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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一點。飾品也沒有異常。 蟲子,不能排除。但是盧淑慎以防萬一還是將長生殿范圍內都做了一次驅蟲。 幸好,陛下中的毒并不嚴重,只一個晚上,便退燒了。盧淑慎松了一口氣。葉黛暮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神晦澀,躲躲閃閃,不怎么直視人。不是因為她懷疑這些忙進忙出一晚上沒睡的侍女們,而是她不好意思了。 一脆弱,腦子里就容易上演狗血劇。葉黛暮表示自己中毒太深已經沒辦法搶救了。 ☆、第捌拾陸章 所有的結局都是親手裁剪的 命運就是個傻逼,你喂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最后就長成什么個樣子?;旧喜蛔鞑凰溃骶褪谴笏?。葉黛暮明白在她身邊的這些人并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有些有私心,有些是臥底,有些是敵人。他們也許會在某一個出乎意料的時機,離開她,甚至是背叛她。 但是那又怎么樣? 若是她連一點真心也不肯付出,那又怎么能要求別人對她真心以待。而且她已經犯過一次這種輕率而愚蠢的錯誤了。結局是她失去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兩個人,也是這一生最愛她的親人。她無數次在夢里想過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么固執(zhí)地拒絕他們的愛。然而當夢醒的時候,一切便會被冰冷和懊悔占據。 反正都已經活著了,何不任性地活一回。至少在她死之前,不要太過懊悔才好。葉黛暮笑著睜開眼,對替她擦汗的盧淑慎,說?!笆缟?,辛苦了?!?/br> “陛下,陛下,你醒了?!北R淑慎立即激動地說。 “恩。我想吃卷卷~”葉黛暮撒嬌地說。 “陛下說的可是用蟹rou和蟹黃做的金銀夾花平截?”盧淑慎笑著回應。這些菜色都有著長到出人命的名字,哪怕是葉黛暮這個正統(tǒng)吃貨,也記不住全名,但是好在還有盧淑慎這樣心有靈犀的姑娘來替她排憂解難。 聽到蟹rou和蟹黃,葉黛暮立刻點頭,連說?!皩Γ褪沁@個。還要吃果醬,牛奶做的那個。” “那就是糖蒸酥酪。陛下想配什么醬?”盧淑慎一見她好了,欣喜異常,不管什么要求都一口答應下來。她招來霽曦,吩咐下去,又把語嫣喚來,給陛下診脈?!罢Z嫣,陛下情況怎么樣了?” 語嫣先將自己的手用暖爐烘暖了,再搭上葉黛暮的手腕?!氨菹?,脈象平穩(wěn),應是無礙了。只是余毒之事,還是要聽常太醫(yī)的,妾懂得不多?!闭f完,又及時地將葉黛暮的手輕輕放回被子下。 “余毒?什么毒?”葉黛暮一頭霧水,自己不是就感冒發(fā)燒了嗎?故事進展得太快,她跟不上節(jié)奏。 盧淑慎抿嘴,跪下向她闡述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顧葉黛暮的阻止,堅定地請罪。“都是妾的看管不力,才讓陛下榮體受損。請陛下責罰?!?/br> 葉黛暮掙扎地坐起來,硬要拉她起來。語嫣嚇得趕緊給她披上外衣。葉黛暮試著去拉扯盧淑慎,她卻怎么也不肯起來。這頑固不靈的家伙,葉黛暮都要氣笑了?!澳惆?。若是連你都不肯聽我的話,我這女皇還真屁都不算?!?/br> “陛下!”盧淑慎聽了這話,簡直要跳起來,但還是忍住了,跪在地上說?!氨菹?,萬萬不可說如此粗鄙的話。妾不是不聽陛下的話,只是妾是有罪之人,還請陛下責罰,否則妾心難安?!?/br> “怎么,你還要威脅我是不是?”葉黛暮早就學會怎么對付她啦。 “不敢。”盧淑慎立刻回答。 “我問你,淑慎,我是這大魏的女皇嗎?”葉黛暮不等她回答,繼續(xù)問道?!斑@女皇若是天下之主,可有權利獎賞與處置百姓嗎?” “自然,陛下是大魏之君,當然可以如此對百姓。”這一回反而是盧淑慎摸不著頭腦了。陛下這究竟是想說什么? “我既然可以處置百姓,自然也能處置你咯?!比~黛暮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其實內心早就按耐不住,笑開了花。這迷糊的淑慎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太有趣了,讓人忍不住想逗她。 “陛下,自然可以處置我?!北R淑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她有點顫抖起來。 “那你還不起來。我的處置是你——無罪?!比~黛暮終于說了出來,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語嫣這些侍奉在一旁的侍女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然而盧淑慎真的愣住了。她不敢想,不敢奢望的幻景,竟然真的存在。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讓自己失態(tài)。她向葉黛暮叩首,拼命地忍住眼淚,說?!爸斪窬!?/br> 我的陛下。 您終于來了。 葉黛暮抱著碗大吃了一頓,直到盧淑慎不得不叫停,她才堪堪停下自己的筷子。啊,這金銀夾花平截實在是太香了,蟹rou和蟹黃的滋味混在一起,還不用自己剔殼,一口咬下去,滿滿的柔軟鮮香,叫人口齒生津。這羌煮貊炙也是一道無上的享受,烤得油滋滋的,連肥rou都化了。 當然啦,她想了好久的糖蒸酥酪也超級贊的,再在上面堆砌了寶石一般閃閃發(fā)光的果醬,一勺子滿滿的塞進嘴里。葉黛暮頓時忘記所有的煩惱,歡快極了。人生在世,不吃吃吃,實在是太可惜了。美食萬歲! 雖然吃飯的過程很享受,但是最終還是要結束的。葉黛暮戀戀不舍地漱口,感覺自己還能再戰(zhàn)三百回合?,F在還是該面對問題了?!岸臼窃趺聪碌?,你們查到原因了嗎?” “還沒有。陛下,是妾愚鈍?!北R淑慎羞愧難當,在她掌握下的長生殿都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她也確確實實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完全沒有發(fā)現異常。仿佛這毒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會不會是我出宮的時候誤沾染上的?”葉黛暮卻想到了,她在宮外也完全沒有忌口,吃得那叫一個痛快。但是現在出現問題了。簍子捅大發(fā)了。 盧淑慎不敢否定,但是說老實話,可能性不大。“陛下,可有食用什么東西,謝公子卻不在場?” “那肯定沒有。幼安覺得好吃,我才嘗試的。不然我怕他坑我。”葉黛暮表示這小心眼的別扭鬼真的可能干出這種小孩子的玩笑來,所以她從不掉以輕心?!霸趺??幼安也懂醫(yī)術嗎?” “雖不能確定,但是陛下在謝公子的照看下誤染毒藥的可能性,確比宮中要小?!北R淑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甘心到了極點。但是也無法將事實否認。“謝公子的母親,乃是盧家的旁支。但是這一支當年流落民間,以醫(yī)術為生。謝公子的母親也是靠醫(yī)術救了謝公,兩人才得以成就一段佳話。” “這又怎么樣?”葉黛暮覺得奇怪,難道古代的設定是爹娘會什么,子女就肯定會什么嗎?像她,基本上就能論證這個設定并不可靠。 “陛下,不知道嗎?謝公子拜的老師,一愨法師是以醫(yī)術出名的高僧,而且他平生最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