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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了那日在伽羅寺, 與徐笙并肩而立的白衣男子的身份, 還又陪徐笙去了一趟伽羅寺,陪她臨摹墻上的飛天圖, 整整歇息了兩日。 得知白衣男子是孫家的人, 和他在廣平頗受歡迎后, 姜昀冷哼一聲, 從此將徐笙看的越發(fā)緊了,沒讓她一個人出去過一回。 直到啟程上路,孫玉璋也沒有再出現(xiàn)后,他才隱隱放下了自己的那顆心。 可是隨即,他又有不開心的事情了。 越往北走, 風沙便越大,姜昀害怕徐笙不適應, 整日用披風裹著她, 不讓她被半點風沙吹到。在他眼底,徐笙就是一朵嬌花,北方這邊惡劣的天氣及不適應她。就因為此事,他這幾日雖然處處呵護著徐笙,但卻一直沒有過好臉色。 徐笙見他整日黑著個臉, 心里明白他不愉的原因,故而半點也不惱,而是笑瞇瞇著在心底想:怎么辦,姜昀越發(fā)的可愛了,她都快抑制不住自己的好感了。 可是想到他有小秘密瞞著自己,徐笙便也控制住了自己的好感,對他有所保留。 笑話,他不坦白,她怎么會敢相信他不在別的地方騙自己? 總而言之,徐笙雖然處在兩人感情的掌控方,但真正的掌控者還是姜昀自己。 這樣慢慢走著,無終縣到了。 因害怕無終彪悍的民風傷了徐笙,姜昀在進城的時候,便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徐笙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連根頭發(fā)絲也沒有露出來。 徐笙任由他如此,也不反抗,等他弄好后便任又讓他牽著自己進了無終縣令的府邸。 大多官員在外為官,住的房子都是朝廷所建,并不屬于官員私有。一般官員上任的時候住進去,待任期滿了之后就得搬出去,且不能帶走這府邸的一桌一椅。 徐笙曾聽過一件茶后談資,便是一名寒門出身的官員,回京述職的時候,她的夫人因為極喜愛府邸里的椅子,便將那椅子帶走了結(jié)果衙門請點府邸財物的小吏發(fā)現(xiàn)了,硬是跑出了幾十里路,追上那位官員,討要回了那椅子。 當時她只當做是笑話,隨意聽了,過后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嫁了姜昀,倒真是見識到了。 進了縣令府邸,她取下身上裹著的黑色披風,遞給姜昀拿在手里,見他眼里并無不滿,這才滿意的打量起了這房子。 無終偏僻貧苦,縱然是縣令的府邸,也破爛的緊,甚至還不如徐笙他們在長安時住的房子大。從破舊的大門一進來,繞過影壁,便是會客之處,左右兩側(cè)種著兩棵不知名的大樹,此時這兩棵樹的樹葉微微翻卷,無精打采,院子里也長滿了荒草,荒草地里還能依稀看到幾株蔫蔫的蔬菜。 她皺眉看了一眼姜昀,便見姜昀眉頭打結(jié)看著此處看了半響,然后伸出寬厚的大手牽著她纖細的手,對她輕聲道:“我們進去看看?!?/br> 說罷,便帶著她直直的穿過了會客之處,往后院走去。只見這后院還算干凈,房屋沒有破敗,但屋子里面也空蕩蕩的,只有幾張桌子椅子家具,剩下什么也沒有,就連墻壁也有些黑溜溜的,不知道沾了什么,臟的很。 “委屈你了。”姜昀道。 徐笙并未不悅,而是扭頭沖姜昀眨眨眼睛:“看來今日我們得好好打掃這院子了。” “你不生氣嗎?”姜昀看她,有些不解。 哪怕徐笙從未顯露出自己不能吃苦,但他也一直覺得她嬌嬌弱弱的,本該讓人呵護。這次跟自己來了無終,也不知道吃不吃的消。而且眼看著已經(jīng)下午了,這屋子卻是這樣破敗,也不知道能不能住。如果只有自己,他還可以隨意應付一晚,但是徐笙這樣嬌嫩,怎么能受得了? 姜昀試探著道:“你若是受不住,過兩天我讓人將你送回長安去?” 他心底是矛盾的,既想讓徐笙留在無終,但又想讓她回去。 “想都別想?!辈坏人芡?,徐笙便白他一眼,然后提了裙子又往外走去,去喚自己的婢女和陪嫁進來打掃庭院,只留姜昀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突然收到白眼,他非但沒有感覺到生氣,反而心底還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愉悅。他覺得自己有點毛病,明明是不敬,他卻居然詭異地很受用這種感覺。 姜昀皺皺眉,抬腳跟上去。 思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要把整個宅子打掃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徐笙便讓綠柳他們先講住的地方和廚房打掃出來,其余的房子和庭院里面,暫且等明日再做打掃。 徐笙便也跟著幫忙做些小事情,偶爾還讓姜昀跟著搭把手,一副自然無比的模樣,讓姜昀到口中的拒絕又咽了回去,一言不發(fā)的將東西遞過去。 很快綠柳等人在流殤和那一眾護衛(wèi)的幫助下,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將廚房和眾人晚上休息的房間打掃了出來。 此時屋子里此時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了,徐笙見已經(jīng)打掃得差不多,便拉著姜昀回到了屋子里坐下,讓綠柳掌上燈。 不過短短一下午的時間,正屋便做了大變樣。原本黑漆漆的墻壁全部用紗紙糊了起來,簾子帳子全部掛上,用的器皿還有梳妝的銅鏡以及軟榻上的軟枕之類的,全部換上。 然而,古玩器具一類倒是沒有。她嫁人時徐老太太倒是給她了一些,可原本在長安時,她就不太愛擺,現(xiàn)在來了無終,她便索性沒有帶那些東西。 但縱是是這樣,姜昀也覺得很溫馨。 他看著燭光下,徐笙柔軟細膩,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的臉蛋,心里極為熨貼。 也是她這樣豁達之人,才能讓他感覺到寧靜安穩(wěn)。 用過晚膳后,徐笙便睡下了。 這讓旱了幾日的姜昀,有些失望。 本來趕路這幾日,他憐惜她身子嬌弱,便沒有要她,到今日已經(jīng)快忍不住了,便想著反正明日可以多休息一會,自己可以來一回的,誰知沒等他開口,她便睡下了,這讓他站在內(nèi)室的空地上半響無言。 今日騎在馬上,他還想了好久,今晚可以與她親近親近,結(jié)果就這樣泡湯了,姜昀沉著臉,見徐笙睡的香甜,終究是沒有叫醒她。 他看看她,抿著唇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白日雖然奔波許久,但他半響沒有睡著。 第二日一早,姜昀便早早的起來了,見徐笙還在熟睡,他便沒讓綠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