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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順眼起來。但他臉上戴著面具,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還以為他高深莫測。藺舟表情一僵,隨即笑得更加燦爛。“祁哥真是……一如既往,怪不得祁夫人一直說你有個性?!彼哪抗庵匦峦T谘r身上,“希望您不要怪罪,回頭我再好好跟您道歉,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要不要進去喝一杯?”薛瀝挑了挑眉,想的卻是另一回事。藺舟的控制,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能把一個人控制住?如果——薛瀝雙眸微瞇,已然有了想法。這個時候,馮鞘氣勢洶洶地走回來,挑著眉盯著藺舟,“哦?這位怎么也在這里,不去大街上要飯了?”藺舟一見他,臉色驀地一變,“你怎么也在這里?”馮鞘笑了一下,忽然流里流氣地摟住薛瀝的肩,“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藺舟的目光在他們碰到的地方停了一停,但他還未來得及思考其中的意義,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忽然發(fā)出了他熟悉的聲音。薛瀝的嗓音猶如優(yōu)美的大提琴,帶著笑問馮鞘:“誰給你打的電話?”馮鞘一臉氣悶,“搞推銷的,浪費我的時間?!?/br>話音剛落,藺舟不敢置信地喊了一聲:“薛瀝?!”薛瀝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淡,“有事嗎?”轟地一下,藺舟的臉色變了又變,猶如砸破了五彩染缸。祁諾一看兩個主角都到了,揚了揚下巴,命令道:“你們兩個,維持剛才的姿勢,讓我畫?!?/br>馮鞘不是很能理解,“有什么好畫的?”祁諾皺了皺眉,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兇惡,“我讓你們站就站!”祁諾赤著腳,此時死死地捏著拳頭。薛瀝留意到,順口提了一句:“你至少該穿鞋?!?/br>祁諾怔了一瞬,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說這句話。這時藺舟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眼里閃過氣惱和輕蔑,趾高氣昂地對薛瀝說:“我不是讓你別一天到晚都跟著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進這里來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重新畫畫,但如果你想的話,這位是祁夫人的兒子,你就應(yīng)該懂得不該得罪他?!彪S即溫聲對祁諾說,“祁哥,你現(xiàn)在畫吧,他不會拒絕你的?!?/br>祁諾沒應(yīng)聲,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藺舟有些尷尬,但對于薛瀝,他還是很自信的。然而下一瞬,薛瀝摘下面具對他微微一笑。“抱歉,我是不是一直忘了跟你說,我們早就分手了?”第39章藺舟驀地睜大眼,滿臉不敢置信。“你說什么?”薛瀝溫和而紳士地點點頭,“是這樣的,早在海灘的那一天,我想我就跟你提過,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只是當(dāng)時你好像不知道在做什么,以至于沒有聽見這件事情?!?/br>藺舟像是沒聽懂,眉心時而皺起時而舒展,后來他終于想起有這么一回事,不過當(dāng)時他正在和舊情人“敘舊”,因此并沒有在意?,F(xiàn)在想起來,藺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神情復(fù)雜地打量著薛瀝,試圖從薛瀝臉上判斷出他的用意。但即便過去這么多年,藺舟仍然無法從薛瀝的表情察覺出他的情感,以至于有好多次,他都開始懷疑“那個東西”是不是失效了,然而就在他懷疑的下一秒,薛瀝又做出了符合他心意的事情。久而久之,藺舟才漸漸明白薛瀝其實是一個行動大于語言的人。最后,藺舟還是選擇相信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那個東西”絕對不會失效,就算失效,大不了再來一次。想到這里,藺舟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當(dāng)著外人的面,你能不能別鬧了?!?/br>他看了馮鞘一眼,意有所指,又有些得意地仰起下巴。馮鞘冷笑,正想說什么,手卻被薛瀝按住了,他愣了一下,抬眼便看見薛瀝微微笑著,一副溫柔體貼的好人模樣,換個人可能就信了他的邪,但馮鞘卻最懂他,一看他這個表情,便知道他心里肯定在盤算些什么,轉(zhuǎn)念一想,馮鞘便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看了藺舟一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薛瀝語氣堅定,“藺舟,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以及,那兩百萬我也不會給你?!?/br>聽到兩百萬也到不了手,藺舟徹底不耐煩了。“你到底想怎么樣,一天到晚都在搞這些事情,你好歹是個男人,能不能干脆點?和我在一起這些年難道我對你不好?我知道你愛我,那又怎么樣,愛我的人那么多,我的工作又很忙,不可能完全把時間分給你,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再說了,你手頭上還有一個公司,兩百萬你都拿不出來?”“兩百萬,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瘪T鞘皮笑rou不笑地嘲了一句,“也不知道有的人能不能消受得了?!?/br>藺舟臉色一變,正想反擊,旁邊的薛瀝忽然輕飄飄地傳來一句——“體諒?那你體諒我了嗎?”薛瀝眸中一片冰涼,“你的體諒是在天寒地凍的時候讓我發(fā)著燒跑到千里之外去給你買早餐,還是在我救人昏迷之后開走我的車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然后讓我身無分文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或是在我住院之后帶著你的小情人來見我?”最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藺舟,分手吧,我并不介意為你做許多事,但我不能接受你出軌?!?/br>前面部分都是他編的,這些話說下來基本上都是半真半假。偏偏藺舟神情一怔,語氣忽然虛了下來,“什、什么出軌,你在說什么,你不能污蔑我!那只是普通朋友,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只是我的助理?!?/br>薛瀝涼涼地提醒道:“上次你說的是攝影師?!?/br>得虧他不是這個時空的薛瀝,也并非真的愛藺舟,否則那該多惡心。但藺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一抬頭,挺著胸理直氣壯地說:“你那家公司都那樣了,我天天為你擔(dān)心,心理壓力也很大?!?/br>“你的擔(dān)心就是問我要兩百萬?”薛瀝反問。“對你來說兩百萬又不是很多?!碧A舟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哦,那你去賺個兩百萬好了?!迸赃咇T鞘飄來這么一句,藺舟臉上的肌rou微微抖動,這個時候,里面的人也慢慢出來,后花園里的人也多了。藺舟看了幾眼,片刻,僵著臉對薛瀝壓低聲音說:“行了行了,有什么回去說,我跟你說別丟我的臉?!?/br>薛瀝和馮鞘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這位還知道要臉?薛瀝眸光微閃,沉沉地看著藺舟。“再說一遍,藺舟,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姑且我可以原諒你出軌,但是——”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