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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重! “沒有啊,陛下。這因為是頭一年的緣故才特別隆重,之后的歲末年祭只需要一半的流程就好了?!北R淑慎頓了頓,接了一句,令葉黛暮心生絕望的話。“這是上面的一半。我想下面的一半,陛下到時候稍微看看就好了。” 什么鬼?這才一半!葉黛暮抖了抖那個卷軸,里面的字寫得那個小啊,葉黛暮懷疑看完,自己這眼睛就不用要了。她咽了咽口水,問?!耙硢??” “陛下,歲末年祭乃是大魏的國事,是對上天庇佑我大魏的祭典,也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祭祀?!毖韵轮饩褪?,對,要背,不僅要背,還要背得滾瓜爛熟。真是要了葉黛暮的小命。整整一個月,從讀熟到背熟,再到實際演練,葉黛暮那是做噩夢都不做什么血光刀影了,全是那卷軸。 最討厭的是謝璇那個混蛋。她痛苦萬分地下跪起立,然后宣讀。這家伙在旁邊嗑瓜子旁觀,還不停地雞蛋里挑骨頭。雖然嗑瓜子只是個形容,但是不能否認他吃瓜群眾看熱鬧的行為是非常卑劣的。被葉黛暮罰,在她歲末年祭結(jié)束之前不許喝酒。嘿嘿,看著他抓耳撓腮饞酒的模樣,葉黛暮心滿意足地投入到祭典的演練中去了。 幸福就是兩個人一起遭罪。偷笑。 ☆、番外一 女皇在現(xiàn)代 “啊——!”葉黛暮從噩夢中驚醒,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從枕頭邊拔劍。但是沒有!怎么會,有人不知不覺從她這里將傳世名劍重鷹偷走了。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突破皇宮、千牛備身、幼安、還有她自己的防線。若是她如此不警覺,偷走的絕不止是她的劍,還有她的頭顱才對。 但是沒有。 葉黛暮慌了神,沖著外面大喊?!笆缟?!幼安!” 但是也沒有人回應(yīng)她。 這不可能,外面怎么會沒有人,難道皇宮淪陷了?這恐慌,直到她的眼睛終于能在黑暗中視物,才猛地中斷了。等等,這不是她的床,準確的說應(yīng)該不是她在長生殿的床。枕頭邊有蕾絲裝飾,被子是鴨絨被,在床的邊緣一個扁平的長方形物體閃爍著不可思議的亮光。 手機!現(xiàn)代! 葉黛暮猛地將手機抓了起來,點亮屏幕,屏幕上是一個再現(xiàn)實不過的動畫人物。她回來了。不,不對。應(yīng)該是那場夢,終于醒了吧。就知道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穿越時空的傻事。淑慎、幼安、姜瑛、老師……連那個處于危機之中傷痕累累的國家都是假的,都只是她的夢罷了。但是不知為什么,心空落落的。 “果然,像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會信任我,愛我。”葉黛暮喃喃道。然后一把將被子蓋回自己頭上。既然沒有政務(wù),沒有早朝,也沒有想出去約會的人,還是繼續(xù)睡覺吧。 不可否認,夢中的那個世界,她有一點眷戀。 但是人總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手機再次慷慨激昂地響了起來。葉黛暮閉著眼睛一陣摸索,打開接聽,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岸鳌l???” “哇靠,暮暮,你個傻逼,約好了十點的,現(xiàn)在都九點五十九分了。你是不是想遲到??!”這個聲音是……青盞!葉黛暮噌地一下清醒過來了?!扒啾K!” “盞你妹啊,什么時候又給我起個外號的。快起來,再晚點,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辈粚?,聲音很像,但是青盞從沒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你是誰?”葉黛暮艱難地問。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斷片了。她不會是又他么穿越了吧! “葉黛暮,你是不是皮癢啦。連我蔣青青都忘了。我看你是一戀愛智商就為零了吧。那個謝家小子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啊。”電話那頭的聲音漸漸遠去,葉黛暮的腦海里只不停地重復(fù)了一件事。 她戀愛了?謝家小子,姓謝!謝璇!葉黛暮趕緊沖電話那頭說了句?!扒嗲喟?,你等一下,我有個電話進來了。” “喂喂……靠!”大小姐出身的蔣青青還是第一次被人家這樣掛斷電話呢。她氣了一會兒,也沒辦法,誰叫電話那頭的是她的發(fā)小葉黛暮。 這頭的葉黛暮是一點也不知道,她正緊張地打開通訊錄,尋找夢中的那個名字!找了一遍,沒有,沒有。葉黛暮整個人都不好了。怎么會沒有,剛剛不是說姓謝嘛?等等。陷入思維誤區(qū)了,誰家會給自己男朋友在通訊錄里存名字的! 果然,在她習(xí)慣的稱號那里,她找到了她最多的通話記錄,和一堆rou麻得要死的天馬行空的聊天記錄。她毫不猶豫地打了那個電話。手機突然變亮,屏幕上的名稱變成豆大的字樣——我的騎士。 比起王子,我更喜歡騎士。因為王子高高在上,而騎士卻會永遠站在我這邊。如果我有一個愛人,那一定是守護我的騎士。 這段幼稚的宣言在葉黛暮的腦海里翻滾,令她的臉忍不住發(fā)燙起來。 ☆、第壹百零貳章 魂歸故里,帝去西京 西京,是一個繁華卻又凄涼的地方。 若是說大魏的都城上京是一個正襟危坐的翩然公子,那這西京便是這大魏水土養(yǎng)育的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西京乃是這大魏的守門神,常年駐守著三十萬軍隊。平日里人口眾多,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凡是上京有的,這里都有,甚至有著許多上京也買不到的稀奇物件。 但是當戰(zhàn)爭開始的時候,這里就會成為一個人間地獄。西京每一戶人家都為軍戶,家家有兵,都要上戰(zhàn)場。父親死了,還有兒子;兒子死了,還要孫子;孫子死了,還有老父。等到一家所有的壯丁都被打完了,還有女人。這是一個直至空xue,都不會停止奔赴戰(zhàn)場的死亡之地。 自平泰三十五年,武景帝在這開國皇帝武恒帝埋葬的地方,建立了戰(zhàn)備用的西京。這地方就是為了大魏的安全,才存在的,數(shù)次被戰(zhàn)火吞噬。最近的一次,便是天佑元年,誠敏帝登基時,不滿女子登上帝位的世家在洛陽叛亂,女皇派軍鎮(zhèn)壓,整整打了三年,這西京便被打空了一半。站在西京的城墻望這城內(nèi),十室里九室掛著喪儀用的白絹,白花花的一片,是淚水的海洋。 然而過了一甲子罷了,這地方又變成了如此繁華的城市。直到,直到新的戰(zhàn)火,將這虛假的幸福吞噬。若是這世上真有哪里不希望發(fā)生戰(zhàn)爭,那個地方,只可能是這西京。他們永遠不會背叛大魏,因為這是他們活著的、死去的命運。 “西京,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葉黛暮坐在巨大的馬車之中,百無聊賴地問道。這馬車,說是馬車,其實可以算是移動的小宮殿了,長寬各有三丈,鋪有柔軟的厚地毯,又鑲嵌著一個暖爐燃燒著無煙的銀碳,令室內(nèi)十分的溫暖。這室內(nèi)有的東西也是應(yīng)有盡有,葉黛暮覺得這基本就是現(xiàn)代土豪最喜歡的房車啦。 “是個很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