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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都不會錯的,“公子,你好厲害!”這句話,江余夸的真心實(shí)意。宋瑜挑眉:“哪里”“哪里都很厲害!”江余滿臉真誠道。好話人人都愛聽,宋瑜也不例外,他摸摸江余的頭,嘴巴甜的孩子總是這么討人喜歡,比哭哭啼啼的好多了。“去休息吧?!?/br>宋瑜讓人帶著江余下去休息,因著天色不早了,江余收拾了一下自覺的伺候宋瑜洗漱換衣,這才回去休息。大同府雖大,處于上層的也就那么些個人,巡察使巡行此地雖讓大同府的官員個個都繃緊了皮。在一群兢兢業(yè)業(yè)的官吏中,相貌極其出色的年輕巡道更是引人注目,明明是個副使,卻毫不作為,將所有公務(wù)都交給了旁人,整日里游山玩水,這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懷疑。有些門道的,往上京去幾封書信稍加打聽,雖不知確切身份,那心里也有了點(diǎn)數(shù)。雖然巡查使對自己這個副使不假辭色,知府卻是暗自吩咐驛長不得慢待了,若不是因著正經(jīng)的巡察使剛正,不愿意住知府府中,他都恨不得將那個年輕的“巡道”給供起來。當(dāng)然,帶過來的人也必是不能怠慢。只是這次居然帶回來個姑娘,這就得好好打聽一番了。哪家如此好運(yùn),這回倒是攀上貴人了。第17章江余畢竟是病了一場,白日出了身汗才退了燒,因著遇見裴夫人又一直提心吊膽的,一直強(qiáng)撐著精神,這會兒松了口氣,虛弱之感便隨之而來,自個兒打了水將臉上的妝容洗去,脫了衣裳剛躺到塌上沒一會便睡了過去。驛站畢竟是官家地兒,雖然這之前,江余最怕的便是碰上官差,他一個出逃之人,被查到了便是送回江家的下場,此時有了靠山,驛館反而讓他異常安心。獨(dú)自在山中住了幾個月,因著有銀子傍身,吃的也算是不錯,江余的身體算是強(qiáng)健,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起來時,他倒是覺著一身的輕松。外頭天色尚早,屋子里頭昏暗一片,只是想到如今的身份,江余麻利的便起了身,洗漱一番,換上男子的衣衫,便開了門出去。若是可以,他也希望當(dāng)初生而為女子,或許過的不如江珍娘那般受寵,至少也能嫁個老實(shí)的漢子過著清貧卻踏實(shí)的小日子,也不必面對后院爭端,不必猶如浮萍一般,找不著落地的根。只是人終究還是要往前看,沉溺于無妄地幻想,不如腳踏實(shí)地生活,掙扎過了未必會找不著出路。穿女子裙衫不過是逃過江家耳目的一時之計,此時既然離了大昭寺,江余當(dāng)然便不會再執(zhí)著。江余的住所便在宋瑜隔壁,巧的很,江余開門之時,宋瑜竟也同時開門出來。兩人隔著幾部路對上了視線。“公子?!苯嘁娏巳吮阙s緊上前行了禮,只是到底是頭一回伺候人,也不知道問些什么,憋了半響才開口,“我去給公子打水洗漱?!?/br>“不必了,”宋瑜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些雜事自有勞役會做,你跟我過來?!?/br>見江余一身男子裝束,宋瑜心下是滿意的,既是男子便要有男子的樣子,愛扮作女子狀卻實(shí)在是讓人看不上眼,比他如此做個紈绔還讓人詬病。如今這個世道,做一個女子一切都被人拿捏在手中,任人擺布,又有什么好的。還是要扳一扳,宋瑜思襯著。“是?!睉?yīng)了一聲,江余便自覺的落后宋瑜半步跟著他往外走去。大同府雖比不得蘇寧府,廣信府,卻也是齊國難得繁華之地,同安驛館臨了大同府城,建于府城不遠(yuǎn)的驛道旁,里頭雖不算富麗堂皇,該有的卻一樣不缺。遠(yuǎn)處隱約傳來利器破風(fēng)之聲,跟著宋瑜穿過兩道門,江余穿過一道拱門后,眼前便開闊起來。這個院子里只有一道游廊,不大的庭院中,兩旁立著兵器架子,上頭的兵器不多,不過寥寥幾種,與中間的那個不過能供三四人一同使用校場一般,倒像是特意為特定之人準(zhǔn)備的。江余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將一把長刀舞的虎虎生風(fēng),離得遠(yuǎn)了倒是看不清長相。等跟著宋瑜走近一些,才看清那人的臉。“公子,你怎么把她給帶來了?”卓承興原本的動作一收,面帶驚訝的看了宋瑜身后的人一眼,雖說這些個日子校場也就他們在使用,但江余怎么也是個姑娘,此時帶來也不合適吧。宋瑜在兵器架子上挑出一把長劍,頭也不轉(zhuǎn)道:“今日起,你便跟著承興學(xué)武,雖說你年紀(jì)大了些,學(xué)武也難有所成,學(xué)些個防身健體的招式還是可以的?!?/br>舞?武??不論江余還是卓承興都具是一臉震驚看向宋瑜。“怎么,不愿意?”回過身來,似是對江余的反應(yīng)有所不滿,宋瑜似笑非笑地說道:“難到你以為,跟在少爺我身邊是這么容易的事兒?”“不,沒有,我愿意的?!?/br>江余倒是半點(diǎn)不滿也沒有,只是見識有限,他見過讓哥兒學(xué)各種手藝的,卻還真沒見過讓哥兒學(xué)武的主子,嗯,至少江余是從未見過的。在江余看來,學(xué)武真?zhèn)€沒什么不好的,若是當(dāng)初他有些自保的能力,至少他也敢獨(dú)自前往離大同府更遠(yuǎn)的地方,而不是一個龜縮在偏遠(yuǎn)的山中小屋之中,最后還被人捉了回去。“不用太高深,教些強(qiáng)身健體的功夫便是。”江余的乖順讓宋瑜目露滿意,將人交給滿臉欲言又止的卓承興,便提著劍到校場一角。雖說宋瑜一直不學(xué)無術(shù)著稱,但是一個能當(dāng)?shù)牧嘶实塾帜苋矶说娜擞衷蹩赡苷娴娜缤胀w绔一般。他不早起讀書,卻會早起練武,年紀(jì)大了之后,便改成了練劍,便是重生一回,這個習(xí)慣也未曾改變。當(dāng)然,就如同他的個性一般,他這劍也不向旁人一般苦練,平常時,若是前一天喝多了,他也能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隨意的很。飛揚(yáng)的衣擺,行云流水般熟練而讓人眼花繚亂地動作,倒是讓一旁盯著他瞧的江余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當(dāng)宋瑜將一套劍法毫不停頓地舞下來時,江余差點(diǎn)兒鼓掌驚嘆,看得出宋瑜對這個劍法很是熟悉。這動作配上他俊美的臉,瀟灑的樣子,在江余眼中便如同此時緩緩升起的陽光般,耀眼地灼人眼珠。江余曉得能當(dāng)官的哥兒必定不同,卻依舊在宋瑜慢慢將不同表現(xiàn)在他面前時,心潮澎湃,忍不住將宋瑜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送上心中的神壇。卓承興在一旁看著江余一臉驚嘆的樣子,撇了撇嘴,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區(qū)別了,他方才練刀時,怎么就沒受到這般待遇。“你想學(xué)?”墊了墊手里的刀,卓承興在一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