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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動脖子站了起來,回到了隊伍末尾,七班另一個運動員也跳過去了。三次淘汰掉了一批沒有成績的,一下子裁判那里人站得有點亂,好些人去和裁判確定自己有沒有成績,商恒抱著手挺無聊地站在比賽場地,跳高的時候也被心情影響得不是很專心。那兩個女孩兒見比賽告一段落,繞過來要給他遞水喝,還沒走到,就看到一個帶著學生會帽子掛著工作證的人先把自己的水遞了過去,帽子壓得低,商恒沒看到臉,卻在看見那塊紗布的時候心里一跳:“方知!”方知遞水的手不收回來,商恒立馬接過了水咕咚咕咚干掉半瓶,抹了抹嘴,心里有些感動:“你怎么過來了,我剛剛還想你不過來我就拿不了名次了,方知,方知……”方知看他喝了水有點解氣,卻仍是面色不善地看了眼場邊他們班兩個女生。聽商恒叫他方知方知,他耳朵根子都軟了。自己好像總算做對了一點事情,方知于是繼續(xù)壓低著帽子,護著剛從老三那里借過來的學生會工作證,還算理直氣壯地站在跳高場地里,除了商恒每次跳過去之后有意無意向他那個方向拋的媚眼,其他都還好。方知紅著耳朵想。方知板著個臉,故作正經(jīng)地看比賽,那樣子差點沒把商恒逗笑了。最后商恒拿了第二,第二名的班級分還加得挺多的,再加上前三名都破了校記錄都有額外加分。商恒回來的時候主席臺已經(jīng)通報了跳高成績,王銘浩第一個看見他,特別溜地吹了一聲口哨,七班看臺開始響起很響的掌聲和歡呼聲,商恒有點小自豪地笑著回了位子。方知在他回來之后溜回來的,怕被紀檢部發(fā)現(xiàn)。但好歹小刺猬偷跑過去看完了他的比賽,商恒心里被大大地寬慰。小刺猬大概邁出了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代表著什么的一步,商恒過來拿手背輕蹭他手背,他喜歡我,他喜歡我,而且可能不只是因為我喜歡他而喜歡我。商恒想得樂觀,嘴角都笑彎了。可也只有這一會兒而已,閉幕式上,每個班列成兩隊在主席臺前站好,商恒站在方知后面一個,到前面去抓他的手,方知手逃得快,接著拍了拍前面王銘浩的肩膀,和他換了位子站。王銘浩站到后面就一臉幸災(zāi)樂禍:“恒哥,碰釘子了?”商恒看著他不說話,卻看著前面方知的背影,一顆心沒飄多久又沉了。被王銘浩嘲一萬遍,也不及方知二話不說躲開他來得痛。原本那個看著他被他揉了頭發(fā)就臉紅的小刺猬呢,現(xiàn)在怎么盡躲他了。商恒嘆口氣,看著王銘浩還沒低下去的八卦笑容,覺著自己有些挫敗。事情真不能想得太好,事實擺出來會很傷人的。第69章方知換了站的位子,反倒心神不寧起來,腳下的綠茵場不知道被他蹭禿了多少草。運動會閉幕式總算是結(jié)束,隊伍解散,方知轉(zhuǎn)頭就去找商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商恒已經(jīng)走到前面,搭著王銘浩的肩,跟著人群走遠了。身形即使是在大批的人群中看得也很清楚,有點刺眼。方知慢吞吞走回教室,商恒的書已經(jīng)收拾了,書包也拿走了,想必已經(jīng)回家了。明明商恒前幾天已經(jīng)和他打過招呼說周五不住他家里,可是方知還是覺得心里一陣難過。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方知開始往家里走。很久沒自己走回家了,這學期開始每周的周五商恒總是會開車把他送回家,一路飛馳,路兩邊的景物都不重要了,畢竟什么都沒有開車的人好看。這下一看回家路上倒是有些變化,有幾家店換了招牌,原本熟悉的飯店老板也換了生面孔,倒是樹還是原來的青蔥,車流還是原來般擁堵。方知從學校出來的時候眉眼都是低著的,路上走著反倒心情好起來,看到一個認識的雜貨鋪老板還應(yīng)了人家的招呼。一路大概走了二十分鐘,走得有些熱,想著回家把外套脫了。家里的外門從外面打開,從里面關(guān)上。風沙沙地問候行道樹,反倒聽聞道路上的喇叭聲也沒那么吵鬧了。喇叭聲隨著那輛車的開動漸止,后面好幾個司機罵罵咧咧地換了檔,商恒把油門踩得深,那個熟悉的樓房很快就看不到了。進了門,方知有些恍然,好久沒一個人面對這種昏暗,竟有些不適應(yīng)。也很久沒一進家門就打開電視讓它粉飾熱鬧,屋里有另一個人的聲音比電視來得要真實許多。方知去了臥室,現(xiàn)在不過五點多,他想先做作業(yè)再燒飯。桌上還有不少商恒帶過來的書,課本有,習題冊有,被方知整理好放在另一側(cè)。大概有一兩個月沒一個人在這張桌子上寫作業(yè),方知打開了書桌前的百葉窗,盯了半天風景也沒盯出個名堂來。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進去作業(yè),方知走進廚房,冰箱上的那張便簽還在,上面還寫著:少喝冰的。后面加了好多個感嘆號,和商恒發(fā)短信常用的語氣一樣。方知伸手摸了摸那張便簽,終究還是沒打開冰箱。廚房很干凈,甚至比之前方知一個人住的時候干凈得多,商恒經(jīng)常因為做東西做得不好內(nèi)疚許久,然后每次把愧疚發(fā)泄到廚房收拾上,他在的這段時間,墻上連一點油煙都不沾。方知拿出一個杯子,玻璃和大理石臺板輕碰的清脆回蕩在整個房子,一瞬間暴露的空曠,敲打著室內(nèi)本安和的空氣。他沒辦法讓事情回到從前,明明是想對商恒一好再好,卻總是做得不盡如人意。錯誤錯誤砸著他的腦袋,腦仁兒絞盡了汁都想不出,想不出來的東西讓他的自責更重了幾分。商恒。商恒。他有很多很多東西想送給商恒的,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做錯了事情的他送的東西,商恒是不是稀罕。怎么會這樣,家里真和少了個魂兒似的,哪里都有商恒對他溫柔笑著的模樣。冰箱上他貼上的便簽,洗漱臺上他擺好的牙杯,衣柜里他堆過來的衣服。容易想起他的地方太多了,方知很是受打擊。就這么熬到了晚上,可能是今天商恒被什么事情耽擱了,沒來催他睡覺。方知手里一直捏著手機,有點緊張,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跳動,方知眼睫毛細微地顫。終于跳到十二點正點,方知急忙按下?lián)艽?,磕碰間指甲蓋碰到了觸屏,但好歹打出了那個看了好幾個小時的號碼。方知努力讓自己平靜地把手機湊到耳邊,卻聽到冰冷的“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睕]等到再讀一遍英文,方知就掛斷又撥了出去,