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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放心地悠哉悠哉地繼續(xù)研究他的小傀儡了嘛。所以也沒管會不會嚇著人,楚楓隨手拿出了陣旗凹槽中的靈石終止了隱匿陣的啟動,然后季言就看到他的師尊大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師,師父……”季言猛地睜大了眼睛,就算性子沉穩(wěn)他也到底還只是個弱冠少年,就是在俗世界也還很年輕,突然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下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真沒反應(yīng)過來,眼中的情感洶涌而出。不過到底還是理智的,季言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低下頭跪下一拜,低低地喚了一聲師父。楚楓假裝沒看出來他的不對勁,只皺了皺眉,淡淡地道:“以后不要隨便這樣行大禮,拜師禮你已經(jīng)拜過了。你是從俗世來的,那里應(yīng)該有‘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說法,修真界也是一樣。好了,起來吧?!?/br>聽著這往常沒有什么區(qū)別的清冷的告誡的語氣,季言松了口氣,卻又莫名有些失落。也是,師尊可是無情道修者,向來是高高在上的,怎么會明白這種感情呢,就是看到他眼神很激動也只會以為自己是受了驚嚇吧。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又有什么可失落的?到底是本土主角,素質(zhì)還是很過硬的,所以季言很快壓下了心中的想法露出了和以前一樣的恭敬又孺慕的神情,一邊站起來一邊低聲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師父行禮在俗世也是極受推崇的?!?/br>“你已經(jīng)是修真界的人,為師不反對你自己記著那些東西,但也切莫再在修真界說這些了?!背魑⑽㈩h首,很快轉(zhuǎn)過了這個話題,問道:“你怎么來了?我記著宗門里這次只帶了金丹期以上的,沒有帶你?!?/br>季言慢慢放松了下來,恭敬地回道:“勞師尊關(guān)心了。弟子確實不是隨宗門過來的,當(dāng)時弟子才剛剛達到心動期,后來出宗門做任務(wù)的時候得了機緣,意外到了這里。”至于什么機緣,季言沒有細(xì)說,楚楓也懶得問。本土主角嘛,機緣自然是少不了的,這一點楚楓和原主都心知肚明,也都不會問,所以只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不錯,為師當(dāng)初也大概是這個年齡到心動期的。既然你能以這樣的修為到這里來,可見是機緣不小,好好珍惜。”季言其實還沒想好如果師尊問起來那個機緣怎么回答,說實話他實在不想騙師尊,可是說也不好說的,楚楓這么說他也松了口氣,隨即問道:“那師尊……?”“為師剛剛受了點兒輕傷,正在這里打坐休養(yǎng),你就過來了。倒是正好,你便在這里為為師護法,為師先調(diào)息一會兒?!眲倓偹粋€人總是要注意有沒有人過來,雖然他修為不低但是被偷襲了也不是好玩兒的,他靈覺又不給力,來了人都不知道,只好一直戒備著,現(xiàn)在有小徒弟來了就好了,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用神識去擺弄他的小傀儡啦~至于要是來了強敵小徒弟無法察覺怎么辦,楚楓表示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嘛,本土主角要是沒有兩樣趁手的給力的法寶那還叫主角嗎?等主角頂不住了他再出手就是了。可季言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看著師尊說完后就直接拿個蒲團坐了眼神瞬間一下子復(fù)雜起來。師尊……竟然這么信任我……完全,把安全托付在了我這個修為如此低微的人手中。如此,單純的信任的師尊……對這樣的師尊隱瞞的我……真是……季言不愿再想下去,他怕想下去他就想起來師尊是無情道的事實,想到師尊的單純信任未必是只對他一個人。他寧可沉浸在這種幻想中……不過,幻想到底是沒有師尊重要的。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幾天前才從一處機緣中得到的法器開啟了隱匿陣法,把一切都布置好后季言才坐了下來。本來想繼續(xù)煉化前兩天得到的法寶的,可是,無意中的一眼卻讓他再也移不開眼……靠著墻壁盤膝坐著的師尊,神色沉靜,眉目如畫,平日清冷的眼此時只是微微合著,給他添了一份安詳?shù)奈兜馈?/br>“師尊……”像著了魔般。季言伸出了手,輕輕觸向那面頰。然而真正碰到之后,季言又像觸了電一樣瞬間縮回了手。季言連忙拿出了法寶做出了煉化的模樣,可是其實什么都沒做進去,連神識都忘了要放在法寶身上。良久,他有點兒忐忑不安地像楚楓的方向望去,看到楚楓還是一動不動地盤膝坐在那里,才松了口氣。然而他并沒有看到,在他扭回頭的一瞬間,楚楓就睜開了眼。楚楓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玩味和戲謔。這個對師父一見鐘情的小徒弟還真是有意思,可惜,有賊心沒賊膽兒。他本來還想著要是季言真的主動過來了他就吃了他的……景嚴(yán)還沒搞定,來個飯前小點心也不錯嘛,他又不是圣人,雖然欲望不是很強烈但是也這么久沒有發(fā)xiele,雖然他現(xiàn)在時在修真世界但他又不是真的修行中人還清心寡欲什么的……來個一夜情似乎也不錯……可惜,小徒弟膽子太小啊。楚楓有點兒遺憾地想。而那廂,季言卻越發(fā)什么也做不進去了,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臉頰細(xì)膩的觸感……就算一個勁兒念心經(jīng),也轉(zhuǎn)移不了注意力。師尊對我這么好,我卻對他抱有這樣齷齪的念頭……那種深重的罪惡感,讓季言自我厭惡。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依然是安然坐著的師尊。師尊如果知道他抱有這種齷齪的念頭……不,師尊絕對不會知道的!不會的……師尊不會知道的……不會知道的……師尊在療傷……不會知道的……緊緊地盯著楚楓微合的眼,季言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復(fù)著。這是他的……師尊啊。令他的心悸動不已魂牽夢縈卻又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的人啊……就算心里再怎樣愛戀也不能表露出分毫以免得到厭惡……絕不能讓他知道……所以,永遠(yuǎn)不能接近。只能,保持這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以弟子的身份。沒有機會。一開始就沒有機會。所以,為了最后的接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的。可是……他現(xiàn)在不會知道!他在療傷!這也許是最后一次……悄悄地靠近的機會了……不,他是師尊。他萬一醒來了怎么辦?他會惡心還是痛恨,還是直接冷冷地怒視自己?甚至……連個眼神都不再給自己?不……他不會知道的,他不會知道的……他那么信任,那么完全沒有防備,那么認(rèn)真地療傷……可是就算他不會知道就可以辜負(fù)他的信任在他療傷的時候偷偷做這種事嗎?這樣的你真是可恥,季言。愛上對自己關(guān)愛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