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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頰,李章無意識地貼近,又在意識回來時側(cè)頭避開。金益在邊上嘆了口氣,拽著鄭一晏離開了屋子。芷清低低地哭著,反反復(fù)復(fù)地叫著“哥哥”。李章在煎熬中聽見芷清的呼喚,心里越掙扎,身上的痛苦越重,漸漸竟又有全身置于熔爐的感覺。他畏懼地放棄了堅持,不再抵抗心里對芷清的渴望,順著心意向她靠近。芷清的唇溫溫軟軟的,帶著無盡的溫柔和疼惜。李章的意識深處,綻開了一縷耀眼的光芒,如烏云裂隙里的陽光,照亮了心底深處沉眠至今的另一個自己。他呆呆地看著那個人緩緩舒展,露出快樂歡喜的表情,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他遏止不住地又一次淚流滿面,心頭一直縈繞不散的悲懷沉重一點點散開,他看見有朵小花顫顫地鉆出黑沉沉的地面,如那個自己般舒開了枝葉。原來,自己心里,還是會開花的……不知不覺中,口中的布巾又被取走,芷清帶著藥香的舌尖再次纏來,拉著李章一點點沉醉。突然,游走的燚蠱撞進(jìn)被禁制的xue位,頓時激起胸腹間所有被禁制xue位的刺痛,李章只來得及推出芷清,遽然咬緊的牙關(guān)咬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溢出了唇角。“大巫師!哥哥這是怎么了?”芷清焦急地抱著李章,轉(zhuǎn)頭看著大巫師急切地追問。大巫師也不明所以,喚進(jìn)金益和鄭一晏,才知李章身上另有問題。大巫師為難地看著李章,對金益和鄭一晏說:“這幾處是必須要過的,然后才能將燚蠱引至胃中取出?!?/br>“不能引冱蠱與它相合嗎?”“冱蠱入身,也要這樣走一趟。須知燚蠱早已入心,若由它們自行靠近,動靜怕就更大了?!?/br>李章這時僅能感受到禁制xue位的激痛,聞言忍著痛說:“那就……繼續(xù)吧!”“哥哥……”李章微微笑了一下:“真的沒事,……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不是嗎?”芷清含淚,卻不肯隨金益離開,睜大眼睛看著李章,緊緊握住他的手。受李章情緒影響的燚蠱不再炎燙,卻也像快睡著了似的越移越慢。大巫師無奈,只能再度用艾炙醒它,然后略略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引著那團(tuán)火guntang燙地拖過一個個經(jīng)xue,帶起腐肌熔骨般的灼痛,強(qiáng)硬地推開阻滯的一切。漫漫十?dāng)?shù)個經(jīng)xue走完后,李章大汗淋漓地側(cè)頭張嘴,一只火紅的小蟲慢慢爬了出來,一頭鉆進(jìn)大巫師打開蓋子的銀盒里。李章筋疲力盡,昏沉地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寫這個文,忽然開始考慮男女之間的攻受關(guān)系,這在從前是從未有過的想法,畢竟即使女方如何的主動,我也不會覺得她就是攻。可是行文至今,因為前面BL的主要關(guān)系,就在表現(xiàn)芷清的堅持和主動的時候,忽然覺得李章的退縮顯得很“受”,于是糾結(jié)了好一陣子,笑~現(xiàn)在當(dāng)然已經(jīng)“撥亂反正”了,只是因此而發(fā)現(xiàn),我們?nèi)祟?,不是只有視力存在著記憶的連貫性,連思維都是如此的呀!第69章開導(dǎo)李章這一睡直睡到了晚上,醒來后是許久未曾有過的神清氣爽,連帶著身體也輕盈了許多,隱隱感覺到筋脈里氣息在流動。他狐疑地盤腿坐好,小心翼翼地運動內(nèi)息……果然,曾經(jīng)略略一動就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激痛消融無蹤,一切都那么順暢,甚至比之前更加順暢,像是,所有的筋脈都被疏通了一次。“感覺如何?”門開了,鄭一晏笑嘻嘻地站在門口,背后的火塘邊,芷清的身影輕快地忙碌著。“感覺很好。只是……”“禁制被解了?!编嵰魂绦Φ酶訒晨臁?/br>李章抬頭看了他一眼,重又低下頭去:“能不能,再幫我封?。俊?/br>鄭一晏挑眉:“怎么?這是取燚蠱附帶的效果,又不是你故意去解的!”李章沉默著,良久,終是澀澀地說:“既是師傅封的,總不好私下里違背。”鄭一晏氣得直吹胡子:“真是死心眼!穆嚴(yán)知道也不會怪你的!”李章低著頭,出神地想著什么,輕輕搖頭道:“師傅不會原諒我了。我……那么讓他失望。也許,應(yīng)該徹底散掉才……”鄭一晏打斷他:“你真想散了這身功夫?”“可以嗎?”鄭一晏沉著臉:“穆嚴(yán)當(dāng)初只是禁制而非散功,自然是因為散功對人體的傷害極大。你就全不顧念清姑娘的心情么?”李章白了臉色,仍是固執(zhí)地問:“多大?”“內(nèi)息起于丹田,行于筋脈,無形無狀。若要散去,就只能斷筋脈,毀丹田。你說傷害有多大?”李章沉默,但是可以看出他依然沒有死心。鄭一晏再次挑眉,剛想說什么,芷清在身后揚聲叫道:“鄭伯伯,哥哥!來吃飯了!”鄭一晏遂改口道:“先吃飯!這個慢慢再說?!?/br>李章依然有些愣神,默默點頭。吃飯時,芷清像個孩子般快樂不已,殷勤地給金益和大巫師布菜,大巫師瞧瞧金益,又瞧瞧李章,笑呵呵地對金益說:“你這回可算安心咯!”金益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看著老實地坐在一邊吃飯的李章,翻著眼睛說:“好好一個小伙子,弄得一身都是傷病,我可真不能放心讓清兒跟著他!”李章低頭不語。芷清不服氣地說:“芷清一定能將哥哥調(diào)理回來!”“看看!翅膀還沒長硬呢,就說會飛了!”芷清撅嘴道:“爹爹的醫(yī)冊我可都讀完了?!?/br>金益沒出聲,明顯地仍帶著壓力,芷清求助地看向鄭一晏,鄭一晏看了李章一眼,卻不說話。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李章身上,李章抬起頭,沒有看芷清,對著金益認(rèn)真地說:“李章從前身不由己,自然就說不得。如今既得自由,定不會相負(fù)于meimei?!?/br>芷清滿臉放出光來,笑得比窗外的金花茶還要燦爛。金益面色緩和了許多,仍是緊盯著說:“清兒的醫(yī)術(shù)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你,既有了牽掛,凡事就要慎思而后動,那么胡亂吃假死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