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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要緊的是下一步。芳臣,小公子已經(jīng)落地已有三整年了,你快要起復(fù)了?!?/br> 謝麟苦笑道:“我一面愿意起復(fù),不想總做閑人,一面又有些舍不得這書院了?!辈挪坏饺臧。瑒倓偲鸩?!以往看名士養(yǎng)望動輒一二十年,以為這些人效率太低!現(xiàn)在才知道,兩三年根本辦不成什么大事兒,尤其是名望上的事情。所謂“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需待七年期”,時間少了,是真的不行。 就不說養(yǎng)望吧,說點實在的,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手,兩三年能學(xué)成個什么?還不夠一個新科進(jìn)士從翰林院進(jìn)修的時候。 江先生主意又來了:“這也不算太難,”見眾人目光望過來,江先生單薄的胸脯微挺,“學(xué)士離開鄔州這許多年,難道鄔州人會忘記了學(xué)士?不能。何也?因為有大事!”所以印象深刻。江先生的主意說開了也簡單,就是要一件可以刻碑的事,讓書院牢記。 最簡單無過于有人踢館! 石先生平靜地道:“我安排?!边@里面又有個分工的問題,踢館的人水平不能太次,太差太粗俗的,不被家丁攔下,也要被學(xué)生打死。水平太高的呢,謝麟已經(jīng)接觸過了,互相之間早有過辯論,其書信往來都結(jié)成集子出版了,再來一個沒意思。得不太高也不太低,但是又刁鉆的。謝麟才好準(zhǔn)備一個振聾發(fā)聵的回答,給書院立個意,徹底定下書院的精神基調(diào)。這樣,即便謝麟離開了,書院也帶上了他的烙印。 三人都沒有說的是,老夫人總會死在謝麟前頭的,到時候謝麟還挺合適再回來住三年,再收割一批人才走的。 謝麟微笑道:“如此,便有勞諸位了?!?/br> 趙騫慢悠悠地又一件事來:“如今軍情如何,恐怕邸報上說的并不盡屬實,還是要打探消息的。這個可不能靠人來告訴了。哪怕是米樞密,恐怕也不敢就將這樣的消息傳給學(xué)士?!边@是當(dāng)然的,無關(guān)痛癢的消息才講,真正重要的消息,親兒子都要瞞著——這是大佬們的處事方式。若事事都同別人講,要丞相何用? 謝麟道:“我們倒收集了些消息,”對程素素解釋,“除了你命高英派的人,我又叫王瑱留意,他又比高英老道些,也零散拿到了些消息。他請示要不要在偽王都設(shè)個貨棧,我還沒有拿定主意,否則消息可能會靈通些?!?/br> 江先生道:“不用他自己設(shè),轉(zhuǎn)一道彎兒?!?/br> 謝麟道:“嗯?!?/br> 趙騫道:“這樣的消息還是太靠邊了?!?/br> 程素素突然問道:“兵部能知道多少?”樞密院的出現(xiàn)本為分丞相之權(quán),但是丞相又管著六部,六部里一個兵部又管著無數(shù)與軍事有關(guān)的事情,其中一項便是關(guān)于將領(lǐng)的任命升降。 趙騫與謝麟一齊說:“那要看是誰了?!比羰怯行娜?,在兵部里看到的,總比一群商人在外面跑路能夠看到的更明白。 程素素笑道:“那這回輪到我進(jìn)城啦。” ———————————————————————————————— 程素素乘一輛樸素的馬車,帶上兩個侍女,夾帶一個丈夫,沒向任何人打招呼地進(jìn)了城。進(jìn)城之后沿路一口氣往北走,離宮城很近了才停住,對車夫道:“右拐,那里有一條岔道,看到那個牌坊了嗎?” 車夫也識得路:“娘子要拜訪哪家人?告知小人,小的好去敲門?!边@一區(qū)住的人沒有“非富”只有“貴”,倒是謝麟夫婦的社交范圍。 程素素道:“別停,過了牌坊,再左拐,那條小巷子里停一下?!?/br> 車夫依言停好了車,不知道程素素這是何意。謝麟低低地笑了:“你又要嚇?biāo)?。?/br> “這樣的好事,別人求還求不來呢,”程素素嗔了一句,挑開了簾子,“等就是了,快來了?!?/br> 車廂密閉的空間里燒著火盆,謝麟抱著手爐熱乎乎的昏昏欲睡,忽然聽到程素素清脆的笑語:“大蔡兄,別來無恙?” 大蔡兄快要被嚇出毛病來了!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了?” “近些說話可好?” 程素素越客氣,蔡七郎越惶恐,坐下的駿馬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馬蹄踩著小碎步湊到了車簾邊:“干干干,干嘛?李丞相被參了你知道不?” “哪個丞相是會被這樣的一折參倒的?” 蔡七郎訕訕地:“哈哈,哈哈,程兄好鎮(zhèn)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兄弟的稱呼都出來了,謝麟難得同情傻子。程素素低聲對蔡七郎道:“有件事情,要勞煩大蔡兄?!?/br> “不勞煩,不勞煩,您說,您說?!?/br> 大蔡兄很慘,程素素要求的情報,對于大蔡兄而言比他上司的要求還要復(fù)雜??嘀槪唐呃傻溃骸斑@可是機(jī)密!” “機(jī)什么密呀,彈章一出,誰不知道吃了敗仗?不必?fù)?dān)心是誰要刺探消息,兩府誰會不知道?我聽來解決來的,明年就要回來了,你可不要害我被人說是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 蔡七郎明知道她這不是實話,也只能點頭:“那,我位卑,可不一定都知道啊。” “尊卑一念之間?!?/br> “別別別!我干還不成嗎?反正上你們賊船了?!贝蟛绦挚拗f。 程素素依舊溫柔可親:“聽說大蔡兄如今在部里辦事勤勉,很得尚書賞識,不知是怎么個勤勉法呢?” 媽的!這他媽就開始考我了!大蔡兄自認(rèn)倒霉:“這兒等兒就要來人,程爺你快些問,我知道的都說!” 程素素的背后有一個趙騫給支招,提了若干問題,一條一條地提出來。就算她記不住,車?yán)镞€藏著個BUG,據(jù)說,學(xué)神的基礎(chǔ)條件是要過目不忘、過耳不忘。 威嚇完了蔡七郎,程素素與謝麟又回到了書院。那里,石先生尚未歸來,趙騫悠然地品茶等著他們。后宅里,也有人正焦急地等著程素素。盧氏轉(zhuǎn)著圈,消化著張娘子的話:“高家托我給大meimei提親,就是江先生的學(xué)生高小郎,想求娶你家小青?!?/br> 第198章 家事國事 蔡七、蔡八哥兒倆“受到愛的感化”“浪子回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領(lǐng)差干活已有些時日了, 京城消息人士也從看熱鬧變成了驚訝——還真的改邪歸正了呀。最開心的無過于他們的父親襄陽侯,愈發(fā)堅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每每遇到蔡七、蔡八的頂頭上司們夸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