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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熱湯下肚,渾身舒服,程素素又原地復(fù)活了。念在才懺悔的份兒上,她很斯文地挽著謝麟的胳膊:“齊王要移幕府過來,你忙壞了吧?” “都是做慣了的事情,有什么好忙的?”溫香軟玉在側(cè),謝麟有些飄飄然,輕描淡寫地,“他們跟了我這么久,若是事事都要我來cao心,要他們何用?趁早換人了。”言語間很有幾分,呃,指揮若定的神氣。 程素素悶笑不已,卻將抱著他胳膊的手又收緊了些。謝麟眼中透出憐惜,輕拍她的手背,低聲道:“瞧,沒什么大不了的。”程素素只管膩在他身上,也不再檢討,只是緊緊地挨著:“大哥給你寫了一封信了,不管寫了什么,都不許兇我?!?/br> “好好好?!敝x麟一疊聲的答應(yīng)了,程素素喚小青取了信來,靠著謝麟,將額頭抵在他肩上,一副想知道又不敢看的模樣。 謝麟輕笑著,單手抖開了信,揀程犀為meimei說情的地方念了:“瞧,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程犀的信寫得很詳盡,謝麟從中看出了程犀的擔(dān)憂,對兩國的情勢,對國內(nèi)文臣武將的關(guān)系。又有“黨爭”,說“黨爭”未免嚴(yán)重了一點,還沒到那個程度,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各派系之間也有些糾葛。這些問題纏繞到一起,理所當(dāng)然地會對前線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程犀的意思,無論怎么斗,他與謝麟都是直對著魏國的安撫使,萬不能讓這股內(nèi)斗的風(fēng)氣在他們的轄區(qū)、在他們辦事的時候“發(fā)揚(yáng)光大”。 說到兩國交鋒就難免要再說到程素素,程犀將程素素的意思,又按自己的理解闡述了一番,雖然有點奇怪meimei怎么說得那么準(zhǔn),現(xiàn)在看來是說中了,那就得準(zhǔn)備了。 信里還提到了連山同學(xué),程犀本以為自己能看著他的,如今被齊王帶了過去,就請謝麟幫忙盯著點。程犀與連山談過了,無論連山的父親有過怎么倒霉的經(jīng)歷,連山這個青年還是可以的,又在魏國生活過,目前算是比較緊缺的專業(yè)人才。 謝麟將信看完,心里點頭,大舅子依舊是個周到又耐心的人。身上掛著老婆,謝麟心情大好,饒是齊王幕王即將搬遷過來,他的公務(wù)其實非常繁忙,仍然擠出了一個下午陪程素素。下午過去了就是天黑,天黑還辦什么公呢?明天再說吧。 —————— 拉燈 —————— ———————————————————————————————— 次日清晨,蕭瑟秋風(fēng)之中,謝麟感受到了鳥語花香。輕手輕腳地掀起被子,轉(zhuǎn)身再將被子給程素素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好。程素素閉著眼睛摸到他的手,謝麟笑道:“我去應(yīng)承完了公務(wù)就回來。再不去,江先生該罵人了。” “那你帶上石先生,”程素素懶洋洋地說,“那是個護(hù)身符,有在他,江先生可斯文了?!?/br> 謝麟笑出聲,俯下身在她額角親了一記:“累壞了吧?再歇一陣兒。” “嗯。去吧?!?/br> 謝麟步履輕快地去了前衙,江先生已經(jīng)在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石先生倒是很鎮(zhèn)定地在喝茶,謝守清等三位弟子與高據(jù)也都早早地來了。轉(zhuǎn)了第三十七圈的時候,江先生看到了他那位不務(wù)正業(yè)的老板!深呼吸,深呼吸,江先生匆匆一禮:“東翁。” 謝麟和氣地笑道:“二位先生好早,里面請?!?/br> 江先生邊走邊說:“東翁,時間不等人。在下知道東翁與娘子伉儷情深,分別這么久當(dāng)然有話要說……” 謝麟從來不計較江先生的禮貌問題,只說:“昨天我與娘子談過啦,哦,至于齊王幕府那里的事,以及種種事務(wù),道靈給我寫了一封信?!?/br> 江先生忙問:“究竟如何了?” 謝麟上首坐下,示意他們都坐,才說:“娘子路上遇到了呼延英,這個你們都知道了吧?” “是?!?/br> “她對呼延英說自己是游氏之女、江氏之媳,與呼延英做了個交易……”謝麟娓娓道來,他口才又好、文采又佳,將程素素這一個多月來的經(jīng)歷講得跌宕起伏,情節(jié)波折扣人心弦,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恨不得馬上見到主人公表達(dá)一下自己的敬意。 就在此時,只聽謝麟嘆道:“是我沒有護(hù)好她,叫她受這份驚嚇。她受了驚正在歇息,等她歇息好了,你有什么話再同她講嘛?!?/br> 東翁/老師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好騙啦?娘子/師母是這么容易受驚的人嗎?她老人家是將一窩殺官冒名的匪類連鍋端的主兒啊! 然而謝麟感覺良好,很自然地忽略了這些人的疑問,轉(zhuǎn)而就程犀提到的問題與眾人商討:“文武不睦并非國家之福,無論前面有什么芥蒂,到了這里都要打住。即便他們挑釁,也要約束住了學(xué)生們不可與之爭執(zhí)?!?/br> 江先生插言道:“這話要東翁對下面的知府知縣與府學(xué)縣學(xué)里的教諭等說明白?!?/br> 謝麟點點頭,又說起了諸如調(diào)配等等,待這些議完,方提到了連山:“娘子路上巧遇到了先前連將軍的兒子,撿了回來?!?/br> 【又是她!】眾人的心聲大得幾乎要冒出來了。 江先生努力繃著:“連將軍也是運(yùn)氣不好,看如今這情勢,就算叫他準(zhǔn)備好了,也是陣亡的命。” 米錚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心道,您這是夸他呀,還是罵他? 待一切議完,也到了升衙的時候了,謝麟帶著商討完畢的議題去見正式的屬官,留下一群好奇心爆了表的中青年男子。江先生是很想去見程素素的,當(dāng)他們這是圍觀群眾記性不好嗎?!可是老板被老板娘吃得死死的,他們也只好等著。 還是江先生仗著老資歷,在第二天請出了程素素:“還有些細(xì)節(jié)需要請教娘子,總是東翁來回會話,既費時又費事。”謝麟才同意了讓程素素見他們。 ———————————————————————————————— 見面的地點在謝麟的書房。 西路才潰敗,程素素很講究地沒有穿大紅大綠的艷色衣服,一身藕色衣裙?jié)L著雪白的毛邊兒,毛茸茸的圍領(lǐng)抵著弧度優(yōu)美的下巴,妝也是淡淡的,臉上的表情柔和極了。江先生等人還沒見禮,謝麟已經(jīng)起身迎出去了:“今天心情如何?” “看到你。” “下半句呢?”謝麟輕聲問。 “就分看到你和看不到你兩種?!?/br> 擦!江先生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