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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的鑰匙直接開了門,方云旗正蹲在抽屜前,不知道看什么,聽見他進(jìn)來了,有些慌張地把抽屜給推了進(jìn)去,發(fā)出砰地一聲。他的電腦開著,正在放歌,葉倩文的聲音在這個小屋里回蕩,“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齊磊站在原地,沒動,他知道那抽屜里有什么。“哥,你來了。”方云旗站起來,給齊磊看自己新買的一套茶具,齊磊知道是他專門給自己準(zhǔn)備的,他也說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兒,不大高興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方云旗不知道他怎么了,抬著臉看他,齊磊又心軟了,勸自己,看就看吧,誰還沒點兒過去呢?再說,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管的這么寬干嘛。然而他還是不大高興,坐在沙發(fā)上,沒再說話,掏出手機隨便打開了一份文件,假裝自己有事要忙,方云旗坐在他身邊,搜腸刮肚地尋找話題,顯得很為難。齊磊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毛病了,給人家甩臉子算什么本事?他虎著臉在對方頭上揉了一把,假裝抱怨,“公司翻譯也太耽誤事兒了,挺重要的一份文件沒翻,還聯(lián)系不上了?!?/br>“英語文件嗎?”“法語的,英語我用得著他翻嗎?!?/br>“我會一點兒法語……”方云旗湊過去看,“但是可能有的專業(yè)詞不明白,你著急的話,我?guī)湍憧纯?。?/br>“你會法語?”“自己學(xué)的,考過TEF,我前年想出國工作,但是因為學(xué)歷沒成?!狈皆破旖忉屩?,拿了紙筆,從自己書架上抽了幾本書,坐在書桌前開始幫齊磊弄,他做事情很投入,能看得出來,是那種非常不容易受外界打擾的人,齊磊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讀書時認(rèn)識的一個非常聰明的同學(xué)一樣,總喜歡咬筆桿。那份文件似乎挺難,方云旗沒怎么翻書,但是會經(jīng)常打開網(wǎng)頁搜索,很快就寫滿了兩張A4紙,齊磊一開始還忍著沒出聲,后來就有點兒心疼了,他覺得自己在這兒瞎折騰人。“行了,別弄了,也不急這一晚上?!彼叩搅朔皆破焐砗?,一手撐著桌子,彎下腰看他的字,“走,出去溜溜彎兒?!?/br>“你不是著急用嗎?”方云旗傻了吧唧地說:“還可以,不是很難?!?/br>齊磊說:“我騙你呢?!?/br>“???”方云旗回頭,嘴唇在他臉上擦了一下。“……”方云旗很尷尬,停了筆,“你離遠(yuǎn)點兒,我不喜歡和別人貼這么近?!?/br>他這話說的很生疏,語氣卻很親昵,齊磊知道他在和自己鬧脾氣,反正方云旗就是這么個經(jīng)常鬧脾氣的人,齊磊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還偏偏吃他這一套。“行吧,我離你遠(yuǎn)點兒?!饼R磊這么說著,反而一手?jǐn)r著他的肩膀,一手拿了他手里的紙筆,硬拉著他站起來,“走,出去遛彎,買點東西吃?!?/br>方云旗又看了看自己的紙,齊磊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不該在方云旗面前撒謊,這相當(dāng)于騙孩子,孩子最好騙也最不好騙。“回來再弄,好吧?!饼R磊說:“真的不急這一晚上。”兩個人去夜市逛了逛,齊磊有點恍惚,他好多年沒逛這種又熱鬧又亂的夜市了,還是讀本科的時候,偶爾會去夜市買一大堆水果拎回去,大家一起分著吃,美其名曰“定期補充維生素”……方云旗因為最近不用上班,隨便穿了一身短袖短褲,和一雙三葉草的貝殼鞋,像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齊磊則衣冠楚楚,像是隨時要變出一杯香檳端著喝,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方云旗小聲說:“你就不能換身衣服再來嗎?”齊磊說:“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br>方云旗沒理他,買了半個西瓜拎著,問齊磊要吃什么,齊磊說:“我想吃智利車?yán)遄??!?/br>“買不起?!狈皆破爨洁欤安毁I了,回去啃西瓜吧,你們有錢人偶爾也得和我們勞動人民共疾苦?!?/br>齊磊被他逗笑了,“那就回家吧,我看這西瓜也挺甜的。”第8章回去吃了西瓜,齊磊拿走了那幾張A4紙,“我先拿回去看,你早點兒休息?!?/br>方云旗看他,“你還回去?。俊?/br>“我昨天沒換衣服,公司的人都問我去哪兒過夜了?!?/br>“?。俊狈皆破煊悬c兒沒明白,“沒換衣服怎么了?”齊磊不知道他真傻還是裝傻。“沒怎么?!饼R磊假裝不經(jīng)意地拿手背在他臉上蹭了蹭,力氣很大,“我有時間就過來,過幾天帶你去做檢測?!?/br>方云旗哦了一聲,起身收拾了桌子,又去洗了把臉,濕漉漉地走回來,齊磊問他:“怎么了你?”方云旗眼神閃爍,把他推走了。終于挨到能做檢測的那天,齊磊開車帶著方云旗去了醫(yī)院找自己朋友,方云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說緊張,渾身上下卻都松懈著,眼神很散,齊磊發(fā)現(xiàn)他這幾天又瘦了不少。“等會兒想吃什么?”齊磊很隨意地問他,“喜歡吃粵菜嗎?”“還行……”方云旗說:“我都可以?!?/br>到了地方,方云旗明顯開始緊張,他剛剛踏進(jìn)醫(yī)院的門嘴唇就白了,像是什么應(yīng)激反應(yīng),這里的顏色、聲音、環(huán)境,似乎都極大地刺激了他,齊磊還以為他是對檢測結(jié)果感到恐懼,這也是人之常情,和諱疾忌醫(yī)一樣的心理。他沒說什么,抓著方云旗的手腕握了握,“緊張了?”“不是?!狈皆破烀銖娦α艘幌?,“我不太喜歡來醫(yī)院,我……沒事,走吧?!?/br>抽完了血,五天之后可以出結(jié)果,齊磊讓方云旗站在走廊里等著自己,他有點事去找那個朋友問,方云旗應(yīng)了,靠在墻上等齊磊回來。然而齊磊回來的時候,卻找不到他人了,剛要打電話,方云旗就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他臉色不太好看,臉上還在滴水。“犯困了?”齊磊說:“走,下樓?!?/br>方云旗突然捂著嘴往回跑,打開一個隔間嘔吐起來,他沒吃什么東西,只吐了點渾濁的水,齊磊嚇了一跳,過去看他,他實在是什么也吐不出來了,按了沖水閥,腳步虛浮地又去洗臉。“我可能對消毒水的味兒過敏?!彼麚屜乳_了口,“沒事,走吧。”直到上了車,他還是那副非常沒精神的模樣,齊磊本想帶著他去吃頓飯,這會兒也不得不改變了主意,送他回家。一進(jìn)家門,方云旗就倒在床上,他有氣無力地說:“哥,你先忙你的去吧,我沒事兒,等會定個外賣吃一頓,睡一會就好了。”“你睡得著嗎?”“睡得著……”方云旗罕見地溫順,或者是弱勢,那種非常脆弱的神情極大地激起了齊磊的保護(hù)欲,齊磊坐在了床邊,幫他蓋了薄被,燒了熱水喂給他喝,方云旗一直都很沒精神,任人擺弄。“今天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