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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香甜的?!奔宓脙擅娼裹S的胡餅,中間已經(jīng)用刀分開。唐惜春取了半片胡餅,先抹上牛rou醬,再放上黃澄澄的煎鴨蛋,兩片薄薄的火腿,些許生嫩的山菜,再用另半片胡餅壓在山菜上面,雙手遞給青云道長,“師父嘗嘗看?!鄙陷呑悠飘a(chǎn)后,日子多么艱難,烙了餅沒rou,只得用大醬裹青菜,有時連青菜都沒有,只得就著大醬吃;后來連醬都買不起,便干吃餅子;最后,餅都吃不起了。唐惜春沒什么大本領(lǐng),奈何人生得好,用他那雙修長白皙玉管水蔥一樣的手,裹出來的雞蛋火腿胡餅似乎也格外漂亮,令人食欲大增。青云道長接來咬一口,點頭稱贊,“很不錯?!?/br>沈博忽然就很想嘗嘗了,偏生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剛剛都拒絕了,怎么好意思再說要吃。何況,只是個胡餅罷了,回去叫廚下做來,要多少有多少!沈博正胡思亂想,唐惜春就遞了一個給他,笑瞇瞇地,“知道你是個不實在的家伙,說不要吃,肯定是要吃的意思。吃吧,不用跟我客氣啦?!?/br>要是接了這餅,豈不是坐實了唐惜春說他不實在的話了么?一個胡餅的誘惑,沈博還是忍得住的。正想第二次回絕,唐惜春卻是直接拉過他的手,塞給他吃。然后,才自己高高興興的吃起來,一面吃胡餅,一面喝青云道長的好茶,唐惜春愜意無比道,“要是能一輩子住在山里,當(dāng)真是神仙日子哪?!?/br>青云道長吃掉胡餅,自己另裹了一個,笑道,“虧你不覺著悶,太妃倒是收對了徒弟?!?/br>“怎么會覺著悶?zāi)?,我只要一看到星星,便不會覺的悶?!碧葡Т簡柹虿?,“子淵,要不要再吃一個?”沈博又拿了一個胡餅道,“我要說不吃,你肯定說我不實在。所以,我還是吃吧?!备@等白癡計較個甚!都是自己白白的生悶氣!唐惜春哈哈大笑,胳膊肘兒撞一下沈博的胳膊,“這就是啦!別總是裝來裝去的,又不是對著外人?!?/br>沈博挑眉,“莫非你是我內(nèi)人?”唐惜春笑,“就你這小羞樣,做我內(nèi)人還差不多。不過,朋友妻不可戲,我跟阿湄是朋友,昨天我才跟惜時贊你有節(jié)cao,你可要堅持喲。”說著,還自作聰明的對著沈博擠眉弄眼,那德行,甭提多招人厭了。沈博道,“你還是閉嘴吧?!?/br>唐惜春徑自傻樂,跟青云道長道,“要是以后子淵跟阿湄好了,師父你不就是子淵的公公么,我勉強也算個小叔子?!?/br>青云道長都給唐惜春引得一笑。見沈博臉又陰沉起來,唐惜春忙哄他,“說笑啦說笑啦,師父也可以做你岳父,你當(dāng)我小舅子是一樣的。總歸都不是外人啦,吃餅吃餅!”沈博剛要說話,見自己侍衛(wèi)帶著另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侍衛(wèi)進(jìn)來,沈博正色問,“怎么了?”那風(fēng)塵仆仆的侍衛(wèi)恭身稟道,“老爺命屬下來尋大公子,叫大公子快快回府,月中有日食?!?/br>唐惜春眉毛一動,沈家好快的消息。沈博沒說話,卻是看向唐惜春。唐惜春也瞧向他,就聽沈博問他,“日食的事,準(zhǔn)嗎?”唐惜春立刻搖頭,“我不能說的?!?/br>看來是準(zhǔn)的,沈博頜首,起身道,“道長,那我先告辭了?!?/br>青云道長道,“不送。”沈博匆匆離開,青云道長贊嘆的看向唐惜春,“現(xiàn)在太妃就讓你參與這樣機(jī)密的事了?”“師父什么都肯教我?!碧葡Т阂粫r忘了謙遜,鄭重道,“她就像我娘親一樣?!?/br>素來淡定的青云道長一口茶噴了出來,唐惜春不是沒有優(yōu)點哪,就這死皮賴臉的勁兒,天底下就沒幾人比得上。唐惜春在青云觀住了幾日,觀內(nèi)老少爺們兒的伙食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連帶皓月也給唐惜春打理的白白嫩嫩,與往日的小泥猴子不可同日而語。唐惜春下山時,大家對他那叫一個依依不舍,難分難離,極力叮囑他,下個月一定還要來……給他們改善改善伙食。反正,唐惜春的自信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回了上清宮的時候,與侍衛(wèi)萬誠扛了許多山杏野果,一路險些累癱,都是青云觀的師兄弟們送的,禮輕情誼重。用蜀太妃的話說,不值三五個銅板。唐惜春叫廚下做成蜜餞果醬吃。唐惜春問,“師父,你有心事么?”蜀太妃笑,“怎么這樣問?”“覺著你跟別的時候有些不一樣?!碧葡Т浩鋵嵵皇怯羞@樣一種感覺,依他的本事,并不能從蜀太妃的神色上發(fā)現(xiàn)有何不同。唐惜春大都靠直覺說話行事。蜀太妃笑,“我有個新的想法,非常有趣,只是,恐怕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完成,我在想要不要做。”唐惜春本就是個非常好奇的人,蜀太妃這樣一說,他忙問,“什么事?。俊?/br>蜀太妃溫聲道,“惜春,平日里你是怎么分東南西北的?如果你忽然迷了路,要如何辯別方向?!?/br>唐惜春道,“這還不簡單,白天看日初,晚上看北極星,都可以辯方向啊。”“如果是精準(zhǔn)的方向呢?如果不是在陸地上,而是在茫茫大海上,如何辯別方向。你不僅要辯別方向,還要在未知的海域開辟一條海路,并且詳細(xì)的記錄下這條海路?!笔裉鷨枺八闹芏际敲C:K?,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東西,要如何記錄?”唐惜春一時沒辦法回答,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不過,在自己的領(lǐng)域,他向來有著過人的機(jī)敏,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問,“師父是說,用星象來記錄嗎?”蜀太妃贊許一笑,“我想過許久,你說的太陽自東而起,其實,這只是個模糊的方向概念,畢竟,太陽只是一個點,而一個點所對應(yīng)的方向,只是一個模糊的范疇。惜春,如果在茫茫海上,星象將是唯一的,最準(zhǔn)確的辯別方向的工具。而如果想在大海中記錄下航程的方位,也唯有星象?!?/br>“這種法子,要借助星象。但是,我們?nèi)鄙僖环N工具,一種將星象與航程聯(lián)系起來的工具?!笔裉泄饷⒆谱?,“如果我們能想出一種用星象位置記錄海上航線的法子,這將是前無僅有的發(fā)現(xiàn)?!?/br>唐惜春道,“師父,現(xiàn)在朝廷不是禁海的嗎?”每年海盜擾邊什么的,唐惜春這樣不關(guān)心時事的人都有所耳聞。有時官員要是被派到沿海的地界兒做官,那真是提著腦袋拜著菩薩過日子,好的好全看天意。蜀太妃淡淡道,“禁海是朝廷最愚昧無知的決定,朝廷禁海,是因為沿??傆泻1I來犯,而朝廷海防薄弱。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朝東南離海不遠(yuǎn),委實有幾個島國,對我朝的貿(mào)易依賴非常大。但是,朝廷因些許海盜便禁海貿(mào)。島國所需得不到滿足,便有更多的人鋌而走險,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