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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可真是硬。就在他以為毫無頭緒的時候,卻是終于敲開了一個在永延宮負責(zé)喂鳥的太監(jiān)的口,那太監(jiān)道,那木偶的確是四皇子讓人放的,也是為了謀害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那做法的道場設(shè)在靈覺寺,是讓一個叫戒癡的和尚做的法。 本來正常人的思維,應(yīng)該是能想到四皇子就算真的要謀害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不可能讓自己整個永延宮的人都知道,一個喂鳥的太監(jiān),平時連四皇子的身都未必能近得了,怎么可能知道四皇子這么秘密的事情。 黃崇或許太希望這件事是四皇子做的了,一聽到這話,簡直如獲至寶,連這中間的矛盾之處也沒有多想一下,然后就上靈覺寺拿人了。等將人拿回來一審問,果真是四皇子指使的啊。問他四皇子是通過誰指使他做的,和尚答,就是暫住在靈覺寺的杜神醫(yī)。 京中許多人都知道,宮里的徐貴妃當年在南疆的時候救過杜神醫(yī),且跟杜神醫(yī)交情不錯。杜神醫(yī)為了報答徐貴妃的恩情,幫助四皇子做下這些事,簡直太有可能了。 于是黃崇又讓人將杜邈也給抓回來了。 杜邈長到三十多歲,還是第一次進刑部的大牢,一上來的罪名還是謀害皇子這樣的大罪。再聽到和尚攀誣他的那些話時,簡直都要氣笑了。 他一個醫(yī)術(shù)還不錯的大夫,若真的要幫四皇子害大皇子和二皇子,不用他擅長的毒而去用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效果的巫蠱,他瘋了不成。 但事實上,就是有人以為他瘋了。 黃崇覺得,四皇子用巫蠱之術(shù)謀害大皇子二皇子,有四皇zigong里喂鳥太監(jiān)、靈覺寺的戒癡和尚的證詞為證,還有從靈覺寺戒癡和尚屋里查抄出來的做法道具等物證,足以證明四皇子罪證確鑿。 于是寫了個結(jié)案的折子,簽上自己的大名。本來結(jié)案的折子該他和裴緹一起簽名的,但裴緹卻認為這些所謂證人的證言不足以采信,物證也牽強,證據(jù)不足,還應(yīng)該繼續(xù)偵查,不肯簽。 黃崇因為這段時間審案子時經(jīng)常意見不合,結(jié)的梁子比較多。黃崇見他不肯簽,也不管他,一個人就進宮去了。 裴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是搖了搖頭,心里嘆了一句:“真是老糊涂了?!彼寄芟氲交实壑慌聲⑦@一本折子直接甩到他臉上去,而他這個刑部尚書也是做不久了。接著他又在心里展望了一下,要是他幫他兒子清白,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將空出來的刑部尚書給他呢。 確實如裴緹所預(yù)見的那樣,皇帝看著這本證據(jù)破洞百出的折子,確實甩到了黃崇的臉上去,罵道:“這算什么證據(jù),你這個刑部尚書就是這樣當?shù)?,給朕重新審,審不明白,你這個刑部尚書也別當了?!?/br> 黃崇雖然覺得這是皇帝在包庇四皇子,但面對著皇帝的怒氣,卻也不敢說什么,只得抱著折子又回去了。 然后到了第二日,朝臣們大抵是聽到了一些消息,以宣國公府為首的一些二皇子派便跪倒了御書房外,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求皇帝不要包庇四皇子,依律重罰四皇子。 皇帝被他們吵得腦仁疼,甩手去了玉福宮,留他們對著御書房嚎。 而在這個時候,在永延宮里,仿佛一點沒有被這些聲音受到影響的四皇子正在跟三公主下棋。 雖說四皇子主動說了,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出永延宮半步。但這并不表示別人不可以來看他。 三公主本是擔心四皇子因為這些事心情受影響,所以才過來看看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四皇子一點擔心的情緒都沒有,最后還閑得無聊的抓了三公主下棋。 兩人擺了棋盤,還沒下幾子,三公主便忍不住的抬起頭來問他道:“你就不擔心?” 四皇子一邊下著手里的白子,一邊道:“不擔心,我巴不得他們現(xiàn)在鬧得狠一點呢?!?/br> 三公主有些不滿的道:“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越來越像父皇了,說話老是讓人聽不懂,做的事也讓人看不懂…” 四皇子笑了笑,跟她解釋道:“他們要是真的能對我有辦法,就不會只是跪在御書房外逼迫父皇了。而他們現(xiàn)在鬧得越狠,惹得父皇越生氣,過后他們就會死得越快?!?/br> 他如果想要成為太子,這些人都是他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他巴不得他們鬧得越狠越好,絆住他之前先將父皇絆住了,父皇先將他們踢開了,他后面走路也就平順了。 三公主搖了搖頭,反正她是想不明白四皇子的這些彎彎繞繞的,所以也不再問他,轉(zhuǎn)而問起道:“你是不是想到辦法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四皇子道:“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一直在卡,你們懂我明明知道這里要寫什么情節(jié),卻總找不到一個好的表達方式的那種感覺嗎。 我本來想保持日更六千的全勤的,看來這個月又保持不住了。 今天先這么多吧,大家晚安。 第191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高明的局,只要做了,都是有跡可循的。何況這個局還并不是多么高明。 比如說死去的那兩個太監(jiān),裴緹就查到小李子在被佟太妃罰去刷馬桶時,曾認識了一個叫石榴的宮女。這個宮女曾經(jīng)是先皇后的陪嫁,在東宮時還曾伺候過二皇子。只是后來被趙婳拿捏了錯處,然后打發(fā)去干漿洗的活了。等到后面皇帝登基入主皇宮,原來東宮伺候的人跟著全部挪進了東宮里面去,而石榴自然也跟著進了后宮,仍是干漿洗的活。 再比如說,大皇子的王府里自戕的那個太監(jiān),被查到家里人突然發(fā)了一筆橫財,原本住著漏雨漏風(fēng)的破房子,連飯都揭不開鍋,卻突然買了一個二進大的房子,還開了一間賣雜貨的鋪子。 再再比如說,制木偶的烏木是種珍貴的木材,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裴緹就查到,在離京城不遠的固安縣的一家木匠鋪子里,老板在前不久接到了一單生意,有人讓他用最好的木材制幾個木偶,且一出手便是伍佰兩。老板見客人出手這般大方,于是用家傳的一截烏木,給這個客人制了五六個木偶。 因這個客人出手大方,又是制木偶人這種比較敏感的東西,所以木匠鋪的老板對他就多注意了幾分,并記下了他的樣子。后面被證實,這個人與伺候二皇子的太監(jiān)壽喜十分相似…… 其實查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裴緹將查得的這些內(nèi)容寫成了折子遞給了皇帝,皇帝十分平靜的看著他遞上來的折子一眼,然后并沒有翻看一眼,便吩咐身邊的鄭恩道:“將折子拿去給四皇子看吧,讓將永延宮的侍衛(wèi)也撤了。” 然后四皇子拿到折子之后,翻看了幾眼之后,接著便去了對門的二皇zigong里。 沒人知道四皇子和二皇子說了什么,只知道四皇子在二皇zigong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