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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啊,以后繼承你爸家產(chǎn)管理什么的多容易啊,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印象之中我從未這樣跟任起發(fā)過短訊,最多也就只是過年的時候互相說一句“新年快樂”然后吹幾個牛皮便完了……而不像現(xiàn)在……回信之后,邊逸旸那邊很久都沒有再回過來。我尋思著先玩一盤游戲,說不定到時候就回了,結果一邊打游戲一邊時不時回頭看看手機……最后游戲輸了。該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氣惱游戲輸了還是在氣別的什么一時之間覺得心煩意亂,而后將手機放一邊,洗澡去了。等洗完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短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覺得在意地不得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微妙。邊逸旸回了,不是長篇大論,而是一個問句,他問我:你覺得以后我就這樣接手我爸的公司好不好?我以往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心里也知道邊逸旸其實并不想做這個工作,他喜歡自由,“哎,我覺得有能力的話,你可以自己打出一片天下啊,你有這個能力的,接手父親的產(chǎn)業(yè)也沒有錯誤,但你想想,如果你去干點自己想干的,自己掙錢,等你真正變得很牛掰以后,你想想,你想干什么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按下發(fā)送鍵,我的表述有些混亂,但這些話是以往我大學畢業(yè)以后,真正接管我爸公司以后,我想過很久的東西。其實按照當時我家的財力,我可以干很多事情,并不僅僅是接手,我也可以按照我自己的興趣,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但是等我想到這些以后,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最景氣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公司在我的管理下能維持正常運轉(zhuǎn)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是想要開創(chuàng)并涉足別的企業(yè),還是需要多加斟酌的。那天晚上我跟邊逸旸聊了很多,都是關于這些方面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忽然問這些,也只是跟他說說,聽他說說,帶著點兒以往的回憶,我竟不經(jīng)意之間將未來的情勢給他講了一些,他還說我有商業(yè)頭腦,不當管理人員可惜了。我心中暗笑,傻瓜,我就是你啊。最終,他回道:“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晚安?!?/br>我不知道他為啥忽然變得這么客氣,也對他說:“晚安?!?/br>數(shù)秒后,手機又響了,我打開一看:我還是最喜歡你了——邊逸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什么,其實對于這句話,我有很多很多想跟他說,但是最終我還是猶豫了。——嗯,加油。我也只能回這三個字。………………林一和李安琴終于第一次分手了,當天林一跟我說了很多很多,他說他覺得有很多男的都喜歡李安琴,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且李安琴還跟他發(fā)脾氣,結果一氣之下,李安琴跟他說了分手,林一當時在氣頭上,沒有回答,李安琴就當他默認了,結果等林一回過神,李安琴已經(jīng)跟他斷絕一切通話了,所以,他問我該不該跟李安琴道歉。當時我就想回他一個,道個屁的歉,甩了算了,但其實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結果——林一最終一定會受不了李安琴的冷落,過去道歉。所以想了想,還是回:“哎,我又沒有女朋友,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出謀劃策啊,但是你也要看清一些……你自己想想吧?!睅缀醵伎煲选澳阙s快跟她分了算了”這句話說出口,最終還是忍住了,其實,我真的希望林一能夠好好想一想,看清一些,我真的不希望他被李安琴遮住雙眼。林一掛斷了,我心中也難受得緊,他喜歡李安琴的程度我也知道,要說放手,哪有那么容易?令我意外的是,當天邊逸旸跟我打電話了。“我想到你家去坐坐,可以嗎?”他問我。第30章我信你第二天我跟任起的家人們打了招呼,說是我的一個朋友要來,任絳顯得異常興奮,一個勁兒地追問我那個要來的人是不是邊逸旸。沒有辦法,我只能嗯嗯嗯地應和,任絳當即就驚叫一聲,拉著我的手叫我一定得在邊逸旸面前多說說她,我被她纏得有些汗顏,最終只能答應。天挺冷的,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呼出的熱氣噴打在手機屏幕上立刻就變成了一層薄霧,我計算好時間出了門,等到了目的地估計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要過年了,我看著周邊正在忙活的小店,一邊搓著手一邊想道。在前世的印象之中,我去過任起家三次,第一次是在大二的暑假,說起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還早了很多呢。路上的積雪被環(huán)衛(wèi)工人們掃到了一邊,總有一些小孩子喜歡將腳埋到路邊厚厚的雪層里,我也喜歡那樣,只不過,像我這種年紀還干那種事,不免覺得有些幼稚了。慢悠悠地呼出氣,立刻便能看見水霧從眼前出現(xiàn)然后完全消失,我縮了縮脖子,將下巴埋在圍巾里,一邊在車站看著川流不息的行車,一邊跺著腳等待公交車的到來。以往我是從來不坐公交車的,但自重生以來,公車什么的,也都成了家常便飯了。車來時激起大量的暖流,我趕著上了車,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此時車上人并不多。最后一排的玻璃上結著濃白色的水霧,依稀還可以看見上一個人用手指畫下的圖案。一個愛心,中間是幾個大寫字母,那大概是一個小女生畫的吧……那幾個字母,可能是她戀人的名字。又哈出了一口氣,我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下在了玻璃上。邊逸旸現(xiàn)在在干嘛?他會不會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亦或許,他還在家?恍然間,我竟發(fā)現(xiàn),我居然完全不能以自己以前的思維來思考邊逸旸的想法。邊逸旸就是我,但我此時,卻不再是邊逸旸了。為什么呢?我這樣想,他的種種,他說的話,他做出的動作,他的每一個表情,都不在我的掌控范圍內(nèi),曾經(jīng)我以為,我就是他,我一定能輕易地握住他的弱點,我一定能完美地回避他。可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邊逸旸的確是我,他是曾經(jīng)的我,卻不是現(xiàn)在的我。我遇到了任起,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會沉默,會忍受也會回避的人。而邊逸旸遇到了我,他……早就不在往這個“我”的方向靠近。我甚至覺得,我和邊逸旸,漸漸分化成了兩個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邊逸旸不是我,我也不再是邊逸旸,我也從未承認自己是任起……如果說,我喜歡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邊逸旸,那會怎么樣呢?我不喜歡自己,但我喜歡他……不知不覺,玻璃上出現(xiàn)了邊逸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