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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的動作停住,李若壽一回頭,就看到剛才還半死不活的人,這會兒居然坐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他。這人夠頑強的啊,看來今天是死不了了!憋著失望的心情,李若壽走近床邊,干巴巴地回道:“既然你醒了,咱們把賬結一下。今晚照顧你的服務費500,現(xiàn)結不賒賬?!?/br>薛奕虛脫般地往后靠了靠,整個人顯得疲累而頹廢,唇角微微揚起弧度,聲音還有些不穩(wěn)。“以后誰還敢請你!有你這樣的助理,想不抑郁都難!又去吃火鍋?”“勞動所得,問心無愧!”盯著薛奕看了好一會,李若壽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冷冷問道:“你真能看到我?”“不能?!?/br>“騙鬼呢?”聲音上揚,帶著明顯的懷疑,李若壽看著薛奕,眼神幽沉深邃。“不信?”反問對方,薛奕不由失笑,臉上表情鎮(zhèn)定自然,笑得云淡風輕?!拔覄倓偤孟衤牭揭痪湓?,早死早解脫,我好你也好?”慢悠悠重復著這句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薛奕微側著腦袋看著李若壽,笑容明亮而愉快,壓根不在意話里的真實意思。被薛奕看得發(fā)毛,李若壽托著下巴凝神思索。似乎哪里不大對勁,這都笑得出來,不會是個抖M吧!“你很希望我死,是來尋仇的?”薛奕自顧自說著,聲音出奇的平靜,補充道:“我想聽聽你的思路,比如行動方向、具體實施計劃。作為當事人,或許我能提出更有效的建議?!?/br>果然,腦回路清奇!還實施計劃,殺人難道還會提前通知你一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李若壽楞在那里,滿臉無語的表情。談話節(jié)奏徹底被打亂,本來還想放點狠話,現(xiàn)在倒好,被對方耍的團團轉,搞得他倒像個白癡似的。這時,床頭手機鈴聲響起,薛奕盯著界面,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眼神幽深晦暗,冷冷說道:“只是感冒,明天照常拍攝。好,我知道了!”見李若壽站那不說話,薛奕掛斷電話后,向對方投去疑惑的目光,似乎還在等他的答案?!霸趺床徽f話了!暗殺計劃保密?”“你腦子里裝的都啥玩意兒!”李若壽扶額,表情跟吃了屎似的,泄氣無語,看著薛奕的眼神簡直像看一個神經(jīng)病,“算你狠,再待下去,真會瘋!”匆匆丟下這句話,李若壽罕見地認了慫,竟落荒而逃。第6章有點實力“老大,發(fā)生什么事了?”手下4444跟著飄進來,盯著李若壽看了又看。“我看你有點虛啊,難道剛才用了魂力?太危險了!在活人身體里妄動魂力,我們自己也會受損。要是傷了根本,那就徹底玩完了!老大,我明天給你帶幾碗烏魂湯,得趕緊補回來才行啊。”“這個薛奕,不簡單。我懷疑他有靈覺,不是普通人?!?/br>李若壽站在窗前,表情肅穆沉重,沉吟道:“生死簿上顯示薛奕早在5年前就死了?!?/br>“可是我們看到的薛奕,分明就是個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而復生的?”“不管是不是活人,他必須死!總之不能再拖,把薛奕魂魄帶回局里,越快越好?!?/br>李若壽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夜景,萬籟俱寂的城市,到處星光璀璨。玻璃窗上倒映出冷峻深刻的側臉,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第二天一早,薛奕準時到劇組,跟眾人親切打招呼,一派優(yōu)雅從容,絲毫不見昨晚的狼狽虛弱。導演見薛奕出現(xiàn),臉上笑容加深,語氣略帶關切,“身體好點沒有?。可衔邕@幾場戲吃重,還有不少高難度的打斗,你得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行別硬撐,演員用替身很正常嘛。我先過去,你跟動作指導再熟悉一下?!?/br>薛奕點頭,進去化妝換衣服。等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上黑色T恤和牛仔褲,腳上穿著白球鞋。身材瘦削,皮膚白皙,發(fā)絲凌亂垂落,臉上涂了些粉底,嘴唇紅潤飽滿。這身造型像極了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青春氣息。李若壽倚在角落里,嘴里叼著煙,滿臉痞氣,眼睛環(huán)視一圈現(xiàn)場,視線最后落在不遠處的薛奕身上,頓時被吸引住,無法再移開。還別說,確實長得不錯,腰細腿長,身材也還過得去。細細打量起薛奕,他的目光一寸寸描繪著對方的身體,微微點頭。等再回神,他趕緊看向別處,臉色很不自然。蹲在地上默默抽煙,李若壽看到道具組在布置現(xiàn)場,攝影組忙著調(diào)鏡頭。導演跟幾位主要演員坐一塊,正唾沫橫飛地跟他們講戲。薛奕也在其中,他坐在導演左手邊,安靜聽著,時不時低頭對劇本,看起來還挺認真。這部商業(yè)警匪動作片,拍攝已接近尾聲,薛奕飾演的男一是個亦正亦邪、復雜隱忍的悲情角色,剛從警校畢業(yè)被選中成為黑幫臥底,兄弟情義、正邪之戰(zhàn),在雙重身份間游走掙扎,最終自我毀滅完成了人性的救贖。今天的第一場戲,薛奕飾演的男主加入黑社會不久,陷入幫派斗爭在街頭被古惑仔瘋狂追殺。導演一聲令下,各就各位,正式開拍。薛奕進入鏡頭,在事先清場的街頭上不停奔跑,后面幾位群眾演員手拿砍刀,模樣兇悍地狂追。短短一場奔跑的戲,來回拍了四五遍,已經(jīng)不用化妝,薛奕的后背和頭發(fā)完全被汗水浸濕,狼狽不堪,越到后面動作越是遲緩。等到導演喊了通過,薛奕彎腰站在原地,不停地喘氣,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整瓶礦泉水,看樣子消耗了不少體力。而作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眾,李若壽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聽到有人喊他,李若壽撇了撇嘴,頗為不耐煩,這才慢悠悠地晃了過去。“小李,你趕緊拿毛巾給薛哥擦一擦,別讓他感冒了?!比缓?,李若壽的手中平白無故就多了條毛巾,說是給薛奕擦身體用的。盯著手里的玩意兒,又瞥了瞥薛奕,李若壽緊蹙著眉頭,遲遲沒有動作,似乎不大理解那句“擦身體”是什么意思。怔在原地,他不禁陷入了思索,表情嚴肅而凝重,那副樣子就像要上戰(zhàn)場的士兵,怎么都有點孤注一擲的悲壯意味。下一秒,李若壽手里的毛巾就被薛奕拿走。“沒事,我自己來。”薛奕溫聲說道,瞟了李若壽一眼,見他緊張無措的模樣,不由笑出了聲,唇角掛著輕微的弧度,看起來心情不錯。場務這時進場,提醒薛奕繼續(xù)拍攝。將毛巾塞回李若壽手中,薛奕跟著場務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沖著某人搖頭輕嘆,嘴角笑意漸濃?!跋麓蝿e發(fā)呆!道行不夠,容易露陷?!?/br>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怎么有種被耍的感覺!李若壽怔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