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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他一邊走著,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那里曾經是薛瀝走過的位置,無論是破碎的手臂還是呈蛛網般裂開的肌膚,都在迅速愈合。白先生跟在他后面,只聽見他執(zhí)拗而瘋狂地反反復復說著一句話。“我想見你,我一定會見到你,等我?!?/br>白先生轉過身,不再跟了,身后有一團黑色的煙霧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那里。他沉郁地說道:“我現(xiàn)在也成了你的幫兇?!?/br>黑先生情緒并不怎么高漲,“對不起,但是我要說的是,現(xiàn)在情況太危險了,先不說人死后會失去感情,而薛瀝的感情卻在兩天之內恢復的事情,他現(xiàn)在參與第二時空的事情越多,世界發(fā)現(xiàn)他的可能性也越大,更糟的是,他已經開始和第二時空的薛瀝有所交流,并且,開始參與過去發(fā)生的事情……”話音剛落,白先生已經出現(xiàn)在了第二世界。橋上,薛瀝驟然昏迷,救護車匆匆趕來。但他們都知道,薛瀝昏迷并非任何身體因素。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去面試,回來開始恢復更新_(:з」∠)_然后想問一下啊,你們有沒有腰痛頸椎脖子都痛的感覺呀?有的話都是怎么解決的?我最近超難受,簡直睡覺都覺得痛。第20章薛瀝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空氣里漂浮著奇妙的味道,他直覺自己現(xiàn)在身處醫(yī)院,緩慢從床上坐起來,果不其然看見門外來來往往的醫(yī)生護士。打量了一番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是一個單人病房,窗外飄著細雨,病房里的燈沒有開,門外影子晃蕩,顯得周圍十分陰森。他怔了一瞬,覺得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就在這時,外面有個人推門而入。薛瀝蹙起眉,眼前這個人長得還算漂亮,也很眼熟,他對他印象很深,畢竟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罵你一頓,然后又把車開走留你一個孤零零忍受饑餓的人,薛瀝可以肯定自己對他感到不悅。然而另一方面,他的心里卻產生一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的感覺。藺舟看見他醒來,表情微變:“你醒了,你出了車禍,傷勢很嚴重,不過醫(yī)生說你運氣好,昏迷了幾天,總算是恢復了?!鳖D了頓,他猶疑著問,“你現(xiàn)在……沒事吧?”薛瀝沒應聲,但下一瞬,他聽見自己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沒事,車禍?你是誰?”“你沒事就好?!碧A舟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忘記了嗎?你被車撞了,結果司機看你暈倒不但沒有救你,反而逃逸了,那天晚上我剛好在路上,就……順便把你送到了醫(yī)院。醫(yī)藥費手術費是我?guī)湍銐|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用你還?!?/br>薛瀝聽他說完,挑挑眉。現(xiàn)在他終于發(fā)現(xiàn)這股違和感出現(xiàn)在了哪里,眼前這個藺舟和他原本看到的藺舟不同,甚至更年輕,醫(yī)院周圍的布置,也像是幾年前的樣子。而另一方面,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奇怪了,這一切雖然是以他為視角,但說話的人,并不是他。薛瀝慢慢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當時這個時空的薛瀝稍微碰了他一下,難道現(xiàn)在是那個薛瀝幾年前的回憶?想到這里,他反而不驚訝,奇怪的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了這么多,再多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你還好吧?藺舟又問。薛瀝沉默片刻,“抱歉,我有點……”他皺起眉頭,神情茫然,仿佛沒有聽清楚藺舟剛才說的話,過了一會兒,他用左手掀開被子打算從床上起來,藺舟臉色一變,“等等,你現(xiàn)在還不能——”話音未落,他便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藺舟連忙扶著他說:“你不要著急,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醫(yī)生說你的腿短暫時間內還不能動,還有你的右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心翼翼地看著薛瀝。薛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語帶迷惘:“右手?我的右手怎么了?”說完試圖將自己的右手抬起來,但無論他怎么使勁,右手仿佛不是他的一樣,始終無力地垂下。他試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抬起頭,看著藺舟說道:“你再說一次,我的右手怎么了?”他面上毫無表情,唇線抿直,平靜得不能再平靜。藺舟看他這樣,似乎松了口氣,低聲說:“你的右手,短暫時間內會一直維持這種情況,可能過段時間就會恢復?!?/br>他的話其實很奇怪,既是“短暫時間內”,又是“可能”。但薛瀝只是點點頭,“謝謝你,但是抱歉,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藺舟忙不迭點頭,而后便慌慌張張地出去了。薛瀝坐在床上,眼神幽暗地看著窗外的細雨,從病房外面看,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毛病。但如果有人在他身邊,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右肩一直在抽動,這是一種嘗試從肩膀使力讓手臂揮動的動作。他一直在嘗試讓自己的手動起來。一直到后半夜,他才放棄似的,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薛瀝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里響起一聲低低的嘆息。其實就在不久前,他報名參加了一個畫展,這個畫展幾乎毫無門檻,像他這種初出茅廬的畫家最易出頭。他的父親一直不同意他走這條路,自從他清楚與父親說開之后,父親已經完全與他斷絕了關系。薛瀝是跟在父親身邊長大的,父親不同意他,是怕他走上一條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路。他對母親沒有什么感覺,卻也能夠理解父親的想法。但他并不愿意就此結束,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自己用行動去打消父親的顧慮。另一方面,衣食住行也是個問題,總是兼職并不能解決生活問題,既然決定了要走這條路,就得做出點意思來。薛瀝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不久后的畫展上。誠然這只是個開頭,卻已經因為一場車禍而結束。薛瀝想了一晚上,他告訴自己以后還有機會,這一切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只不過人生總有那么一時是倒霉的。等到天亮,他已經開始放下這一切。然后藺舟又來了,殷殷切切地帶著早餐過來,“我想起來你昨天什么也沒有吃,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醒了,我煮了一點粥送過來?!?/br>說著他坐到床邊,打開保溫瓶,里面立即溢出香氣。薛瀝微微一笑,“謝謝你,真的是麻煩你了,回頭你告訴我你為我墊了多少錢,我還給你?!?/br>藺舟愣了愣,呆呆地看著薛瀝。薛瀝臉色微白,笑起時卻眉眼雋麗。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應,薛瀝眉間微蹙,“對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