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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寒心了,愿意為魏主效勞,將所學教給魏國,為魏國培養(yǎng)間諜。讓他去設法接手魏國的情報系統(tǒng),以便日后關鍵的時候發(fā)出假情報將魏國帶到溝里去。至于如何取信于魏主,當然要給他真情報,比如幾位安撫使的出行路線,方便魏國逮人去。 如果不尊敬、不珍惜為國奉獻的人,那他自己,也是可以隨便被犧牲掉的了。 政事堂選擇了一床被掩了,程素素不介意自己動手。 程素素很認真地生氣了。 第241章 發(fā)展計劃 消息網(wǎng)絡的破壞、人員的減少, 使得程素素想要看到最終成果尚須一定的時日。而資金、場地等等的不足,魏國的警惕, 又制約了她短期內重建網(wǎng)絡的計劃。程素素在計劃表上將這一項暫時擱置,改為收拾殘局。 經(jīng)此一事,她對朝廷的某些做法不能說絕望,也得是失望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些正人君子對“某些不入流的手段”的看法,與看□□是一樣的, 用的時候覺得好用, 穿上褲子就又道貌岸然要給人家上思想品德課了, 睡你再多,反正不會給你發(fā)牌坊就是了。 辛苦了半天, 就弄這么一個結果,程素素也是好氣又好笑。怪誰呢?好像也不能全怪大家不識貨, 國與國的較量,確實不能指望幾個特工就大殺四方, 那才是搞笑??墒沁@種對自己也是用過就扔的態(tài)度, 讓程素素覺得這群二逼不能成事! 用完就扔的原因還居然是因為不光彩?嫌不光彩你別用人家呀! 再生氣,她也不能一路跑北疆去直接把安撫使給打死了, 那樣就更要亂套了。只能先忍著,做點其他的事情。 消息網(wǎng)的重建進程緩慢,這段時間里并不是就不要做別的事情了。她正在努力攛掇著謝麟做一個計劃—— “國家發(fā)展計劃?”謝麟生澀地念著這一個奇特的詞組。 程素素肯定地點頭:“對呀。” 彼時在謝麟的書房里, 謝紹與謝秀都在旁聽著,唯一得以參與的幕僚乃是趙騫。程素素發(fā)現(xiàn), 有時候不是她的想法不好,而是與這個時代的情況不太契合,公開提出來之前是需要向更熟悉政務的人士征詢一下意見的。至于兒女,多聽聽對他們也沒有壞處。無論是成熟的意見還是不成熟的,他們都得經(jīng)歷一下,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一帆風順的。 謝麟說話的時候,趙騫多半是沉默的。等謝麟問完了:“這要怎么發(fā)展?”以及“量出為入,量出制入,朝廷每年也都有收支的打算的,如今做這個的就是計相。每逢有大事,也必有一個統(tǒng)籌。還要籌劃些什么?發(fā)展,是拓展疆域么?” 趙騫低聲給謝紹講解:“量出以制入,是唐時宰相楊炎推兩稅法時說的……”簡單的說,這是一種財政預算、稅賦征收的財政原則。這要細說內容就太多了,趙騫此時也只是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 謝麟一口氣問了許多,程素素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一個觀點,以為封建王朝是保守的。事實上,封建王朝對于土地的貪婪是別人想象不到的。但是!東邊是海、北面是草原戈壁、西邊還是沙漠戈壁,南邊是山林,怎么擴張?你說,怎么擴張?! 已經(jīng)擴到生產(chǎn)力的極限了,真以為就愛好和平了?!再打就窮兵黷武了好么?如果擴張劃算,從上到下那都是戰(zhàn)爭販子,不用想懷疑!就是因為擴張不了了,對內的宣傳才是文治、文治、文治。要是宣傳武功了,對外沒得打,家里又養(yǎng)了一群熱血沸騰的人,豈不是激出一窩子反賊來了? 所以,□□是客觀條件決定的,沒毛病的。朝廷維持穩(wěn)定,希望社會萬代不變,那是也有其道理的。 再有財政規(guī)劃,其實是有計劃的,預算多少,國家要有多少戰(zhàn)略物資的存儲,開墾荒地、增加人口,推行一些有利于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的辦法,國家支持一些證實先進的工具的使用。等等。 故而謝麟有此一問——你要計劃什么?又要發(fā)展什么? 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緩慢,決定了它變革也是緩慢的,也就沒有很迫切的壓力,爹種田、兒子種田、兒子的兒子還種田,用的搞不好還是祖?zhèn)鞯哪前唁z頭。這就是現(xiàn)實,不需要太細致精確的計劃,因為睜眼是那樣,閉眼還是那樣。到活不下去了的時候,改朝換代,太陽依舊東升西落。 追求,當然是有追求的啦,皇帝要文治武功,大臣要名垂青史,都想海清河晏。然后……都海清河晏了,還有什么然后?繼續(xù)海清河晏呀。還能再追求啥? 程素素邊聽邊調整著思路,等謝麟問完,她便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先問了一句:“如今內憂外患,難道還不需要有個明確的計劃嗎?且人人自傲,以為自己的辦法就是最好的,很有文人相輕的氣質。能有個群策群力嗎?” 繼而是試圖用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說明這個問題:“都說長治久安,可如何治、如何安?譬如阿紹,從他生下來,咱們就在想,要如何待他,幾歲開蒙,到什么時候讀什么書,長到現(xiàn)在要開始見識些人情世故……對孩子這么盡心,可我發(fā)現(xiàn)對國家,竟沒有這樣的為它計劃過。都想治它馴它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可曾真心關愛過它?父母愛子女,當為之計長遠。 開國二十年了,要做到什么樣,開國五十年了,又要做到什么樣,開國百年了,會有什么樣的弊病,要如何預防應對。手里有什么樣的牌,能打到什么樣的局面。不是我說,這些官兒,都在做官,不是做事,所以最后連事也做不好了。 都說要好好做人,怎么才是好好做人呢?一件一件的事做好了,就是在做人了,不是嗎?為政也是一樣的道理吧?” 謝麟也試圖去理解她說的東西:“你的意思是,看得長遠些?” “我的意思是,發(fā)展的看?;貧w本源,國計民生四個字,算是本源了吧?如今既無國計,也無民生。這像話嗎?譬如兼并,國家鼓勵人口,多出來的人怎么辦?有放的地方嗎?墾荒多出來的荒地,頂?shù)眠^兼并與人口的增長嗎?當初有規(guī)劃嗎?有預見嗎? 騰籠換鳥能根治它嗎?不能。不過是垂死之人吃口參湯,吊命罷了。 如今這朝廷給我的感覺,頭痛醫(yī)頭、腦痛醫(yī)腳,出了事兒,去解決,然后等著它再出事。一個人隨波逐流,還能說奈何奈何,一個國家卻隨波逐流,簡直搞笑。一群自詡掌舵人,沒有航向的,就知道說,我把船穩(wěn)住。開向哪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