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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瞧來愈加攝人心魄。花子堯深吸一口氣,將心頭竄起來的火氣強壓下去,然后扭頭,斜眼瞄他:“笑話了,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跟你出去了?即便是客居在此,你也不該如此強人所難吧......”說著已是抬袖去擦眉上的痕跡。李玳苦了臉,一邊嘴里喚著“子堯”一邊已是撲了上去......話說李玳與花子堯在屋里玩追追躲躲的游戲,卻是苦了等在屋外的侯明遠。天氣本就熱,他心里又急,豆大的汗珠子便不要錢似的一串一串地往下掉。猴兒抹著汗抬頭望天:快晌午了啊爺,你們再玩情趣神馬的可就趕不上飯點嘍......好在老天沒辜負老猴兒的一番唏噓嗟嘆,一炷香后,李玳與花子堯終于出現(xiàn)在屋外。花子堯眉上的痕跡早已洗凈,卻在上馬車之前被李玳扣上了一頂紗帽。李玳振振有詞,美其名曰:護花。也多虧花子堯體質(zhì)虛寒,方不至于被這頂紗帽悶出痱子來。花子堯終是拗不過李玳的胡攪蠻纏,被強行帶出了別院的大門。不過戴上這頂紗帽倒是花子堯心甘情愿,他曉得此刻京師里不知有多少耳目在悄悄尋找自己的下落,因此在李玳的堅持下也便順水推舟了。只是對于此行的目的地,花子堯頗有些意外。坐在云來居三樓的一間雅室里,李玳眉花眼笑:“都說了今日要給你打打牙祭的......爺向來說話算話?!?/br>花子堯暗哂。雅室里四周都鎮(zhèn)了冰,顯得十分涼爽,沒有外人,只一個猴兒立在旁側(cè)端茶倒水,連上菜的小二哥都被擋在了門外,花子堯也便放心地摘了紗帽,四處打量一番。云來居——花子堯聽說過。酒樓的主人高云來是早先宮中放出的御廚,出了宮便開了這家酒居,生意極好。后來高云來年紀大了,下廚的次數(shù)有限,便立了個規(guī)矩:一旬里只開六桌,無論富貴高門,一律提前預(yù)定方能嘗到老御廚的手藝,而且每桌的菜肴只能由高云來興之所至而定,點菜是不作數(shù)的。花子堯知道,凡是這種宮里出來的,或多或少地跟那些高門大戶有些牽扯,因此等閑也不會有人壞了這規(guī)矩,反因量少而顯得愈加珍貴,令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花子堯端了半晌,終于先撐不住,開口問道:“這里不是需要預(yù)定么?你怎生......”李玳嘿然一笑,老老實實道:“我哪有那等面子,一個月以前我就定了桌,今日方才輪到呢......”說話間敲門聲起,菜品流水價地上得桌來。一個月以前......花子堯默然,算來正是他剛?cè)胱±罴覄e院后不久......李玳,居然如此有心......高云來擅做湖寧菜,這一桌菜肴盡得江南菜系的精髓。蝦爆鱔背鮮香可口,腐皮黃魚細膩爽滑,冰糖莼菜清爽鮮甜,酒釀湯團香濃入味......花子堯自入京以來就再未曾吃過如此可口精致的家鄉(xiāng)美食,在李玳殷勤的喂食下,一時間竟無法開口說話,只管細細咀嚼,生怕自己一出聲便滴下淚來......李玳注意到子堯泛紅的眼眶,也不曾點破,只細細照顧他進食。一時畢了,子堯取了茶盞吃茶,良久,終是放□段,道了一句“謝謝”。李玳微笑,抬手摟住花子堯的肩,沒有出聲,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出門的時候,花子堯依舊戴了紗帽,三人魚貫而出,卻沒想到一抬頭居然見到一個大大的熟人。“嗯?夏亥?”李玳瞇起了眼。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夏亥來了~~咩哈哈哈哈~看老花更得這么早......打滾求花花~~~嗯嗯,還有求收藏,求包養(yǎng),各種求~~~☆、第58章浮生八苦(十七)雖然看不到花子堯的面容,李玳卻也敏銳地察覺到身邊人聽到夏亥的聲音時驟然繃緊的神經(jīng),于是干脆一伸手,將花子堯鉗進了懷里,緊緊摟住。不得不說李玳的細心,在花子堯視線不清的時刻,這種幾乎全身心的保護有種令人窒息的安全感,花子堯安靜下來,可這樣的姿勢在外人瞧來,卻是李玳如此寵愛這男子,竟然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了。于是懶洋洋的夏亥在瞧見李玳與花子堯的時候,忍不住吹了記口哨,一臉輕浮狀:“呦,我道是誰這么急色,光天化日之下就摟著妓子卿卿我我......原是大名鼎鼎的李二啊,好久不見嘍!”夏亥一雙賊眼滴溜溜地滑過花子堯的身體,只覺得這妓子身條兒不錯,挺有味道,只可惜臉被遮住了,看不見容貌。正心中暗自可惜,又覺得這妓子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可一時卻又不太確定。李玳注意到夏亥的眼神一直在子堯身上打轉(zhuǎn),不由得微側(cè)過身,將懷中人兒護在身側(cè),神色愈加冰冷,聲音也如刀鋒一般:“夏亥,記得把嘴巴放干凈一點.....忘記上一次腦袋開瓢兒的感覺了?”夏亥打了個抖,眼中厲色閃過,顯得整個人戾氣更重。他本生得模樣不錯,只可惜天生一雙吊腳眼,破壞了他整個容貌氣質(zhì),加之酒色過度,走路一搖三晃,怎么看怎么是個在酒水里漚爛了的紈绔角色。為人又沒有什么本事,也就不怪乎李玳瞧他就跟瞧只癩皮狗兒似的了。不過夏太師位高權(quán)重,夏府乃是京師有名的貴族門閥,在這個注重出身與門楣的朝代里,夏亥依舊屬于最頂層的紈绔角色。只可惜夏亥生不逢時,偏偏遇到李玳這么個狠角兒。照說像李玳這種出身寒門的紈绔子,該是個不被人待見的家伙才是,只是不知為何,睿王府小王爺與護國將軍之子莫望均與之交情匪淺,李孝廉又大權(quán)在握,也因此等閑人不敢去招惹此人。上一次兩人起了沖突,李玳發(fā)狠,將夏亥的腦袋砸開了花,夏太師大怒,將此事鬧到了宮里,卻沒想到連當朝太子殿下都給他遞了兩句好話,此事也便不了了之。由此,兩人的梁子便結(jié)了深了,見了面便是你死我活。而夏亥此時尚不知道,因了花子堯的事,李玳更是恨不得把他這只癩皮狗兒挫骨揚灰。“李二,你莫囂張!上次是我輕敵,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犯同樣的錯誤么?!”夏亥梗起脖子,叫道:“今日既然來了就別忙著走,咱倆的梁子,也該清算清算了!”夏亥一句話既出,站在他身側(cè)的一名昂藏佩劍男子便瞇起一雙眼盯住了李玳,眸中精光四射。而夏亥身邊的幾個跟班兒聞言亦然囂張地叫囂起來。花子堯有些緊張,一時心頭雜亂如麻,卻也不知自己到底在亂些什么,只下意識地緊緊靠在李玳懷里。侯明遠卻是一臉猴兒看戲的模樣,笑嘻嘻的,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