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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宋瑜彎了彎唇。這帖子還是先送到江余面前的,再由他轉(zhuǎn)交給福德呈到宋瑜面前的,最近雪花白的帖子,皆是先到江余手中。畢竟,白日里,大部分時候德福這個大管家皆是跟在宋瑜身側(cè)在外行走,原是和順與另一內(nèi)侍德順在府里主持局面,如今有了一個江余,兩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倒是所有的事兒皆先過了江余的手,再呈上去。江余這會兒儼然一副二管家的模樣了。這也是為何江余即便如此欽慕宋瑜,甚至多次想著不顧一切握住宋瑜的手,卻每每心生動搖,便被送上門來的帖子熄滅了躁動的心。有了一個孺人,怕是以后必定會有王妃,他若這會回應了宋瑜,以后他又該如何自處。而宋瑜每每說些撩撥的話,做些撩撥的動作,卻也都是點到而止,這也讓他能慢慢說服自己,這一切皆是玩笑而已。或者,不過是宋瑜的試探,試探著他是不是有旁的想法。宋瑜接了帖子,翻開看了看,隨手便扔在一旁的書桌上,在江余警惕的目光下一步一步靠近他。福德見狀極其自然躬身倒退了幾步到了門口,江余看到了,轉(zhuǎn)身想追出去,卻被宋瑜伸了胳膊攔住了去路。福德轉(zhuǎn)身,邁步跨國門欄,順手帶上了門。江余朝門那邊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垂了頭,老實地被宋瑜支著胳膊困在兩臂之間。他早習慣了,每天不來個兩回,這一天不算過了,再說宋瑜也就動個嘴,他只要控制住自個兒不要變蠱惑便好。所以江余除了一開始不適應宋瑜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外,并沒有被逼迫的感覺,甚至這會兒兩人明明距離近的呼吸可聞,江余也沒有半點緊張之感。“小魚兒可想去看梅花,法源寺后山的梅林可比王府的大的多了?!彼舞さ穆曇魤旱偷偷臏愒诮喽?,帶著誘哄的味道。濕熱的氣息輕輕柔柔地撒在耳廓之上,江余心中一悸,偏開了頭,玉白的耳朵染上了淡淡的紅。他極力鎮(zhèn)定道:“小的不愛梅花?!?/br>垂眼看著少年的耳垂,宋瑜輕笑一聲,“本王倒是喜歡,小魚兒不如給本王釀些梅花酒如何?”“王爺想要什么好酒沒有,不若讓福公公去買一些還快一些?!苯嗤泼摰?。他也不看宋瑜,即便胸口如同揣著一只不安分的兔子一般撲通撲通跳動,且目光閃爍,面上看上去也依舊平靜。宋瑜見狀,伸手摟了少年入懷,將額頭壓在少年還不甚厚實的肩膀上笑起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了,會釀了酒與我?!?/br>說完便松開了江余,轉(zhuǎn)眼便換了話頭,“讓人送水來,伺候我沐浴?!?/br>“是?!?/br>江余沉默了一瞬應道,就是這般,從來不會動真格的。而適應后,原本拉個手都能落荒而逃的江余,這會兒卻完全適應了宋瑜時不時親近的舉動。江余出門叫水。他也不是不知道這般情況便已經(jīng)不太對勁,但是宋瑜的接近極其溫和,總能在江余覺得太過親近時主動退開。讓江余說不出拒絕的話,也舍不得拒絕。不敢靠近,也舍不得離開。第二日,宋瑜出門之后,江余與武師傅請了假,換了普通的棉布衣衫,帶著非跟著他的和順出門了。直接往法源寺而去。宋瑜說的不錯,這會兒,法源寺后山的粉白的梅花開的正好,遠遠看去,整片山都是被白色淹沒,風一吹,站在林中的人,便似目睹了一場粉色的花雨。如今的法源寺確實香客不少,大部分卻也是來賞梅的。江余先去正殿捐了不菲的香油錢,再與寺里的小沙尼打了聲招呼,說是主人家吩咐采些花朵回去,僧人同意后,這才帶了和順往林子深處走去。瞧著左右無人,才伸手摘花瓣。和順見狀也上前幫忙,“你這是要做什么?”幾個月下來,和順早和江余處的熟了,私下里也不像當初那般拿他當個主子來奉承。“釀酒?!?/br>“還釀酒?”和順搖頭,“你年前那會兒釀的酒擺了一屋子也不見你喝,你這是打算開酒鋪子不成???”“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江余恍然,“和順,回頭我開幾壇酒,你幫我試試味兒。”“我可不會喝酒。”“那我讓德順來幫我?!?/br>......燕王府門前馬蹄之聲噠啦噠啦,門房在德順拍門之時趕緊開門將人迎進來。“春閨將至,你這個禮部官員竟是這般悠閑,倒是叫我好生羨慕。”宋瑜將馬繩丟給門房,轉(zhuǎn)身對半路碰上的好友說道。陳容軒跟著一道下了馬,“我們好些時候不曾一道喝酒了。”“莫不是新婚燕爾,畫眉之樂讓我們風流不羈的瑜殿下也樂不思蜀了?”聞言,宋瑜似是回憶起什么,倒是大方承認,“可不是樂不思蜀?!?/br>“哦?!?/br>陳容軒勾了勾唇角,溫文爾雅的面容上一派戲謔,待兩人一路去了后院暖閣之中,陳容軒看著身旁服侍的內(nèi)侍們,不經(jīng)意道:“怎得不見你那小廝?”宋瑜端了茶盞的手一頓,“為何突然問起他來?”不怪宋瑜多心,畢竟江余在他心里不同旁人,他將人藏的也算是深了,前頭還有一個孺人擋著,就怕他到時候招了旁人的眼。這會兒突然提到江余,總是讓宋瑜下意識想的多了。“當初在淮安之時,你可是相當寵愛他的,這會兒倒是面也曾露一個,”陳容軒笑道,“你可不像是這般薄情的人?!?/br>陳容軒是他好友,宋瑜也不是那般疑心重的人,直言道:“那孩子說想當侍衛(wèi),這般小要求我總是該滿足他的?!?/br>“這是將人送去禁軍營里了?”陳容軒試探道,想到那個看著柔順地如同閨中女子的少年,“你倒是舍得。”禁衛(wèi)軍營里可是訓練護衛(wèi)軍的地方,可不是人人都去得,也不是人人都堅持下來的。宋瑜笑了笑,他請了禁衛(wèi)軍里頭的教頭來教江余,與在禁衛(wèi)軍里頭也不差什么了。也不解釋,只是轉(zhuǎn)頭吩咐福德,“讓人去后院叫柳雅來唱一曲?!?/br>陳容軒畢竟是成國公府的少爺,成國公雖不似先帝那般鼎盛,卻也有這彌足輕重的地位,未來幾年也是太子與三皇子爭相爭取的對象。他雖與陳容軒交好,這兩年怕也是要遠一些為好。“容軒怕是未聽過柳雅唱的戲,可著實叫人驚艷?!?/br>“懷瑾明知我不愛這些,不如來手談一局還更合我心意一些。”“也好?!薄澳愦蟾缢捎邢??”“前些時日尚有家書送來,一切尚好?!标惾蒈幝湎乱蛔?,“你何時關(guān)心起我大哥來了?”“似是好些日子不曾見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