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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那個地球上帶來的產(chǎn)物。 哈俾斯將這個盒子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叫來了技術(shù)部。 研究證明確實是某個外星球的產(chǎn)物,但因為科技文明程度沒有帕特星那么高,很快就破譯了。 這確實是一盒錄音帶。 為了以防萬一,哈俾斯還帶上了翻譯器。 事實證明,他這個選擇確實沒錯。 播放錄音帶的時候,錄音帶放出的一段錄音,用得是和帕特星截然不同的語言。 哈俾斯打開了翻譯器。 翻譯器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似乎是方瓊瓊的。 “醫(yī)生,我感覺到……最近的癥狀似乎加重了?!?/br> ☆、九十五 錄音帶帶著滋滋的電流聲,那嗓音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伴隨著電流聲輕微的起伏著,以及一陣又一陣的呼吸聲。 哈俾斯仰起頭,恍惚中他竟然有種她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錯覺。 錄音帶有些老舊,不時的發(fā)出卡頓的聲響,但他依舊被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哈俾斯屏住了呼吸,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至少他還從未被一個事物如此的吸引。 可那道女聲并沒有停止,在吭吭的卡頓中,她的語調(diào)平緩的就像是在談論天氣,說著某些家常的話。 “我感覺到了躁-動。” 哈俾斯感覺到了一股燥意,此刻他仿若和錄音帶中的女聲達到了某種同步。 “能夠告訴我,你這種燥熱產(chǎn)生的源頭嗎?” 那該死的醫(yī)生終于張開了嘴,問出了一個問題。 錄音帶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顯示播放的按鈕沒有彈起,哈俾斯都會以為播放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瓊瓊。”或許是為了拉進與患者的距離,醫(yī)生喊出了對方的昵稱,“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你應該嘗試著對你的朋友敞開心扉?!?/br> 陳詞濫調(diào)。 哈俾斯在心里對這段話飛快的下了一個結(jié)論。 但很快的,他聽到錄音帶中傳出了一聲嘆息。 “時間有點久了,大概是從我初中的時候開始……” 他直起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著錄音帶靠近。 然而,下一秒。 旋轉(zhuǎn)的錄音帶猛的爆出一串電火花,發(fā)出滋滋的爆響,徹底停止了轉(zhuǎn)動。 哈俾斯一瞬間呆愣住了,他表情凝住了,直至錄音帶燃起簇簇火花,他才懊惱的一揮手,將錄音帶打飛了出去。 * “哈俾斯奧納西斯。” 一只體型碩大,似貓似狗的生物鉆入方瓊瓊的懷中,他兩只rou墊壓在她的腿上,翻了一個身,將腦袋靠了上來。 “哈俾斯也擁有皇室的血統(tǒng)?”方瓊瓊伸出手勾了勾它的下巴。 他瞇起眼,發(fā)出咕嚕嚕的哼響,尾椎毛茸茸的卷尾甩了甩。 “這是前任皇帝賜予的?!狈借∷坪醺静辉谝庾炖锾岬降那叭位实劬褪亲约旱母赣H,連多余的一個形容詞都沒有留給他,“因為那個時候多利的mama倍受寵愛。” “對了,你知道多利母親的家族背景嗎?”方琛抬起頭,歪著腦袋,用頭頂在她手心猛的一蹭,那雙金色的眼睛睜開,一圈微微翹起像是小扇子的眼睫繞在那金色的雙眼旁,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無害又可愛的小貓咪,如果忽視他那碩大的體型。 方瓊瓊輕輕捏了一下他粉色的rou墊。 “富商?據(jù)說多利母親在嫁給前國王的時候,她的娘家為她準備一條鑲滿鉆石的婚紗,無比奢華?!?/br> “我也聽說蒙特羅拉為你打造了一個鑲鉆的純金馬桶?!彼龖阎械纳镄α似饋恚瑑芍涣⒍欢?,鼻尖的胡須顫了顫。 方瓊瓊翻了一個白眼,掐住手中rou墊的一個指節(jié)猛的一扭。 方琛因此痛得卷尾上的毛發(fā)都炸成一團,但他并沒有收回爪子,而是干脆攤開了爪墊,任由她繼續(xù)擺弄,濕潤的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哈俾斯并不是這個富商家族的一員,他是被收養(yǎng)的?!?/br> 方琛緩緩的說出了事實,金色的眼瞳透著澄澈的光,瞪得大大的,溫柔而又無害。 方瓊瓊有時候都會覺得這或許是一雙鹿眼,而不是一雙貓眼。 “怎么了?”注意到方瓊瓊的視線,他笑了起來,然而因為是獸形的姿態(tài),嘴唇裂開,露出了尖銳可怖的兩顆獠牙。 “沒什么,繼續(xù)。”方瓊瓊扭過了頭。 方琛仰起了腦袋,他盯著方瓊瓊的下巴,吐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上顎。 “其實有一點我和哈俾斯還是挺像的。”隨著方瓊瓊目光轉(zhuǎn)移過來,方琛尾尖一甩,“那就是知恩圖報?!?/br> “方琛。”方瓊瓊又擰了一下他的爪墊,“嚴肅一點?!?/br> 說到這里,方瓊瓊笑了一下。 “他想調(diào)查我與你們的關(guān)系,從而判斷我對你們能夠達到的牽扯程度?!?/br> 方琛呼嚕嚕的哼了幾聲,爪墊輕輕在她的手背上踩了踩。 “這點他的眼光還不錯,找對了人,蒙特羅拉好像因為你在皇宮和杜德蒙打了一架。” 方瓊瓊低下了頭。 懷中的生物翻了一個身,上-半-身陷入她的懷中,但又不至于所有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 他露出了肚皮,睜著一雙濕潤的大眼,兩耳抖了抖。 “要不要摸一下?” 方瓊瓊先是拍了一下他的爪墊,緊接著毫不客氣的按上他的腹部,狠狠的揉了好幾下。 “我記得你剛撿到我的時候,被咬了一下?” 方琛低聲呼嚕嚕起來,他的視線落在了方瓊瓊的袖口,那里已經(jīng)是白凈光滑的一旁肌膚。 可方琛卻仍舊記得,那一塊沾滿血液,淅淅瀝瀝向下流淌的場景。 “我很抱歉。” “這一件事情你已經(jīng)道歉過很多次了?!狈江偔傁崎_了袖子,“疤痕我已經(jīng)去掉了?!?/br> 說著,她緩緩的笑了起來。 “你是我職業(yè)生涯中最具有攻擊性的‘患者’了,明明被關(guān)在籠子里,卻瞬間掙脫了鎖鏈,將鐵籠撕了個粉碎?!?/br> 方琛低下了頭。 “不過,也勇氣可嘉?!?/br> 方瓊瓊托住他的下巴,手指順著他的兩顎,嘴唇的縫隙向內(nèi)探去。 這只體型堪比黑豹大小的生物,就這么溫柔的注視著她,甚至無比配合的張開嘴,任由她去撫摸自己兩邊的獠牙。 然而在幾年前,這兩顆獠牙曾深深嵌入她的手腕。 方瓊瓊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當這頭兇猛的生物溫順而又乖巧的趴俯在她的身邊時,那種躁-動以及不安都緩緩的平息了下來。 讓她此刻感到了內(nèi)心無比的平靜。 “我不會再傷害你?!?/br> 她看到這個猛獸含著她的手,因為害怕牙齒會磕傷她的手指,而有些口齒不清。 “也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