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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也知自己強扣下芷清名不正言不順,卻是再次對李章起了鄙視之心,認為他白白糟蹋了寧王侍衛(wèi)營的名聲,堂堂男兒卻敢做不敢當,只敢做些背地里的小動作,還不如一個小女子義氣凜然。于是芷清被放了出來,對外言說將軍夫人得了急病,急切之下將芷清帶回,未及通告家人是將軍府的不是,且正式向芷清和金益告了罪。金益依從李章的意思不作深究,謝過阿寶的家人,準備帶芷清回木彝山。行不多遠,平度親自出來請金益和芷清回府,卻是夫人再度病發(fā),情況堪危。金益猶待不理,平度卻一味對芷清相求。芷清為將軍夫人診病多日,終是不忍,隨平度回轉(zhuǎn)。轉(zhuǎn)身時感覺到李章的目光,抱歉地眨了下眼睛。李章目瞪口呆地看著金益和芷清進了將軍府,心里七上八下也沒了主意。猶豫間圍觀的人群已經(jīng)散開,平度意味不明的一眼瞥過,又是準確地落在李章身上,讓李章憑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夜,病勢兇險的將軍夫人在金益與芷清的合手之下再次脫離了險境。平度感激頗甚,親自陪宴。金益依然冷冷地不領情,芷清到底面軟,且不知平度與李章到底有何過節(jié),覺得這個將軍并不像他的名號那么威嚴,神色之間總有些淡淡的悲傷,讓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防。精致的酒宴,因為芷清的不飲,金益的冷淡,而有些冷場。平度身著家常素袍,頭著青色綸巾,面白無須,看著竟是頗為儒雅,若非芷清親眼見過他的出手,多半會將他當做一個文士。平度極隨意地舉筷相請,并無刻意的寒暄套話。金益不為所動,冷著臉道:“夫人之病乃胎中所得,非金益芷清之力能根治。此間已無事,請將軍放我們離去?!?/br>平度依然淡淡地笑著,夾了一箸新上的白玉珍醸入芷清的碗中,才對金益說道:“神醫(yī)妙手,都無法去病斷根,平某自然不敢強求。只是此時天色已晚,神醫(yī)與姑娘便留宿一晚,亦無不可吧?”金益冷冷地拒絕:“金益不慣住于官家,還是另尋宿處的好?!?/br>平度轉(zhuǎn)而對芷清說:“內(nèi)人病情反復多變,宋姑娘已見過多次。今日雖有神醫(yī)出手,平某擔心仍會有變,還請姑娘多照應些個。”金益狠狠地瞪著芷清,芷清卻是親眼看了幾日平度與夫人的鶼鰈情深后心軟難斷,幾番掙扎后,突然開口問平度道:“大人與我哥哥有何過節(jié),為何非要抓他?”“哦?他是你的哥哥?”“是?!?/br>“平某只是覺得他與一個人很像,想要確認一下而已,哪知道被他誤會了?!?/br>“當真如此?”“當真如此。平某與他一面之緣,恨無機緣相交,因而被人誤會也是難免?!?/br>芷清微微遲疑了一下,繼續(xù)問道:“不知大人所說之人……是誰?”平度不動聲色地說:“皇上當初為寧王時的侍衛(wèi),姓李,名章?!?/br>芷清不太相信:“大人一面之緣,如何便能確認他就是李章?”平度自得地笑道:“平某見人過目不忘,李侍衛(wèi)的神姿,自然更難相忘。”芷清驚疑不定,與金益四目相對,一時都是無言。平度好奇道:“莫非宋姑娘的哥哥……真是李侍衛(wèi)?”只這一會功夫,芷清心中已有決斷,搖頭否定道:“我哥哥怎會是皇上的侍衛(wèi),大人果然是認錯人了!”平度一窒,面色有些發(fā)僵,眼神飄向立于門邊的親衛(wèi),那人卻微微搖了下頭。平度頓時沒了繼續(xù)吃飯的心思。翌日,在金益的堅持下,平度只能送他們離開了云南。平度昨夜已想明白,李章的假死正是此間最蹊蹺之事,遂一邊令人跟蹤查探,一邊將此事告知談錦博,希望他能籍此搏回幾分生機。金益他們回到木彝山后,李章沒再上山。不久芷清以出診為由離開家,監(jiān)視之人跟至山腰就失了她的蹤跡,急忙喚來隱伏的官兵封住出路,卻始終未等到芷清下山。十多日后,平度知道李章已有準備,以他的變裝之術,若非他自己親臨,絕無被認出的可能,遂撤回了布防的官兵,惟有祈待談錦博的空口無憑也能搏皇上的一信了。他素來瞧不起李章的這層身份,如今卻要靠它為jiejie求得一線生機,實在讓他心里五味雜陳。第76章真相大白寧州侵地案讓司馬逸震怒非常,也讓他開始懷疑其他州郡的執(zhí)行情況,欽差派出去后,兀自覺得不放心,將暗衛(wèi)也一并加了進去。這一查,果然又查出幾處偷梁換柱的事來,雖然未至于像寧州那般明刀實搶,以次換好卻也是比比皆是。說到底,均田制全面推行的時候正是雙王之爭最激烈的時候,底下膽大之人渾水摸魚自是難免。司馬逸年初受李章之死的打擊后乖張胡鬧了些日子,不但日日將沁芳帶在身邊,還又向齊王多討了幾個美貌少年,進了宮卻將他們都交給了禁衛(wèi)隊,要衛(wèi)尉丞按禁衛(wèi)的標準訓練他們。他自己更是荒廢朝政,時常泡在禁衛(wèi)隊的演武場里,頂著真地要人家跟自己真練。禁衛(wèi)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下輕不得也重不得,不但要挨司馬逸的罵,更要被太皇太后的責罵,一個個都是暗地里叫苦連天,對那幾個少年就更沒有好臉色。可憐這幾個少年雖是自小學戲,卻哪里經(jīng)得起那樣的摔打,幾天下來就癱成了泥,連床都下不來了,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沁芳不忍心,向司馬逸求情,司馬逸看著他們想著李章,忽然就全無了胡鬧的心思,將人一并送給了太皇太后,自己再次住進了朝陽殿,只留沁芳隨身伺候。司馬逸住進朝陽殿后,將心思重又攏回到朝政上,除了繼續(xù)恢復并擴大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外,又聽取了魏平軒的建言,將考試選才制度化,三年一榜,不設進考門檻。并廣開公學,使貧窮人家的子弟也有求學的機會,進而有考試入仕的機會。同時還擴大武科的范圍,給予習武之人更大的發(fā)展空間,力求做到文武平衡。司馬逸此舉進一步收攏了寒門百姓之心,也使世家子弟更加謹慎。他時時批閱奏章到深夜,事無巨細都要看一看,往往沁芳熬不住趴在桌邊睡著了,他卻仍在挑燈夜戰(zhàn)。靳白離開后,司馬逸沉默了很多,許多話堵在心里,沒有人可以傾訴,也就不再想讓它們流露出來。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