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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醉臥美人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3

分卷閱讀243

    不一樣。騎馬坐車,有人相伴說說笑笑,那跟凄風(fēng)冷雨只剩兩只腳走路,一段路走下來眉眼□□天差地遠(yuǎn)?!?/br>
    程素素以為,謝麟打小就受壓抑,要憋毒早就憋成西毒了好么?

    不過江先生話雖多,從來不講廢話,她還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

    越想越覺得不大對勁兒——我并不很了解謝先生呀!

    這個問題就很嚴(yán)重了。

    盧氏眼看著程素素表情從迷茫變得嚴(yán)肅,然后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喊道:“姐兒,你做什么去?”

    程素素道:“去書房?!?/br>
    “姑爺不是去府學(xué)……”

    程素素腳下一頓,“我等他回來。”

    盧氏偷笑。

    程素素到了書房,翻了本謝麟的手札慢慢地看。書房是許多人家的重地,機(jī)密頗多,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入內(nèi)的,便能翻看許多機(jī)密了。程素素將謝麟的手札拿在手里,越看越心焦,一時之間也很難看出些旁的東西來。

    額頭沁出汗來,眼也有點花,謝麟毫無疑問是個聰明人,而不是一個只會考試的書呆子。想要弄明白聰明人的心理,進(jìn)而加以引導(dǎo)、疏解……

    門被推開了,程素素掛著一腦門兒的汗抬起頭來——謝麟表情輕松地維持著一個推門的動作。輕松變成了微愕:“怎么熱成這樣了?”

    正在研究謝先生、準(zhǔn)備當(dāng)知心小jiejie的程素素:……江先生,說好的抑郁呢?

    謝麟順手解下外衣,扔給看雨,大步走了過來:“看什么呢?”

    程素素哭喪著臉:“看不明白?!?/br>
    謝麟歪頭一看,是他寫的手札,笑道:“那個是順手寫的,別往深了想。想深了反倒要想迷了?!鄙焓滞~頭抹去。

    程素素往后仰了一下,摸出帕子來擦腦袋:“哦,出汗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br>
    謝麟:……

    兩人一坐一站,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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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先生興沖沖地跑到書房,身后跟著捧著一大抱字紙的高據(jù)。謝麟去欺負(fù)小學(xué)生,江先生與程素素聊完天之后也沒閑著,一面看著高據(jù)寫作業(yè),一面自己寫計劃。

    他就等著地方上搶水毆斗呢!江先生膽子極大,準(zhǔn)備借這個機(jī)會,叫謝麟展現(xiàn)一下對地方大族并無趕盡殺絕之意。比如高家,這一次必然搶不過別家,打一打,謝麟就可以對高家略作回護(hù),以示公正了。

    反正,最壞的事情是鄒縣令做的!搞垮高家最狠的一記,是鄒縣令出的手!也不怕鄒縣令不服,這貨做官的本事就那些了,只要保他的官不降,他就不會有怨言。

    此外,毆斗還有許多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勘測田畝數(shù),確定人口數(shù),等等等等??睖y田畝重新登記,也可以做文章。查出的不全入賬,以示并非酷吏,只是給地方上立規(guī)矩。既避免激起反抗,又可以為賦稅的征收留有余地。

    走近了卻見看雨在掛衣服,江先生倒有心說笑兩句:“看雨又長高了,不用踮腳了。”

    看雨對他吐吐舌頭,沖里面擠眼睛。

    江先生一看,壞了,是他勸程素素開解開始謝麟,這會兒好像是撞破什么好事了?

    謝麟與程素素已經(jīng)看到他了,謝麟將椅子拖開半尺,方便程素素起身。江先生笑容微帶一點點古怪,道:“啊,來得不巧?!?/br>
    謝麟道:“先生什么時候都是巧的,先生有要緊事?”

    江先生有了學(xué)生,不用自己動手,高據(jù)便將字紙按著記下的序號慢慢擺好。程素素揣了手札,也湊近了看兩眼,這圖畫得粗糙。不幸程素素自己也不會精密的地圖測繪方式,只好將吐槽的心壓下了,聽他們嘰嘰喳喳。

    聽不多會兒,程素素就知道江先生說“難關(guān)好過”是什么意思了,看起來難,其實不過是磨時間。早先花了幾個月,先裝傻,再將官吏收攏到手心里,現(xiàn)在該是用他們來做事的時候了。

    到后面幾張紙,又是關(guān)于謝麟說過的常平倉的事兒了。江先生還是那個建議:“這個鍋可不能背!東翁既志存高遠(yuǎn),這些事情越早揭出來越好,免得到時候要兜一個更大的爛攤子?!?/br>
    程素素聽個差不多,便說:“你們慢慢聊,四、五月里,我得連做兩場法事?!?/br>
    謝麟問道:“什么法事?”

    程素素她爺爺周年祭,正經(jīng)的祭日是在四月,不過多少年了,大家習(xí)慣過五月端午一塊兒的。此事一經(jīng)說明,江先生便嘆道:“程公確是……唉……程公當(dāng)年的境況,比東翁可要艱難,終能成事,可見事在人為的。東翁當(dāng)努力呀!”

    謝麟表情慷慨:“這是自然!”他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江先生道:“程公成事,在于明白富民。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br>
    哦,江先生什么都明白,程素素再沒有二話,微一頷首,走了。

    待她走遠(yuǎn),江先生方說:“東翁心情不錯?”

    謝麟笑道:“唔,我認(rèn)真考了他們一回,看本府生員都是……忍不住訓(xùn)了一訓(xùn)。”

    高據(jù)猜測,消音的那個詞,一定相當(dāng)不友好。江先生沒理這茬兒,追問道:“只因這個?”

    “當(dāng)然。鄔州十年沒出進(jìn)士了,近些年每年舉人也少,他們現(xiàn)在越糟糕,咱們的余地就越大。等到八月,硬灌我也多灌出幾個舉子出來?!?/br>
    江先生同情地道:“這群菜雞要慘啦!東翁,真的只因為這個?東翁回來的時候,就這么有成算了?剛才娘子沒說什么?”

    謝麟道:“她來看書的?!?/br>
    主雇二人大眼瞪小眼,江先生終于確認(rèn),自家老板和老板娘,又走岔路了!

    這心真是白cao了!

    謝麟微笑,他看江先生的樣子也猜到了,剛才表現(xiàn)不大對。然而要他裝可憐,他對著年紀(jì)這么小的妻子,也怪難為情的。以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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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拖,便拖到了七月,期間兩人都有事忙,謝麟幾乎腳不沾地。他一面cao練府學(xué)的生員,一面與江先生按部就班地梳理鄔州,安定鄔州大族的人心。他手里還攥著整個鄔州的生員,讀得起書的,多半不會太貧窮,有功名的在族內(nèi)能說得上話,謝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