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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速提高到一百二,朝著某個方將疾馳而去。這也就晚上,如果換成白天,一定會被一大堆交警攔截下來。周衡也不管他要把自己帶到哪去,抱著胳膊沖他吼道:“你好歹弄套衣服給我穿啊,難道要我出去裸奔?”被人從床上挖起來,他根本沒來得及穿衣服,全身上下就那么一小片的布料,不談冷不冷,光是這份羞恥心就夠他難受的了。雷賀剛才動作太急,也沒注意到這一點,現(xiàn)在想想,沒穿衣服也挺好不是,起碼他逃不了。不過周衡可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一只腳踹到雷賀的腰上,讓車子打滑了一下,差點撞上一旁的欄桿。“親愛的,你就算是想和我殉情也得看地點啊,你總不想看到明天報紙上登著你光身子和我死在一起的消息吧?”雷賀也想開了,他喜歡周衡,但也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兩個人就先這樣處著吧,感情的事本來就講究一個水到渠成。何況周衡現(xiàn)在也太小,誘拐未成年的罪名也挺不好聽的。如果再過幾年,周衡還是沒辦法接受他,那他再決定是糾纏還是放手,總會有結(jié)果的。“閉嘴!”周衡膽子向來大,倒是沒被嚇到,只是說:“我知道你有帶衣服,快點那一套出來給我!”雖然是在密封的車廂里,但沒穿衣服就是沒安全感,周衡作為一個正常人類,對這方面還是很重視的。雷賀也不敢把他逼過了,周衡現(xiàn)在的脾氣雖然收斂了很多,但絕對不是個溫和善良的人。他從空間里給他拿了一套睡衣,他相信,以周衡的自尊心是不可能穿著睡衣在街上游蕩的。周衡瞪著那套睡衣,淺藍色的格子,看著怎么這么眼熟?“你就讓我穿這個?”他咬牙切齒地問雷賀。“大晚上的,穿睡衣不是很正常么?”“那你自己怎么不穿?”“哎呀,這不是在家里的時候沒穿睡衣的習慣么?”“哼!”周衡也沒辦法自己從他的空間里拿東西,只好搶過那套睡衣穿上,雖然和他形象不符,到底是有一層布料遮住身體了。車子快速行駛在路上,周衡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上了高速,腹誹:這家伙不會打算把他帶到哪個深山老林里解決了吧?困意襲來,周衡扯了扯身上單薄的睡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雷賀有多么的信任,在前途未知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一點防備。上了高速之后,雷賀將車速又提高了些,讓周衡想睡都不敢睡。“你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攝像頭么?這要是換了別的車子,分數(shù)絕對被扣光了!”雷賀朝著某處的攝像頭笑了笑,車子一晃眼超了過去,“你就不怕?”“怕什么?”“一般人對這種速度都會產(chǎn)生頭暈?zāi)垦?、嘔吐等癥狀。”雷賀瞥了一眼一切正常的周衡,暗忖他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玩賽車。周衡白了他一眼,他前世就是個愛刺激的主,飆車實在不算什么,不過即使心里不害怕,以雷賀現(xiàn)在開的速度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胸口發(fā)悶。至于害不害怕,那也是要看情況的,如果現(xiàn)在開車的是別人,周衡早下車了,偏偏是雷賀,他對雷賀有一種盲目的信心,即使真出事了,以雷賀的本事也不至于讓他喪命吧?應(yīng)該吧?087驚喜兩個多小時后,周衡站在了錦港的碼頭上,天還是全黑的,只有最東邊的地方隱隱有著一點光亮。他借著微弱的燈光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看來今天是別想去學校了。明天就是期中考,今天去了也都是自習課,周衡倒是無所謂,可是心里對雷賀這么蠻橫的做法還是有些介意的。“你不會是特意帶我看你的游艇吧?”周衡撇嘴。“不,我是帶你來看日出的?!崩踪R拉著他的手往前走,然后找到自己的游艇開出海。兩人窩在駕駛室,周衡靠在墻上看著雷賀熟練地駕駛著這艘游艇,悠悠地說:“雷賀,每次看到你這么能干,我就越發(fā)覺得我們不是同類。”雷賀手下頓了頓,回頭笑看著他,“怎么不是同類了?你看我不照樣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周衡直勾勾地看著他,“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們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毕袷且f服自己似的,周衡將這句話說得很重。雷賀不在意地笑笑,“你想太多了,一輩子而已又不長,你確定要找個你不愛的女人一起過?白白浪費這上天給你的機會?”周衡心顫抖了一下嘴上反駁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會找到一個我愛的女人?”周衡確確實實不是單純的gay,他對女人同樣硬的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對男人的興趣更大一些。雷賀將游艇開出二十海里,找了個地方停下,走到周衡跟前,盯著他的雙眼說:“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不可能還有懂你的人?!?/br>“嘁,不要太自戀,你怎么就懂我了?”周衡后背挺直,屬于雷賀的氣息太過強大,讓他有些心慌。雷賀就站在離他一巴掌的地方,“你敢把重生這件事告訴別人嗎?將來你的老婆,你的孩子,你敢說嗎?”“我為什么要告訴他們?要不是你開始故意裝寵物騙我,我也根本不會告訴你!”重生這么離奇的事情,從周衡醒來的那一刻,就決定要一直埋在心底??墒且馔獾膮s被雷賀發(fā)現(xiàn)了,大概是因為雷賀自己就不是正常人,所以周衡才敢把這么離奇的事情告訴他,大概也就只有他信吧?雷賀抓起周衡的手,拉著他走出駕駛室。“你干什么?”周衡甩了甩胳膊,沒能從雷賀的掌心里脫離出來,干脆也不較勁了,任由他握著。上了甲板,雷賀將周衡按在一把躺椅上,自己往旁邊的地板一坐,盯著東邊的方向。“你真奇怪,好端端的拉我來看什么日出?難道你覺得這樣很浪漫?”“浪不浪漫我不知道,我是自己想看,順便帶上你而已。”周衡面色一沉,甩臉子說:“那你自個慢慢看,我去找個地方睡一覺!”折騰了一晚上,他困得要死。雷賀大方地擺擺手,從空間里拿出一張毛毯丟給他,然后直接在甲板上躺下了,“去吧。”周衡聞著毛毯上的味道就知道這東西之前有人用過,重重地哼了一聲抱著毯子進了艙室。這艘游艇不大,沒有單獨的房間,只是有一間寬敞的客廳,周衡往沙發(fā)上一倒,翻個身把毛毯裹在身上。離日出還有兩個小時呢,就讓那只笨狼在甲板上吹風吧。周衡把眼睛一閉,很快就睡著了,等他再次睜開眼,外面已經(jīng)陽光普照,不用說都知道自己錯過了日出時間。他暗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