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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這么久,對方也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恰恰又想起那日主動邀約顧桓出來道謝,顧桓的表現(xiàn)。禮貌又客氣透著生疏。白恰恰啊白恰恰,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已經(jīng)和他不可能了,為什么還要期望別人非你不可呢?究竟是誰放不下誰呢?白恰恰攤上了顧桓,永遠都是輸家。等了好久,電話一直沒人接。恰恰再三撥過去,有些執(zhí)拗地反復(fù)。“是你說的,情人做不成做朋友的!你為什么不接電話!……你為什么!……你怎么這么輕易就放下了!”恰恰氣得想把手機扔出去。沖動是魔鬼。等恰恰冷靜下來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恰恰靠在床沿盯著那串號碼失神。白恰恰,你這一輩子都輸不起。說什么做最熟悉的陌生人,說什么淪為朋友……為什么要自欺欺人……這么多年來,幾時忘記過他?白恰恰啊……白恰恰你早就一敗涂地。恰恰聯(lián)系不上顧桓,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必見他的借口。他可是找過他了,是顧桓自己沒有接電話,怪不得他。這樣也好,他不在乎了,也斷的干干凈凈。即使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他也不會知道。恰恰的眼底一片漆黑,窗外星光閃爍也照不到眼底。不去找他,即使忘不了還是要騙自己忘記。這是恰恰給自己留的最后尊嚴和底線。第一百零三章結(jié)婚紀念4月14日。雖說每年包子和廖北都會慶祝結(jié)婚紀念日,但是他們也不是喜歡滿天宣傳、鋪張浪費的人。所以,邀請的只是恰恰和幾個要好的哥們。其實結(jié)婚紀念日這樣特殊的日子,只是兩個人的日子,為什么要請其他人參加?一部分原因,中國人很在乎份子錢,另一部分,包子這樣每時每刻能自嗨的幼稚鬼,恨不得每天都和小伙伴混在一起開Party,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理由聚在一起的日子。事實上,這是廖北最后一次姑息包子把他們兩個人最重要的日子拿來和恰恰他們聚會了。包子很好動,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刻停不下來到處亂跑,一轉(zhuǎn)眼,就沒影兒了。廖北總是到處抓包子抓到頭疼,可寵他來不及也說不下狠話,于是總是在床上親自全身調(diào)教一番。頭幾次還有點用處,到后來包子柔軟的身體像橡皮泥一樣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廖北各種姿勢。這樣看,廖北應(yīng)該是對包子無計可施了才對,有什么籌碼讓包子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把他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當做他們“四大妖受”的聚會呢?廖北反其道而行之。他這次也是豁出去了,強忍著那方面的需要,連續(xù)一個禮拜沒有碰包子,包子在自己受不了的同時甚至懷疑廖北是不是得了某方面的男性疾病。最后,包子實在憋不住主動去勾引廖北,廖北和包子達成協(xié)議,這次是最后一次拿他們的紀念日當做給他們開“人大”會議。包子糯糯點頭,第一次主動吻上廖北。廖北揚起嘴角,看來是一石二鳥,收獲頗豐……恰恰準時到了包子家,發(fā)現(xiàn)黎宇豐、紫荊一行四人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落座嘮嗑。“都在開早會呢!”恰恰挑了個單人沙發(fā)坐下。“顧桓呢?”眾人張望了恰恰身后,確認他是只身一人過來。“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他沒接,所以我就自己過來了……他沒來不要緊,來來來,我們慶祝可別掃了興致!”恰恰眼底暗了暗,話鋒忽而一轉(zhuǎn)就迎著笑臉說到正題上。恰恰很怕他們會想多,或許他更怕別人知道他和顧桓已經(jīng)分手,但是離上次和包子見面也過了這日子足夠包子把這件事宣揚到全世界,何況在場的周毓可是顧桓拜把子的好兄弟。眾人也沒繼續(xù)追問,心知肚明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何苦多此一舉在恰恰身上撒鹽呢?在眾人帶著炫耀向包子和廖北遞上禮物、送上祝福完,顧桓姍姍來遲。“不好意思,有些急事耽擱,讓各位久等了。”顧桓進門時帶著一臉歉意,濃密的眉微微下垂,說不出的優(yōu)雅從容。這個男人無時無刻都這樣緩和著、不慌不忙在不知不覺中好像能捕捉到什么,帶走一些重要的東西。——許久不見,恰恰有些發(fā)愣。恰恰的目光一直跟隨顧桓,赤裸裸地,好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再三向自己允諾,再三克制心底真實的愿望,卻只要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花招都不攻自破。如果恰恰的心墻是用沙子堆砌而成,那么顧桓就是輕而易舉就沖垮那座城墻的海浪。顧桓朝恰恰抱歉一笑,坐在隔壁的單人沙發(fā)上。“麻煩你昨天通知我了,我昨天有急事沒看到。真是抱歉?!?/br>“沒關(guān)系……”恰恰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不管看哪都好,不能再收不住自己的心了。顧桓點點頭,沒有繼續(xù)和恰恰說話。顧桓送過禮后,場面有點僵硬。原本該是幸福美滿的四對,可如今恰恰和顧桓的感情形式上支離破碎。他們各自帶上完美無缺的面具,掩藏自己的真實,以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其余六人試圖緩和氣氛與兩人聊些話題,可一個尷尬著笑笑,一個禮貌著笑笑。然后又是長久的沉默……作為顧桓的好兄弟,周毓實在受不了了,他走到顧桓身邊,“哎呦,你的鞋子臟了,進衛(wèi)生間我?guī)湍阆聪窗?!?/br>顧桓朝眾人點點頭,一起進了衛(wèi)生間。在旁邊的時候恰恰覺得很不自在。盡管這幾年變得不會隨意喜形于色,但是內(nèi)心的煎熬相當沉重。可顧桓一下子離開了,就好像從冷得過度的空調(diào)房走到像火爐一樣的室外,一下子無法適應(yīng)又懷念之前那種冰涼的感覺。第一百零四章和我結(jié)婚衛(wèi)生間內(nèi),周毓直接向顧桓攤牌。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兩個當事人看似都挺滿足現(xiàn)狀扮雕像,他倒是看不下去要來做一下和事佬。“你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把白恰恰追回來了?你甘心把他拱手讓人……”關(guān)上門周毓的嘴巴就“嗒嗒嗒”地像機關(guān)槍發(fā)射似的用語言轟炸顧桓。“他要結(jié)婚了……”顧桓說,“和肖烈。”衛(wèi)生間里的溫度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