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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心高氣傲,對外宣稱,對方得像唐僧的老婆那么有錢,他才能答應(yīng)(此宣言度娘可尋,經(jīng)紀(jì)人已瘋)。但云煙是一個良好的合作伙伴,投資就是為了產(chǎn)生回報,為了藝術(shù)、為了感恩、為了回饋社會十分偉大,但……這樣的大好人就留給別人去做吧,所以云煙自詡有市場,愿意有人與他搭伙,這周川不就尋來了嗎?可惜周川不是想要他的人,而是想要他的命。周川許久之后才知道,和侄兒糾纏不清的另有其人??稍茻熌懜夜辉p他八萬塊,耍了他一道,他咽不下這口惡氣。畢業(yè)后,云煙多次在電視臺上尋呼他侄兒,民間又落下一個戲談,這給了周川一個很好的借口。在羅市長女兒的生日宴下來,云煙喝了酒,有些醉歪歪的;周川的車十分寬敞,然而車內(nèi)放了一個巨大的鐵籠,一只黑色的巨型杜賓靜靜地臥在座上。但周川很寵這條狗,撫摸著它的頭,得意地說:“我嫂子不會看人,但會看狗,她說這狗不錯。”云煙似乎有點困,擺了擺手,讓那條狗進籠子里去,別占地方。周川卻不悅道,嫌占地方,你自己進去睡唄。這時候的車已經(jīng)開到了紅菱湖,十分荒僻,林間停著一輛黑色的林肯。周川的車徐徐向前,開到湖邊,林肯中出來兩個人將鐵籠抬下來,又將云煙拽了出來,塞進了鐵籠中。云煙這時候依然一臉沒醒酒的模樣,毫不掙扎。兩個人鎖上鐵籠,將之丟進紅菱湖。周川將云煙的手機和包也一并丟進了湖中。湖中心冒了一陣巨大的水泡,之后就再沒有反應(yīng)了,仿佛投入的是塊石頭,而不是一個活人。甚少抽煙的周川向司機要了一支煙,點燃,自己含了一口,冒出一縷青煙后,他將煙擲入了湖中。兩輛車一前一后分別離開了。神不知鬼不覺,就這樣結(jié)果掉了一條人命。這并不是周川第一次這么干。云煙一沾水,立即不醉了,從手腕上摘下預(yù)備好的特制掏耳勺將鎖打開,在鐵籠沉入湖底之前,憋著一口氣,像條水蛇一般瞬間滑出三十多米,潛藏在對岸的菖蒲叢中。直到兩輛車走遠了,他才敢上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云煙心想,他還沒到被淹死的時候。今天在去赴宴之前,他遇上了一個熟人,一個讓他十分惡心的人。自丁教授的葬禮之后,劉迪明就巴上了周川,在建筑這行上跟著混飯吃。見到劉迪明,云煙十分倒胃口,因為他和劉迪明眼下的角色一樣,影視和地產(chǎn)是周川的兩個投資方向,硬要說起來,地產(chǎn)還是實業(yè),高了影視一頭。劉迪明這人見了誰都像孫子,一臉虛偽的熱情。但私下見云煙的時候,卻面無表情,人前人后,兩幅面孔,若非陳雄不在,云煙肯定上去揍他了!結(jié)果劉迪明十分囂張,說:“我們雖是校友,但相互之間并不待見彼此?!?/br>云煙見他不說人話,心中窩火,卻還是耐著性子等了后續(xù)。劉迪明說:“丁嘉的外公去世了,他很傷心?!?/br>云煙皺著眉,沒吭聲。劉迪明沉默了很久,似乎故意留給他足夠長的時間來難受。云煙抬頭望了劉迪明一眼,劉迪明才說:“你這人吧,狡詐jian猾,投機倒把,惡毒成性,死不足惜。但丁嘉卻當(dāng)你是朋友,你要死了,他肯定不高興。”云煙一聽這評價,差點大喊一聲:反彈!這每個字都是他想對劉迪明說的,結(jié)果對方搶了先!這孫子有什么資格對他講這種話?還是用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口吻!云煙還未回過神來,劉迪明用極低極快的語速說了一句“周川要把你沉湖”之后匆匆轉(zhuǎn)身離開。云煙自然不信,劉迪明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但卻將那件多年不用的萬能行頭套在了腕上,從高勘手里撿了一條命后,顛沛流離的那些年,開鎖,撲克牌等街頭魔術(shù),他一直玩的很溜。從紅菱湖爬出來后,云煙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敢露面,這件事他只敢對陳雄一個人講。周川是周肅正的叔叔,云煙不敢與他攀比在他侄兒心中的地位。陳雄拍著胸向云煙保證,老周很高興看到你被周川插刀。周川一直主張讓他嫂子龍局長幫人頂雷,保下周家在本省的現(xiàn)在、將來,他苦口婆心對周肅正講道理,周家這代就你一個兒子,將來都是你的。你媽就算救下來,政治前途也早完了,周家在本省一切歸零,從頭再來,你爸這么辛苦還不是為了你,你就忍心?父親周岳保持了沉默。周肅正知道,要救母親,只能靠他自己。紅塵之中,他尚有父母恩情未絕。……所幸,奔波這些年,千辛萬苦,終于有了結(jié)果。云煙嘴硬地說:“有老周的八年在前面頂著,我這……不算什么吧……”他話未落音,就聽到陳雄突然喊:“老周,老周!”云煙從后視鏡中看到周肅正的身體歪在后座,他捂著口鼻,指縫中滲出大量的血,忙對陳雄說:“把他放平,不要讓血嗆進氣管!”云煙趕緊倒車,向校外開去,直奔醫(yī)院。這個晚上丁嘉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睡不著。他披上云爹給買的那件黑貂大衣,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下著雪的天,有一輛車向這邊開過來,光柱照得很遠,卻又突然打了個轉(zhuǎn),走了,仿佛臨時改變了主意。那輛奧迪A6消失在雪夜中,丁嘉想,這樣的車,他從前也有一輛。第13章檢查結(jié)果不算好,也不算太壞,是十分嚴重的胃潰瘍引起的上消化道出血。聽到是胃不是肺,云煙和陳雄松了口氣,起碼留下了一條命。這幾年周肅正是怎么過來的,他們最清楚。高度的壓力狀態(tài)之下,整個人連軸轉(zhuǎn),每天休息不到4個小時,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路上奔波。海南,浙江,四川,重慶,北京,貴州,從本國到倫敦,到里約熱內(nèi)盧,這些年能找的人,能辦的事,他馬不停蹄,睡不解衣。為了給某位副國級領(lǐng)導(dǎo)的母親賀壽,他親赴緬甸尋找翡翠;為了緩合一位領(lǐng)導(dǎo)的父女矛盾,他找遍倫敦,只為了請求那位倔強的小姐回去過一個中秋;知道某位喜歡盆景,他高價拍下了那盆對節(jié)白蠟“微言大義”……甚至連母親最愛的那條犬也讓給了別人。龍君梅在這個位置上干了幾十年,她不能保證自己清白無辜,但她問心無愧,生死無悔。無論認與不認,均于周家有利,畢竟周肅正是她的兒子,母親為兒子做出犧牲是值得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