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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是個人了,怎么還說這么傻的話,難道她以為箱子里是只妖精?額,好像就品種來說,應該是龍王吧。 算了,子不語怪力亂神。葉黛暮特別沒自信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佛珠,念了幾句。她就是個臨時抱佛腳,半信半疑的假信徒。但是有時候也是這樣,有個東西信,比沒個東西去想,要好一點。 只不過,佛只救自救者。 葉黛暮不覺得天上會掉餡餅,還是自己努力吧?,F(xiàn)在在箱子里,也沒別的好做,她就拔出重鷹到處戳戳看,撬一下,萬一走狗屎運了呢。 謝璇丟了葉黛暮之后,就跟那暴走的火龍差不多,四處噴火。青面癸這樣的情報販子都在他的威壓之下,用上了十二分力,還是不收錢的,暫時。 “你別慌啊。我找到那匹馬了。”青面癸擦了擦滿頭的汗?!斑@馬賊精了,費了七八個好手才給套上的?!?/br> “你找馬干什么?我要人,人,人!當時你就在旁邊,為什么沒看???”謝璇敢離開葉黛暮,那是絕對有后手的。否則就留她一個不靠譜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去那么遠。 “這不怪我啊。我就是收集情報的,跟蹤的事……好,我錯了。但是這馬有用啊。我發(fā)現(xiàn)它一直跟著一支隊伍走,還在地上留訊號。人八成就在那隊伍里?!鼻嗝婀镯斨x璇殺人的目光,趕緊進入正題。 “在哪?誰!”謝璇雙眼充斥著紅腫的血絲,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青面癸和他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一副快失了理智的癲狂的模樣。 要知道玉面狐郎君,可是泰山壓頂,也不動如鐘。那份淡然之氣,江湖里誰人不知啊??墒强纯此F(xiàn)在的樣子,說是殺人無數(shù)的魔頭,八成也有人信。 “在延河邊上。白骨神婆素仙娘?!?/br> ☆、第貳佰貳拾柒章 生命不止,反抗不休 謝璇終于冷靜了。“怎么會是她?” “白骨姥姥不是有個著名的藥方子嗎?”青面癸提醒道。“龍心血,鳳骨水,柴胡做湯,活死人醫(yī)白骨?!?/br> “你是說,她要拿維楨心尖血入藥!”謝璇怒不可歇,一劍斬斷旁邊的樹干,任那樹倒地,一把拽住日影的韁繩,上了馬?!叭フ椅业娜耍羰莵硗砹?,我便用你青面癸下酒?!?/br> 青面癸還沒來得及回答,謝璇便一騎絕塵跑了。這是片刻也等不及了。青面癸搖了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青面癸趕緊去喚人,真要去晚了,那姑娘有個三長兩短,他的腦袋真不用要了。 謝璇為什么突然這么焦急呢?青面癸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沒什么特殊的背景,但是他的收集情報的能力非同一般。若是有人能在青面癸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把葉黛暮弄走,整個大魏一只手就可以數(shù)得過來。 長樂毅王是絕對做不到的。他招不到這樣的好手,因為這樣的人往往都有著可笑至極的傲骨,是絕不肯為了權勢和金錢去做這樣的事。 何況江湖上一向將坐在皇位上的人稱作是“真龍”。得罪真龍,往往會受到報應,一般的江湖俠客是絕對不愿意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這個鬧不好還會禍及子孫。只有不要命的殺手才愿意做。 但是葉黛暮落到這個白骨神婆素仙娘的手里,就完全不同了。 她是個沒有底線的人。傳聞她出身高貴,是個世家女來著,但是遇上了劫匪,為了活命竟協(xié)助他們劫了自家的隊伍,害死了自己的同胞兄弟。 后來為了財寶,她又設計劫匪內訌,殺了整個山寨的人,但是又回不了家族,只好隱姓埋名做了個江湖人。 江湖里當然也有好人惡人,殺人無數(shù)的魔頭也是有的。只是沒有一個比得上這素仙娘,她后來得了絕癥,不知從哪聽了一個藥方子,只要用自己的骨rou入藥,便能包治百病。一般人下不來這個手,素仙娘卻完全沒有顧忌。 她生了十三個孩子,七個男孩,六個女孩,全都被她親手殺了入藥。這藥有沒有用,誰也不知道,反正這素仙娘成了如今的白骨神婆,人人聞之色變。 “你找到他了嗎?”葉黛暮在箱子里完全計量不了時間過去了多久,里面一點光也沒有,但是她的骨頭倒是越來越麻了。感覺腿快折了。 “有。我……jiejie小心,來人了。”說完這一句,茹兒又似隱身了一般,半句話也不出了。 葉黛暮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先調整呼吸,終于在人進來之間保持了非常緩慢的呼吸節(jié)奏。那腳步聲,詭異極了,時輕時重,總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走動的不是個人。 跟在后面的人腳步聲倒是正常極了,聽這個節(jié)拍,有一個還是葉黛暮知道的那個海哥。 “抬出去吧。小心著點?!蹦抢咸诺穆曇羯硢∮值统粒犞鹑粢粔K粗糙的樹皮。 “得了,姥姥瞧好吧?!焙8缌⒖讨甘蛊鹑藖?。葉黛暮感到自己所在的箱子又被人抬起來了。 糟糕,這是要做那個什么了。關鍵是葉黛暮還不知道他們要拿她干嘛。祭祀、示威、求錢?葉黛暮的腦子飛速地轉起來。不能等了離要他們行動了。 但是也不行啊。她就是拔劍沖出去能做什么,砍得了幾個。聽腳步聲,這個營地起碼有幾十人。就是他們都站著不動,她都砍不完。怎么辦,怎么辦? 正在葉黛暮思考的時候,那鎖清脆地打開了。 是打,還是忍? 葉黛暮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去了。她飛速地判斷,此時裝傻已不可能,他們明顯要拿她做幺蛾子了。再等下去,恐怕連劍也會被奪走。到那時候,還不是任他們擺布。 做過一次待宰的羔羊,葉黛暮就再也受不了那種無助的無奈感。她寧愿戰(zhàn)死,立時斷氣,也不要受盡折磨,哭求他們的施舍饒恕。 箱子被掀開了。一片火光將葉黛暮眼前的一切照亮,明明是溫暖的紅色,卻叫她覺得冰冷無比,如同蛇一般黏膩的陰冷。 在黑暗里待久了,葉黛暮的眼睛一見光便會淚水直流,根本不能直視。幸好她早就有了準備,用腰帶把眼睛蒙上了,雖是薄薄的一層,也比沒有好太多。 透過絹布,葉黛暮看不太清,但是她感覺得到,那些人。她毫不猶豫拔劍,一下便刺入眼前這一個的胸膛里。對方連片刻躲避的余地也沒有,立即倒地,只剩出氣不聞進氣了。 “抓住她?!蹦抢咸啪尤浑x葉黛暮遠遠的,起碼之前還擋著七八個家伙。看來她早就意料到葉黛暮出來必定會掀起一番風雨,躲得真快。 葉黛暮知道自己不會是敵手,但是這個時候不拼命,難道還等到她被捆好之后再來,別傻了。 以箱為盾,葉黛暮據(jù)守。反正逃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逃,只要動靜夠大,堅持到離要把幼安帶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