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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地叫了出來,“苗疆?!蜀中?!什、什么時候的事?”“公子你……”冬然看著上音那反應(yīng),終于忍不住還是將忍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你、不會和晉王真的有什么吧?”上音一愣,明白了冬然所想之后他苦笑了一下:“連你也這么想我,也不怪凌衍這般防著他了……”“恩?公子你懷疑皇上?”冬然大驚,看著上音——聽范先生說,只怕是他們之間的誤會這是要越來越深了。“他把留音從我身邊帶走,又讓慶之去守極北苦寒之地,你以為他是當真為了我好?封寧王不過是范先生的主意,可是哪有外臣住在后宮之中的。又是這永寧殿,他不過就是想用我來牽制晉王顏惜陰罷了。顏惜陰去了蜀中,遠離了他的本家,顏家遷移,終歸是斷其根基之意,也是想要用我來牽制顏惜陰罷了?!?/br>看著上音落魄而自嘲的解釋,冬然半晌才說出一句不算是勸的規(guī)勸:“皇上不是那樣的人,公子你別多心?!?/br>“皇位如鐵……”上音喃喃地說了一句,我曾經(jīng)也以為叔王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任何人成了天子都是這樣的,天下人的性命總是要好過他一人,在凌衍心里,自己到底還是不值得信任的。過往的千般甜言蜜語,都已經(jīng)成了一個笑話。上音和凌衍第一次兩個人沒有解釋,就這么冷戰(zhàn)了十來天,范云、蕭琛、丁令光和冬然幾個知情的都想辦法勸著,可是一方面凌衍已經(jīng)是皇帝,根本聽不進勸,也沒人敢像是當初一樣的勸。上音貴為寧王,一直在永寧殿中拘著,能夠通氣的人不多。“公子,你若再不解釋,這日后的日子可要更難熬了,君心難測,不是嗎?”冬然的性子雖然一直很倔,但是面對著上音不由得話多了些。“他有沒有說過我不能出宮去?”上音忽然問。“這倒是沒有,”冬然回想了一會兒,“只是說出宮一定要有禁軍陪著就……”說到這里,冬然自己都小聲了起來,凌衍這么做好像當真是將上音給軟禁起來要挾晉王顏惜陰一樣。上音看了冬然一眼,知道冬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無奈地嘆氣:“那么就去告訴禁軍,說‘寧王’想要出宮去,煩請他們走一趟吧。”☆、第十五章婉寧錦朝建立,天下統(tǒng)一。很快百姓們就知道了一件事:開國帝君非常重視寧王,一個異姓王爺能被恩準居住在內(nèi)城皇宮之中,而且將太醫(yī)院的首輔作為其專屬的太醫(yī)。這樣的優(yōu)容是歷史上從來沒有的事兒,而且,無論寧王去哪里,總有帝君的親衛(wèi)和禁軍跟隨。更有帝君那一句“有錦朝一日,便有顧氏萬世為王”。趨炎附勢之輩總想著要投其所好,可是寧王居住在內(nèi)宮之中,從不出宮,沒人有機會能夠直接接近這個傳說中的權(quán)貴。據(jù)說此人出身高門器宇不凡,年十八在宋國殿前一試,做驚艷四方,宋王蕭子才更愿以相位封之。然則寧王辭而不就,追隨帝君創(chuàng)立錦朝不世基業(yè)。這樣傳說中的人物,尋常百姓都不敢祈求見上一面。何況是在風月場之中賣身或者賣藝的女子,青樓女子雖然面上看著風光,可是背地里卻是總低人一等。雖然其中不乏心高氣傲,自詡出淤泥而不染之輩,卻也終歸為人背地里議論為了“玉臂千人枕”。就算有朝一日出了火坑,也得小心算計著,不讓自己的心血白費。曲婉寧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已經(jīng)是京城青樓叫得出名的頭牌之一,卻也到底是孤女一個。得小心算計著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同時還得保了自己。美麗聰慧善識大體的青樓女子其實很多人趨之若鶩,爭搶著為她贖身的人自然不少,可惜——曲婉寧心氣高,無論是填房還是妾室,她都看不上。和她一同賣身的女子們都嫁人生子,總是勸著她在年輕時候要懂得收斂和見好就收??上?,曲婉寧一意孤行,如今已經(jīng)過了女子十六到十八這段最適宜出閣的日子。二十歲的年紀在青樓中不算年輕,卻也并非年老。況且,曲婉寧聞名京城,并不在于詩詞曲賦、琴棋書畫歌舞,而在于她的識人心。京中凡是見過她的人,都知道這個女子有玲瓏心腸,并非池中之物。可惜,新王朝建立,很多臣子乃是六國舊臣,無人有膽氣敢于招惹一個青樓女子讓自己的家族和聲望蒙羞。偏偏,有的人卻不這樣想,甚至因此,曲婉寧的命運,也從此改變。“都說婉寧姑娘妙語連珠、舌燦蓮花,京中最善辯的士大夫都說不過你,如今怎么只盯著本王看,卻不說些什么呢?”——在錦朝,皇子尚未封王,唯有兩人可自稱“本王”,而其中晉王駐守蜀中,眼下坐在曲婉寧的對面的人,正是上音,亦是外人口中所說的寧王、顧寧杭。曲婉寧聞言,雖然一愣,可是回神之后還是那個不動聲色笑得溫和的婉寧姑娘:“王爺威懾所在,且小女子本不知王爺竟也是會來風月場之人。”“此話怎講?”上音來了興致,“本王也是男人,是男人為何不會來風月場?”“王爺寫下的小女子曾有幸拜讀,王爺心性絕非耽于美色之人。況且,天下人都說王爺七行俱下,心思縝密。若非王爺?shù)拿钏?,如今也沒有這錦朝天下。王爺該煩憂的事情,乃是這個天下,而非尋歡作樂不是嗎?”曲婉寧說著,卻露出了幾分揶揄。上音自然明白風月場中的女子看人最是明白,他來這里的目的曲婉寧雖然不盡猜得到,卻能確定他一定不是來狎妓的。上音這才淺酌了杯中酒,淡淡的嘆氣道:“有很多事,壓在心底,只想找個人說說罷了。”曲婉寧聞言倒是挑了挑眉,吩咐身邊的侍婢換來了另一種溫和的酒:青樓之中的花酒容易醉人且又有催情之效,并非秉燭夜談的好酒。曲婉寧到底是紅牌,換上來的酒入口香甜,香味濃郁且不醉人。上音看著,眼睛亮了亮,再將曲婉寧上下一個打量:“姑娘果然并非尋常人。”“王爺也并非尋常人,不是嗎?”曲婉寧笑著給上音斟酒,“只是像是王爺這般不尋常的人,竟然身邊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嗎?”說著,曲婉寧挑著眉眼看了看站在屋外冬然的身影。“冬然她太明白,就算和她說了,也開解不了什么,”上音也順著曲婉寧的視線看過去,自己笑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br>“婉寧愿意一聽,”曲婉寧第一次表現(xiàn)出來有些熱絡(luò),眼睛眨了眨露出幾分俏皮來,“王爺英俊,也比旁人來得客氣。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