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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鞍?,都腫起來了,怎么正常了?這是,被蜜蜂蜇到了?但是這附近不可能有蜂窩。蜂窩……蜂蜜。” 這些傷口,是在給她取蜂蜜的時候不小心被蜜蜂蟄傷了??墒亲詈笏o她看的,也只是那美味的蜂蜜,并非這些傷痕,是不想要她擔(dān)心吧。這個笨蛋。 “啊,身上呢?有被傷到嗎?”葉黛暮立即從他身上爬了下來,掀開他的衣服仔細(xì)地檢查起來。果然手臂上也有腫包?!坝装?,大笨蛋。青筠,青筠快來,拿藥膏了?!?/br> “陛下,陛下,怎么了?”青筠聽見喊聲,趕緊沖了進(jìn)來。她一眼便瞥見了謝璇衣衫不整,而陛下臉上的潮紅非同一般。她的腦子轉(zhuǎn)得太快,葉黛暮都沒能跟上,便見她抄起手邊的除塵撣子,狠狠地打向謝璇?!皾L開。你這登徒子!你對陛下做了什么?” “什么?”緊隨其后進(jìn)來的盧淑慎聽了這一句,疾步?jīng)_了進(jìn)來,手上還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根手臂粗細(xì)的木棍子。她沖進(jìn)來,一見謝璇的模樣,便氣得七竅生煙,滿臉通紅?!爸x璇,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賊子!” 這一句招來了更多的侍女。然后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的謝璇,就被人生第一次所見的各種奇怪的武器攻擊得抱頭鼠竄了,抱著亂糟糟一團(tuán)的衣服,翻了窗便逃走了。 葉黛暮還暈乎乎的,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等她反應(yīng)過來,謝璇都被打跑了。這簡直是像龍卷風(fēng)過境一般,飛速而來,又迅速地離去了,將屋子里的一切都破壞殆盡了?!澳銈兣e了。不是他要輕薄我才脫的衣服,是我硬要剝掉他的看啦?!?/br> 這句解釋,還不如沒有。盧淑慎等人更氣了?!氨菹拢遣皇悄莻€混賬東西對您說了什么?陛下,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千萬不可任他為所欲為。” “沒有。幼安沒有對我說什么?!比~黛暮開始的時候是好笑她們的誤解,連幼安也招架不住她們。但是她們的勸說漸漸變味的時候,葉黛暮那天生的反骨又壓制不住了。 “女子之貞潔猶如性命?不自愛者,易失人愛?你們說的是人,還是一件物品?”言及此,葉黛暮的語氣里已經(jīng)有了少許不自知的怒意?!爸挥形锲凡庞行缕?,舊物一說。人可無此詞評?!?/br> “陛下。妾并非是此意?!北R淑慎說完卻自己停下了。她驚訝至極,因為她從未做此想,畢竟陛下乃是天尊貴體,這種凡人女子尚不屑一顧的事情怎能拿來約束陛下。只是……只是她竟還是情不自禁地這樣勸說了。盧淑慎不禁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因為陛下年幼可親,便失去了對陛下尊敬之心呢?這是不對的,無論陛下如何和藹,作為服侍之人,她都應(yīng)該要保持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才可以。還有她是侍女長,若是連她都失了度數(shù)禮法,那么剩下的人呢? 盧淑慎絕不允許自己成為助長這種歪風(fēng)邪氣的魁首。她立即跪下伏倒,向葉黛暮行一個大禮?!罢埍菹仑?zé)罰,居然連妾也如此不敬陛下。妾且身為侍女長,如此言行,危險甚深。請陛下責(zé)罰妾,以警示他人?!?/br> 葉黛暮趕緊去扶她,卻怎么也拽不起來?!笆缟?,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一碼歸一碼。你勸諫我,是出于好意。我出自內(nèi)心,想與你辯論,并非覺得你沒有說我的權(quán)利,只是不贊同這觀點罷了。但你若是不說,我怎會知道是對是錯呢?快起來,淑慎,起來?!?/br> “陛下不罰妾,妾心難安,絕不肯起來。”盧淑慎一旦決定做什么,葉黛暮是絕制止不了的。但是這一次,葉黛暮也不想妥協(xié)。這并非是罰與不罰的問題,而是身份之別的問題了。她將盧淑慎視作家人、長者,愿聽其教誨。但是盧淑慎將她牢牢地釘在了陛下這個高不可攀的位置上,不肯踏過界限一步。 明明相互愛重,卻不得不站在鴻溝的兩邊。那是世上最愚蠢的拒絕。葉黛暮放開了她的手,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之下,對著盧淑慎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膝蓋碰觸地面,發(fā)出巨大的響聲。盧淑慎立即抬起了頭,瞪大了雙眼,高聲道。 “陛下,不可!” ☆、第壹佰捌拾肆章 百業(yè)齊明 “有何不可?”葉黛暮沖她笑,語氣平靜。 “陛下,妾卑不足道,怎能受陛下的大禮?陛下,快起來?!北R淑慎慌亂至極?!扒囿?,你們在做什么?還不過來快把陛下扶起來。陛下,您、您不可如此啊?!?/br> “站在那里,不許過來。我才是大魏之君?!比~黛暮強(qiáng)硬地命令道。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葉黛暮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我是大魏之君,你卻連聽我說話也不肯,這君王也不過如此而已?!?/br> 盧淑慎連聲否認(rèn)?!安⒎侨绱税?,陛下。陛下自然是君王之軀,怎能對妾下跪?。挎绱?,是希望陛下能夠得到應(yīng)有的尊重和敬愛。陛下,無以規(guī)矩,不成方圓。妾是陛下的侍女,仰賴陛下而活,竟然如此對待陛下。若是陛下不罰妾,也難以懲戒他人啊?!?/br> “淑慎,這是你的想法嗎?我跪于此,便足以證明,在我這里,你的這番道理并不能讓我認(rèn)同。那么,接下來,你能聽聽我的意見嗎?”葉黛暮始終微笑著。她知道對于她們而言,她是什么;但是現(xiàn)在,她也想讓她們明白,對于她而言,她們是什么。 “陛下……”盧淑慎最終還是安靜下來了。她直直地望向葉黛暮的眼睛,那雙烏黑靈動的瞳眸此刻盈滿了哀求,她不得不答應(yīng)。 “我身為帝王,并非是高高在上。我自父母生,也終將死。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殊行絕才,我是一個普通到連習(xí)字都要花費十二分努力的凡人。我與你們并無不同。我是這碌碌蒼生之中的一個?!比~黛暮否認(rèn)了自己天生高貴一說。 盧淑慎還沒有來得及反駁,葉黛暮繼續(xù)說了下去?!拔疑頌榫?,治理國家便是我的責(zé)任。聽上去這似乎神圣,其實這只不過是我的職責(zé)而已。我身著綾羅綢緞,食珍饈美饌,只是與這份重大的職責(zé)相配罷了。就如同你為我做的一切,不過是以此為業(yè)罷了?!?/br> “這怎么能一樣?陛下所做皆是國家大事,關(guān)乎涉及百姓。妾不過是為陛下準(zhǔn)備衣服,端上吃食,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與陛下的大業(yè)相比,算得了什么?”盧淑慎終于按耐不住反駁了。 “百業(yè)齊明。我身上的龍袍與你身上的青衣有何不同?皆只是遮體的衣服罷了。你所做的事情微不足道嗎?你為我排除了萬難,若是我為大魏所做的事情分成十份,其中的五份屬于你,屬于這些日夜為我cao勞的姑娘們,屬于那些不畏生死守衛(wèi)在殿外的千牛備身。你否認(rèn)的并非只有你一人的功勞,還有那些無數(shù)的我連名字也叫不上的百姓。我所穿之衣,所食之粟,都來自于百姓。沒有你們,我什么也做不到。” 這是葉黛暮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