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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里病毒后,已經(jīng)是第四天,超出了脫出時間,不知為何被傳送到這個‘大災變’后的時間節(jié)點,就比你早蘇醒一個星期?!姨ゑR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卡這兒這么活了,沒想到這里是新副本的進行時間!”徐倫凱捕捉到他話語關鍵點:“大逃殺?我靠,不會是榮華高中大逃殺吧!”蔣秋生一愣,又一激動拎起他衣領:“你怎么知道的榮華高中?我還沒問你小子,你怎么知道的SE-3式變種?”一想起這白凈書生方才拎刀追砍的情景,徐倫凱嚇得一個激靈:“哥,你先冷靜……”他將現(xiàn)實朋友進過副本,又發(fā)現(xiàn)副本小世界可以通過五維坐標進入,而且每個第一次進入的人都會觸發(fā)隱藏副本的事說出來,只是隱去了原容的名字,又苦笑說,不知為何組隊進入失敗,給進了這個隱藏副本。語畢,卻見蔣秋生拎住他衣領的手愣住了。徐倫凱心想不對啊,不至于被這幾句話嚇住啊,剛才那么大的事都沒見激動成這樣。他試探的伸出手,在愣住的人眼前晃晃:“哥們,你又咋了?”卻見蔣秋生微紅的眼眶竟盈盈浮現(xiàn)出水光,只是被主人惡狠狠壓抑下去了。就聽他強行壓抑著哽咽:“你這位朋友,是不是叫原容?他身后跟著個狗一樣只聽他話的外國人,和一個一點腦子也沒有的矮個女孩。對了,還有個黑不拉幾的半人馬……我艸,老天真尼馬保佑,這群熊人還活著……”他再也抑制不住,兩行清淚滑下堅毅的尖下巴,啪一下打在衣領上。徐倫凱離得太近,淚水滴落聲清晰可聞,他最不會應付傷心的人,手忙腳亂的從儲物空間翻找半天,整出一包紙巾給他。蔣秋生似乎是個皮薄的人,等控制好情緒,他白凈的臉頰通紅,不知是擦淚用力過猛,還是害羞于情緒外放毀了形象。他狠狠剜一眼徐倫凱,在后者不明就里的視線里,撇嘴還給他紙巾:“……謝了?!?/br>情況緊急,顧不及繼續(xù)寒暄了。徐倫凱三言兩語講出身份信息以及任務信息,蔣秋生思索一會兒,分析道:“也就是說,倉庫、廚房大可能會成為后續(xù)戰(zhàn)場;或者倉庫會失竊……總之,你要守護好‘食物’。主線任務是完成值日?”他隨即一皺眉:“不會這么簡單。不知原容那家伙和你說了沒,上次榮華高中我們可是被坑的很慘,主線任務表面上是畢業(yè)典禮通過就行,其實還要和學生、變異學生、喪尸學生打,我就是血淋淋的教訓?!?/br>徐倫凱略有耳聞,事實上,所有人提起榮華高中時,均無好面色,應是在緬懷這位友人。想到這,他不禁面露笑容:“你活著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他們一提榮華高中有多難受?!?/br>蔣秋生聞言倒是一怔,與徐倫凱想象中感動的情緒不同,他表情略微露出茫然,語氣有些不確定:“真的?我是說,他們……因為我的死難過?”隨即他好笑的搖搖頭:“你不用安慰我也沒事兒。像我這類人,活著時自私自利,死了,估計也沒人會傷心什么……”徐倫凱不知他這股妄自菲薄由何而來,他為蔣秋生話語里隱約的自卑感到悶氣:在他心目里,這個行為舉止有魄力,腦子也好使的白凈帥哥并不是他話語中的這幅不堪模樣。雖然他脾氣暴躁,與佛相面容不符的戾氣外露,但神經(jīng)線條粗大的他都能感出此人其實重情義、負責人。他不滿的低吼:“你為何這么想?這只是你自己以為的,大家雖然沒和我聊起過你,但我能感受到,他們把你當一份子。你真的想太多了,退一萬步,雖然我只和你相處過半天,但起碼我覺得……你很好?!?/br>面對爽朗少年眼神里熾熱而認真的情緒,蔣秋生一時竟感到無所適從。他不自在的斂目:“這種東西……以后再說吧?!?/br>校內(nèi)情況很不好。遠近聞名實力強盛的初三·三班至今未歸,又出現(xiàn)了疑似病毒寄生體的同學襲擊人的事兒,三支巡邏隊幾乎維持不住秩序,四處人心惶惶。這種情況下,還要分一隊出去救人,一隊調(diào)查四樓化學室發(fā)生的事兒。留守的巡邏隊眼見著控制不出場面,只得先轉(zhuǎn)移視線,隊長用擴音喇叭大喊:“值日暫?!录o關人員先去食堂吃飯——”不安的聚集著竊竊私語的人群向食堂移動去,興許生物進食本能暫時轉(zhuǎn)移了惶恐情緒,可這時不知是誰,猛地大喊道:“同學們,食物不能吃——!我親眼看到死了的女的今天是在食堂值日,她就是被食材感染變異了的——”人群瞬間炸了鍋。如果說方才,女生變異僅作私下猜測,如今有人“有理有據(jù)”“親眼所見”的點明后,便覺得這猜測是事實了。一群人圍住巡邏隊要個說法,還有心理脆弱的低年級學生直接哭出聲來,抱怨這種生活真是過夠了;悲傷絕望的情緒在壓抑太久的人群里如山洪決堤,一旦有人打開閥門,便再也止不住。哭聲越來越來大,越來越廣,其中所蔓延的悲傷絕望,就連徐倫凱這種外人,也忍不住鼻子發(fā)酸。……這種每日擔驚受怕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好不容易擊破SE-3式變種,重建災區(qū),沒想到洪水來襲,大災變重啟;好不容易解決了不知為何被感染的老師們,以為能維持這種雖然吃不飽穿不暖但是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的日子,異變再次發(fā)生了。而且,所有人心里明鏡一樣:感染那女生的不是SE-3式變種,而是未知的、似乎位于更高級食物鏈的新病毒。教材中或多或少提過,SE-3式變種寄生體雖以人血rou為食,整個頭顱結(jié)構(gòu)異于常人,但仍保有理智,會隱藏在人群中;但所有人都目睹到,那個女生神志模糊,而且頭部被爆.頭后,濺出的已然沒了頭部結(jié)構(gòu),只余白色粘液。可,因如此,就要放棄堅持與自然抗爭那么久的生命嗎?徐倫凱忍不住,想要將陷入絕望情緒中的人罵醒,卻被蔣秋生捏住手腕拉離人群。他不解的回頭,只見蔣秋生嚴肅的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人群中混入了異類,”他極輕微的說,“你沒注意到嗎?有人在試圖煽動情緒,cao控輿論?!?/br>徐倫凱一怔,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對呀,暴.露女生被感染的是誰?知道女班長小推車里是變異食材的,不就蔣秋生和他二人!退一萬步,有后廚工作的人看到了,也不會說如此不利于他們班級的話——萬一大家為了清理病毒,將整個班級都殺掉怎么辦?——這個人,要么是知情“變異”原因的,要么是跟在他們二人身后、況且未被發(fā)現(xiàn)的敵軍。可究竟是誰,煽動這種負面情緒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