一面都沒見到,照常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瘋了。但是,他偏偏很冷靜,冷靜地發(fā)現(xiàn),王妃的樣子很不對勁! 中毒! 雖然距離死亡的時間還很短,種種跡象卻都隱約顯示,齊王妃是中毒身亡的。齊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難看到連世子都不敢湊上前來。 齊王敢說,齊王府雖然不是鐵桶一樣,但是絕不會是一個連王妃都會被輕易毒殺的地方!齊王吃蝦能去半條命,所以飲食上頭,齊王府是非常小心的。 而世子不久前遇刺,王府的人員又經(jīng)過了一番清洗,安全也有保證了。新進(jìn)的人員,再沒有資格接近王妃。因?yàn)辇R王妃迷糊的性格,經(jīng)常搞出些烏龍來,坑了別人,齊王都不擔(dān)心,坑了王妃自己,他是會心疼的。所以齊王妃周遭,至少十分明顯的、正常方法會損失人命的條件,也是沒有的。 齊王火速將與齊王妃接觸過的、買與齊王妃入口食物有關(guān)的人,都拘押了起來,連燒火丫頭都沒放過。關(guān)閉府門,不許進(jìn)出。隨著時間的推移,尸體越發(fā)顯現(xiàn)出中毒身亡的種種證據(jù)。 齊王開始下令拷問仆婦。 終于,王妃的侍女受刑不住,招供了:“是吃了郡主送來的點(diǎn)心……” 齊王微愕:“她?!” 齊王不喜歡女兒的呆板,不喜歡她的循規(guī)蹈矩,不喜歡她事事cao心還要多想許多??傊R王討厭有心計的女人。但是,他是絕不會相信女兒會做出弒母這種事情來的!因?yàn)樗莻€守禮法的人?。?/br> 此后無論如何刑求,侍女再也招不出什么來了,招供的都只是細(xì)節(jié)。譬如,是安泰郡主帶了王妃喜歡的點(diǎn)心來,王妃吃完就休息了。是睡夢中疼醒的,侍女一面命人報與郡主去請御醫(yī),結(jié)果,郡主來了,御醫(yī)還沒來。 世子更是不相信這會是安泰郡主干的事情,罵道:“賤人,為何不早說?!必是你們謀害王妃,反而攀咬郡主?!?/br> 侍女哭道:“是王妃不讓說的。”只因熬刑不過,才將郡主給招了出來,以期免些苦楚。 世子驚愕地看著安泰郡主:“是這樣嗎?” 安泰郡主的表情一直陰沉而鎮(zhèn)定,居然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世子懵了,怔怔地看著她,半晌,轉(zhuǎn)過臉去,問齊王:“阿爹,這一定不是真的,是不是?” 齊王居然很冷靜地問侍女:“王妃,還說了什么?” 安泰郡主冷冷地道:“她說,別讓你知道,走了就走了,這一面不見也就罷了。她知道是我干的。她不想死,可真到要死了的時候,反而沒什么怕了。” “不想見我?”齊王一字一頓地問。 安泰郡主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世子跨前一步,搖著安泰郡主:“你怎么能這樣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解脫了,”安泰郡主慢慢地說,“你、我、阿娘。” “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世子是真的糊涂了。他是覺得母親真的相當(dāng)不可靠,前兩前將堂妹戲弄哭的那件事情,連他都覺得尷尬了。母親還嘀咕:“她怎么哭了呢?” 可從未想過弒母! 世子焦急起來,喝問侍女:“你來講,從頭到尾!” 原來,王妃見到女兒的表情,倒是很快想明白了原委。不但沒有質(zhì)問,還十分慈愛地安撫她:“不用怕,我這就走了。你們都別說,就沒事兒了,只當(dāng)我遇到了刺客吧。以后,就不會有人再給你們?nèi)锹闊├?。?/br> 安泰郡主當(dāng)時也是震驚的,震驚之后是憤怒:“您心里都明白,為什么還要一直裝瘋賣傻,成為笑柄呢?” “我不會裝啊,”齊王妃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虛弱了,“你爹就喜歡這樣的,我只要一直這樣想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什么都不學(xué),什么都不想,就好……反正,我什么都不會……” 齊王聽到這里,抬腳踢翻了侍女,瞪著女兒:“這些是不是你教她說的?!” 安泰郡主福一福身:“阿娘想什么,我從來沒弄明白,也不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