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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半句話咽了回去,沒敢說出來。李玳也知道那不會是什么好話,也不曾追問。悶了半日,只悻悻道:“你先出去吧?!?/br>猴兒不敢多言,再怏怏地爬了出去。正在這時,李玳卻聽到門外傳來大哥的聲音,整了整心情,李玳終是起身開了門,招呼李玨進來。在大哥臉上瞧了一眼,李玳忽爾皺起了眉頭,直言問道:“哥,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李玨定定地瞧著自家二弟,一會兒,終是嘆了口氣,道:“二弟,我是想跟你談?wù)勛訄虻氖虑椤!?/br>“子堯?”李玳立時緊張起來:“他怎么了?”李玨擺了擺手,勉強一笑剛要說話,卻聽門外傳來李遠的聲音:“爺,小的李遠有事求見!”李遠的聲音里帶了些肅殺的味道,令得李玳心中一緊,下一刻已端正了神色,道:“進來。”李玨見二弟的眼神遞過來,明白他的意思,自也點了點頭,將心中所思押后,等在一旁。李遠推門進來,見李玨也在,愣了一下,急忙與兩位主子見禮。“出了什么事?”李玳揮了揮手,肅聲問道。“這......”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李玨,李遠神色里帶了些遲疑。李玳不耐煩:“作什么婆婆mama的,往日里交代你們的都忘了么?!大哥又不是外人!”李遠不敢再多說,只好如實道:“是!回稟二爺:昨兒個夜里趙家村突然發(fā)生命案,趙老實一家三口斃命,同時喪生的還有被從鎮(zhèn)子上請到趙老實家中給其子小順子看病的魯姓大夫......家中所有財物被洗劫一空,瞧來似是流盜所為!”“我們守在趙家村的樁子得了信兒立即飛鴿傳書至此,這是送來的信報!”李遠上前一步,將手里的一卷小紙條兒遞了上去。李玳的臉色陰沉下來,眸中精光閃爍,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李玨臉色一白,盯在了二弟臉上。李玳煩躁地搖了搖頭,把信報拍在了案上,粗聲道:“不是我!”“那就是.......”李玨晃了一晃,突然推門而出,快步向外走去。“大哥!”李玳心中一涼,急忙追了出去,腦中猶然思緒繁雜,亂成一團。很顯然,趙老實家不是什么富貴門戶,流盜不會專門去他家殺人越貨,最大的可能是:越貨是假,殺人是真!殺人為何,不是為了復(fù)仇便是為了滅口。李玳不曾動手,李玨更不可能,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身在局中的花子堯。況且,死的人里,不僅有趙老實一家,還有那曾診出花子堯身懷有孕,進而害得他差一點被村民們當做妖怪燒死的魯大夫!只是子堯這段時日一直呆在別院里,怎么可能會分出身來去趙家村殺人呢?難道他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幫手存在?那人又會是誰?作者有話要說:故事開始轉(zhuǎn)折了,后面會加快些速度,嗯.....(摸下巴~)這個故事進入下半截兒了,快要完了吧~~第三個故事腹稿中,親們有想看的故事可以給俺留言,俺會參考滴~☆、第63章浮生八苦(二十二)有沒有可能是夏家派出的人手?李玳在疾行中否認了這一假設(shè),如果是夏府的人,自己派在趙家村的樁子沒有可能認不出來,況且夏亥要的是子堯的下落,而不是趙老實一家的命!那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而更糟糕的是,趙家村幾個月來連發(fā)兩起命案,便是不受人關(guān)注都是不可能的了,要想個辦法壓制下去......李玳一路疾馳,卻仍跟不上兄長的步子。李玨盛怒之下,步履極快,他身手本就略高于李玳,這刻全力而出,便是李玳也只能心中暗自叫苦了。因此,當他終于趕到花子堯的臥房,進而自大開的房門闖進去的時候,只能見到子堯充滿了驚懼的淚眼,與李玨攜了磅礴怒意的逼問。李玳下意識地覺得不對,且不說子堯的反應(yīng),單說大哥,趙老實一家被殺,連同那無辜幼兒及鎮(zhèn)子上的大夫一同遭殃,怒意大盛是肯定的了,畢竟大哥此生最見不得濫殺無辜,只是他如何這般氣勢迫人,且不聽子堯分辯就咄咄逼人至此?不單是李玳覺得蹊蹺,處于風暴漩渦中央的花子堯更是又驚又怒。他知道李家兄弟,尤其是李玳,定會想方設(shè)法查清他的出身背景。只是他一個小小草芥般的人物,大海撈針似的搜尋,單憑一個名字,再如何迅速也不可能短短兩個多月就將他曾經(jīng)的陰暗過去查個一清二楚。況且李玳待他如同心頭rou般的呵護備至,花子堯不相信若他果然知道了自己的過去,竟會這般毫無芥蒂地一意對他?;ㄗ訄蛴袝r會在惴惴不安中竊喜著,起碼沒人知道他的過去,他可以佯作自己只是個無意間流落到了趙家村的平民子弟,那段腐朽的令人作嘔的過去只是一場夢境,在他醒來的時刻可以安享李玳愛慕的目光與周圍人的細心呵護。他甚至在想,父親花慶年的仇一定要報,但是大哥李玨的話說得很對——非該不作為,而是非該如是作為......此事當須從長計議。他不想失去這種可以令他心境得以安寧平靜的生活,因此當務(wù)之急,便是要想辦法隱藏自己的行蹤,不能讓夏亥找到自己,進而將他丑陋不堪的過去暴露于李家人前。花子堯從來也不曾料到,在他搬入別院的第一天,李玳就將他的過去查得清楚明白,卻不曾因此而鄙棄他,只是更加心疼他而已。自然,他也就不會明了,李玳曾為他暗地里做過多少事情。因此,當花子堯打算隱匿過去,竭力隱藏自己的行蹤之時,他找到了靳緯,然后傳信于他:我要為父親,為花家報仇......只是目前我的行蹤絕對不可泄露......唯一一點偏頗之處唯在趙家村。那名叫趙老實的村人夫婦,與鎮(zhèn)上的魯大夫最有可能瀉出我的行蹤所在,要想方設(shè)法讓他們閉嘴,不得露出一點口風。而他卻萬萬不曾料到,靳緯竟會買兇殺人,讓趙老實一家與魯大夫齊齊死于非命,永遠地閉上了嘴,甚至連年紀尚幼的孩童都沒有放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面對李玨的質(zhì)問,花子堯既恐且慌,他搖著頭,惶恐地擺手,語無倫次,他說:“不是......我不想殺他們的......他弄錯了.......真不是我,不是我......”眼淚抑制不住地淌出來,匯成淺淺的小溪,自他尖削的下巴滴下,整個人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李玳心中大慟,猛地撲上前去將子堯抱進懷里,怒聲道:“哥!夠了,你好好說話行不行?!你這樣逼子堯,他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